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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辰渊反驳的机会，董茂光命人全部押解上车。
菜店老板望着疾驰离去的保战局武装车。
自言自语：“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这回真的吃亏是福了。”
“让我想想，保战局局头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审讯室内，其他小混混被如何处理的，辰渊不得而知。
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被单独关押在小黑屋内。
冰冷的铁链手链，带枷锁的老虎椅子，怎么看都像是审问重犯的家伙。
“哎，今天晚儿中午只能吃外卖了。”辰渊叹气。
通过保战局成员对话，辰渊看出了董茂光有意为难自己，何时得罪的副局头，不得而知。
辰渊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要拖延三个小时即可。
约定一点到局头家给他老婆刻画符文，迟到半个小时，长孙壶肯定着急。
一个小时见不到刑真，长孙壶必然打电话催促。
辰渊的电话被没收并且关机，长孙壶打不通难免起疑心。
起了疑心就好办，以保战局局头的本领，找到自己不难。
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找到自己。所以辰渊给自己算准的时间，下午三点之前。
在博物馆的接触，从长孙壶对妻子的态度可以看出，是一个懂得珍惜的人。
故而辰渊断定，保战局局头和副局头，不是一路货色。
“咣当”审讯室大门打开，董茂光带着一位住手，亲自审讯辰渊。
做好设备调控，董茂光问道：“审讯前有没有其他要求。”
辰渊想了想：“要求能答应吗？”
董茂光说道：“看什么要求了。”
“打个电话。”辰渊试探着问。
董茂光一口回绝：“不行。”
“好吧，现在几点了。”辰渊无可奈何。
这个要求还算合理，董茂光瞥了眼电脑说道：“一点了，没有其他要求，现在开始。”
辰渊点了点头，暗想还剩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董茂光清了清嗓子，居然决口不提死人的事。
“说说吧，为什么殴打那些年轻人。”
辰渊迷糊，态度怎么不一样了。一时间想不明白，如实回答：“他们先打我的。”
董茂光接着问：“谁先动的手？”
“你要想明白，这里有监控和测谎机器，说假话即使没有罪，也会给你定罪。”
董茂光说的是事实，现今九州测谎机非常精准，可以做法庭的参考要素。
辰渊想了想：“好像是一起动手的吧。”
董茂光问：“你认识他们么？有什么仇怨？”
“不认识，无仇无怨。”
“既然无仇无怨，你身为战者大学的战者，无缘无故对普通百姓出手，你以前有没有过精神问题？”
辰渊心底咯噔一下子，暗骂：“奶奶的，在坑我。我说精神不好可以无罪，但是他们能把我送精神病院关押起来。”
“说精神好，就坐实了欺压百姓的事实。就算平安离开保战局，也会被学校开除。”
辰渊转移话题道：“那些小混混不是平民百姓，他们手中持有……。”
董茂光打断，不给辰渊说话的机会。
“你只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辰渊打死不能顺着董茂光的意思，一口咬定：“我没欺负老百姓。”
董茂光诡异一笑：“哦？这么说你认识他们，知道他们不是普通老百姓。”
“居然能躲过测谎机的监测，难怪杀人后镇定自若。”
辰渊暗骂：“奶奶的，终于来了。你个小屁孩儿，跟我面前诱供还太嫩了。”
辰渊娓娓道来：“小混混们四十度的高温下剧烈运动，几乎没有汗珠，显然不是普通老百姓。”
“这是常识，身为战者大学的学生的必修课。”
见董茂光嘴巴微动，辰渊突然大喝：“不许说话，在打断我，有权告你引导供词。”
辰渊把董茂光呛的哑口无言，继续说道：“不是普通人就是非战者，非战者聚众，持有兵器光天化日在外游荡。”
“此举属于扰乱百姓日常生活的行为，会引起恐慌，政府明令禁止。”
“我作为战大的学生，有义务制止他们。”
“至于杀人，还请您有足够的证据在指证我。”
“否则，我有权利告你诽谤。”
辰渊声音越发低沉：“刚刚我问你几点，你说了一点。”
“我从十一点半离开的博物馆，想必电视上有播报。”
“到菜店时间为十二点，打架，再到保战局，最快也要十二点半。”
“十二点半到一点，半个小时的时间，别和我说你能找到我杀人的证据。”
见董茂光的笔迟迟不动，辰渊笑问：“为什么不把我的话记上，有监控的，自动记录。”
董茂光眼底的狠厉一闪而逝，脸上却堆满笑：“不愧是战大的好学生，今天的审讯到此为止。”
“一会我出去审讯完那些小混混后，尽快将你送回学校。”
董茂光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辰渊高兴不起来，反而脊背生寒。
董茂光使了个颜色，助理将文件收好，设备收起，电源该拔的拔。
审讯室白炽灯暗了下来，换做一盏泛着红芒的幽暗小灯亮起。
灯光映射下，董茂光笑起来的脸格外狰狞。
审讯结束，董茂光没离开审讯室，而是笑问：“刘助理，你来保战局十年了吧。”
“是的，多谢局头惦记。”刘助理很会做人，没有外人的时候，直接称呼董茂光为局头。
董茂光满意点头：“嗯，是时候提升为秘术了。要是表现的好，不出一年，能成为秘书室科长。”
刘助理立马明白董茂光的意思，陪笑道：“局头您就瞧好吧，一会辰渊的嘴就硬不起来了。”
刘助理走向辰渊，手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碰撞的电流滋啦作响。
极其耀眼的银色光芒，如同在血色房屋中闪烁的雷霆。
审讯室中，红白交替，说不上来的诡异。
“从来没有人不屈服在这上面。”刘助理自信满满。
辰渊眯缝着眼，深吸一口气，突然间身形急速瘦了下来。
“缩骨功，刘助理小心。”董茂光提醒。
辰渊身子下滑，双脚抬起后重重踩踏向刘助理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