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看着魁梧,体魄在辰渊眼里,跟儿童没啥区别。
被辰渊突然一压,流向阳额头立刻冒出黄豆粒大小的汗珠。
辰渊当做没看见,动了动身体自言自语:“骨头太硬,隔着我了不舒服。”
辰渊下意识挪了挪屁股。
“嘎巴”
声音清脆,自刘向阳膝盖处传来,同时传来杀猪般惨叫。
刘向阳一条小腿耷拉下来,脚掌侧面平躺在椅子上。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辰渊惊呼连忙解释:“脱臼了,需要赶紧接回去。”
“嘎嘣”辰渊不由分说,拎起刘向阳小腿给摁回去。
“不好意思,有点儿跑偏。”辰渊一脸歉意。
“嘎嘣嘎嘣嘎嘣”接回去在扯下来,反反复复玩的不亦乐乎。
天暮雨吓傻了,瞪大眼睛盯着辰渊,楞是屁不敢放一个。
“小兄弟,您是学什么专业的?”刘向阳带着哭腔。
“学医。”
“内科外科?”
“兽医,有点儿找不准人的关节。”
“我……”刘向阳欲哭无泪。
辰渊象征性抹了把额头冷汗,好心安慰:“别着急,多试几次就好了。”
“听说有些人的关节和狗的很像,其中包裹大哥您,马上就找到规律了。”
又是过来十来声嘎巴脆响,辰渊长呼出一口气儿:“终于接上了。”
刘向阳气的咬牙切齿,无奈现在退不方便了,想起来扇辰渊两巴掌,却力不从心。
列车开始启动,辰渊也不再废话,一巴掌扇开刘向阳的腿,径自坐了下来。
天暮雨看着自己老公屁都放不出来,怒其不争:“没用的东西,回家有你好看。”
刘向阳忍着痛放狠话:“老婆别生气,到了阳城,我要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邻座一位男子对辰渊竖起大拇指:“小兄弟好样儿的。”
“正好对上专业了,没啥。”辰渊客气回应。
无形中等于骂刘向阳是狗,后者憋了满肚子气。
这时,一位看上去年近七十的老人走到天暮雨的座位。
“小姑娘,这个座位是我的,能麻烦你让一下吗?”
天暮雨阴阳怪气:“座位上写你名字了吗?”
老婆婆拿出车票:“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我家孙女知道我晕车,特意给买的靠窗位置。”
天暮雨更加不悦:“死老太婆滚一边去,位置我坐着就是我的。”
火车启动速度越来越快,车厢左右摇晃的也越发剧烈。
老人身子骨瘦弱,身体随着车子摇晃起来。
胃部翻涌,刚想开口说话,嘴里便被涌上来的食物堵住。
老人赶紧闭嘴,生怕喷出来喷射到女子身上。
辰渊突然拍了拍老人后背,老人身体前倾,嘴巴下意识张开。
“噗”早上吃的食物定点儿没浪费,全喷到了天暮雨身上。
“啊”车厢内传来绝望惨叫。
“死老太婆,你能赔起我的衣服吗?”
辰渊接过话:“赔什么赔,老人家说了她晕车,你作为晚辈不让地方,良心让狗吃了?”
“哦,对,让你老公吃了。”
辰渊越发看不惯这对夫妻,也就不给他们留好脸色。
天暮雨愤怒至极,站起身欲抬手抽打老人。
辰渊堂堂一品战者,既然管了,肯定要管到底。
抓住天暮雨手腕,略带冰冷:“让开,老人家身体不适,眼瞎吗?”
而后辰渊顺势用力,直接将天暮雨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不管女子受伤与否,随手将其甩到身后。
“杀人了,有没有天理了,来人管管啊。”天暮雨放声大叫,整个一无赖泼妇。
辰渊置若罔闻,径直拿出纸巾擦拭老人吐出来的脏东西。
“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吧。”老婆婆连忙劝阻。
辰渊摆摆手:“您站着都难,就别逞强了。我家开包子铺,经常有人一个包子下十来瓶啤酒,吐的比这难闻。”
“擦习惯了,不嫌弃。”
擦拭干净后恭敬道:“老人家您坐吧。”
随后,辰渊接过了老人的行囊,帮其安置到车棚的行囊摆放处。
天暮雨喊了半天,见没人来帮忙,恶狠狠道:“好,阳城开包子铺,回去准备停业吧。”
辰渊全当耳旁风,怕天暮雨对老婆婆出手,干脆做老人旁边守着。
“废物,还不来帮我擦干净。”天暮雨指使不动辰渊,转而向自己老公叫嚷。
刘向阳不敢得罪,腿疼的龇牙咧嘴,也得给天暮雨擦拭。
明摆着暂时惹不起辰渊,天暮雨洗漱回来后,看啥都不顺眼。
“谁的破烂东西,放在这里碍眼。”
正是辰渊放在地上的麻袋。
天暮雨看不到里面,狠狠一脚踢上去。
“啊,杀人了。”天暮雨当即抽搐,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打电话喊列车保战局,抓走这些穷光蛋。”
刘向阳很是听话,立即拿出电话报警。
这时车厢有人劝阻:“小兄弟换个车厢躲躲吧,最好别招惹阳城天家的人。”
“嗯,天家有钱有势,各个方面都有关系。”
辰渊无动于衷,安静等着。
保战局讲求效率,不到三分钟便有人来。
刘向阳笑脸迎上去,当即掏出来一叠钞票:“辛苦各位了,是我报的警。”
保战局来了三人,领头之人是一队长,名为石丘。
石丘微微皱眉,抬手挡住钞票,正色道:“别来这套,我们有我们的规矩。”
刘向阳吃瘪,仍不死心:“别啊,给兄弟们买烟抽。”
石丘声音冷了几分:“拿回去,想让我失业吗?”
“我懂我懂。”刘向阳露出了然神色。
“我们是阳城天家,你们放心,事后一定找几位兄弟喝酒,敢问兄弟们在哪高就。”
“阳城。”石丘冷冰冰回答,继续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谋杀。”天暮雨抢先一步,指着辰渊叫嚷。
“是她自己踢我东西的。”辰渊无所谓道。
石丘看了看辰渊和天暮雨,沉声道:“你们在这等着,没我发话不许乱动。”
说罢,石丘指点旁边数人:“你们都是见证者,轮流单独跟我坐下笔录,麻烦各位了。”
石丘命令剩下两人看守,自己则带着十来人走向其他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