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成龙戒备道:“你小子有五千积分?”
“当然有,只要学长能拿去就行。”
关成龙有些为难了,五千积分不是小数目。
想要赚取他人五千积分,必然要付出足够大的代价。
至于明抢一说,关成龙不敢。被学校知道,分分钟拍死他。
“说吧,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步伐。”
辰渊笑嘻嘻:“不用学长操心,我这个人天生喜欢打赌。”
“你和我比站桩,谁先掉湖里谁输,输的人拿出五千学校积分。”
关成龙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摸了摸辰渊额头。
“没发烧啊。”
辰渊暗自嘀咕:“很小心的人嘛。”
追问道:“学长打赌不,不打的话我拿积分换战兵去。”
“别别别,同意赌约。”关成龙急缺学校积分,不管不顾。
不过他也不傻,补充道:“赌约可以,你我二人总不能一直站在桩子上不动吧。”
“两个小时分不出胜负,咱们就以武力定输赢。”
“好”辰渊一口答应下来:“两个小时之前不许攻击对方。”
“没问题。”为了五千学校积分,关成龙愿意等俩小时。
区区二品战者,两个小时之后等着挨揍吧。
辰渊屁颠屁颠跑到湖边草丛中,拎出来随意扔出去的长剑断肠。
“呵呵,做好了和我打一场的准备?”关成龙笑容玩味儿。
辰渊不理不睬,径直走向木头桩。
待得俩人都来到湖中心位置,辰渊又问:“谁先跑到岸边,是不是也算输。”
“废话,跑回岸边和掉湖里一样。”关成龙脱口而出。
下一刻,辰渊猛然拔出长剑。长剑颤鸣,横扫而出,气劲飚射。
“你疯了,砍断木桩你我都得掉湖里。”
关成龙看出辰渊没打算攻击自己,却想不明白为什么砍木桩。
匆忙之下,关成龙跳跃闪避。刚刚所站立的木桩,咔嚓一声支离破碎。
“敢来这手,小心我把木桩砍光,一起掉下去喝水。”关成龙威胁。
辰渊不管不顾,依旧挥舞长剑。
“混账小子,你砍我也砍。”
关成龙动怒,抡起风嘴大刀,刀芒迸射。
俩人约定好不攻击对方,倒霉的木头桩成了牺牲品。
剑气劲也好刀芒也罢,皆可轻而易举斩断木桩。
片刻后,湖面的木桩被二人砍光。
湖面上关成龙露出一个脑袋,满脸不可置信。
结结巴巴:“你,你居然站空。”
辰渊脚下空无一物,身形挺拔傲立虚空。
“学长输了,积分拿出来吧。”
“不可能,五品战者才会站空,你才二品。”关成龙竭力反驳。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管辰渊是否掌握站空,五千积分都输出去了。
辰渊好整以暇:“积分拿来吧。”
“噗通”下一刻辰渊身体笔直下坠,掉入湖中。
一连几日辰渊都在站桩湖练习星芒动,战空便是星芒动的一种小窍门。
辰渊一次次掉湖里,便是练习星芒动站空时间。
进步及其缓慢,五十次湿身后,辰渊堪堪能站空十秒钟左右。
打架的时候,十秒不算什么。现在打赌,十秒可完胜对方。
水中辰渊笑意温存,伸出一只手掌:“拿来。”
“哼,卑鄙。”关成龙鼻孔出气,无视辰渊大摇大摆跃回岸边。
然后,关成龙单手提刀不动如松,等着辰渊上岸。
“骂的,站桩湖内不许打架,在岸上等着我。”
关成龙不以为意:“小子上来切磋。”
“先给我五万积分。”
“明明五千,什么时候变成五万了?”
“老校长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一个小时后来检查战空时间吗?”
关成龙汗毛倒竖,下意识转身回望。
“砰”的一声,湖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辰渊如蛟龙出水一跃而起,双脚下星芒闪动,且各贴一张疾风符箓。
“咻”辰渊如同一道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关成龙提刀便追,那叫一个快。刚刚在战者社被揍了一顿,又被低年级学弟戏耍,面子委实没地方搁。
刚绕过大楼角,直愣愣撞向导师王学礼。
辰渊正躲在王学礼身后坏笑,看的关成龙气急败坏。
“吱嘎”关成龙急刹车,脚底板和地面摩擦迸射出连串火花。
关成龙大恨,怎么没提前察觉到导师的气息呢?
距离太近,时间来不及。关成龙大喊:“导师让开。”
“砰”
王学礼抬脚将关成龙踢开,一语道破:“又欺负学弟了吧?”
“没,王导师您别误会。”王成龙知道王学礼护犊子,当即蔫了。
王学礼笑道:“没事,辰渊不是我的学生了。”
关成龙长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王学礼语出惊人:“辰渊是甄温柔的徒弟。”
关成龙那老脸瞬间变成紫茄子色。
“骂的,杜才俊特意不提醒我,等着看我好戏。”
关成龙暗骂一声,走进辰渊勾肩搭背:“走哥们,愿赌服输,咱们去划积分。”
一个上赶着送,一个迫不及待收,俩人办手续麻利迅速。
分手也快,关成龙一溜烟跑没影,直奔战者社大楼。
回到王学礼身边,辰渊意犹未尽:“王导师刚刚出手太轻了点吧。”
王学礼没好气儿道:“就知道你让我收敛气息准没好事,坑学长很有快感嘛?”
辰渊傻笑:“是他先想坑我的。”
“走吧去我家,开我的车。”
二人早就约定好的,不然王学礼导师不可能恰巧出现。
郭英楠早早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陆冬嫣和马冬梅都在场。
马冬梅见到辰渊后,再也没第一次见面的自负。
那眼神火热的不得了,就差直接开口讨要黑面膜了。
可惜第一次见面把辰渊得罪的不轻。整顿饭吃的心不在焉,苦心研究如何与辰渊缓和关系。
陆家大小姐陆冬嫣若有所思,时而停下筷子发呆。
郭英楠尽情发挥地主和长辈的优势,不停给辰渊夹菜。
搞得辰渊的碗跟个小山包似的,干吃不见下去。
王学礼左看看右看看,想笑又摇头,很是不正常。
只有辰渊不管不顾,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
有人在煎熬,有人在等待,有人在盘算,有人没心没肺。
一顿饭五人,极其诡异却不显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