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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好医生

——记奉贤邬桥公社卫生院医生施榕

今年四月,奉贤县邬桥人民公社马路一队贫农蒋国良,因父亲得了疾病,打电话请公社卫生院施医生前去诊治。不久,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人匆匆赶来。蒋国良一看,来的不是他想象中的医生,有点失望,于是便对年轻人说:“我要请的是施医生,他不在吗?”年轻人回答道:“来了,我就是施榕。”这倒使蒋国良不好意思了。原来蒋国良并不认识施榕,他只是从别人那里得知施榕是个好医生。

施榕取得农民的信任,是他下乡两年来全心全意为贫下中农服务的结果。不怕艰苦不讲条件,全心全意负责到底。人们怀着崇敬的心情,以赞扬的口气介绍施榕的工作。一天,红旗五队有一个小孩发高烧,施榕冒着鹅毛般的大雪,一步一滑地前往治病。有一天,大雨倾盆,狂风呼啸,马路一队王伯余的妻子因胆道蛔虫症痛得在床上打滚,这时,施榕踏着泥淖的道路,赶到了病人的身旁……施榕为贫下中农服务从来不怕艰苦,不讲条件,不论白天黑夜,都是随叫随到,而且对病人负责到底。

去年春天的一个晚上,9点左右,施榕巡回医疗回来,忽然又接到张云大队贫农陆顺荣家里的电话,说是他小女儿有病,施榕背起药箱就走。到了陆顺荣家里已是深夜11点了,诊断表明小孩患了肺炎。治疗完毕,他还不放心,怕小孩的病恶化,主动留了下来。果然,到了次晨2点许孩子的体温突然升到40.2℃,气急、眼睛上翻。施榕马上抢救,终使病孩转危为安。

共青团员施榕今年27岁,小时候在一家羽毛球厂当过童工,以后又被送进帝国主义开办的所谓“上海贫儿工读院”,受尽了压迫摧残,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刻下了阶级仇恨,至今在他的身上还留着伤疤。新中国成立后,他回到了父母的怀抱,从小学读到中学,1958年进了苏州医学专科学校。在学校时,他曾先后三次到农村参加血吸虫病和其他疾病的防治工作,目睹农村缺医少药的状况,感触很深。在党团的教育下,他立志要做一个好医生,到农村去为贫下中农服务。毕业后,施榕被分配到奉贤县邬桥人民公社卫生院。这个卫生院是全国卫生院中医疗设备条件比较差的一个,而且交通不便。有人说,到这样“蹩脚”的卫生院去真没“出息”。然而施榕可不这样想,他说:毛主席是这样教导的,工作就是斗争,条件越差的地方,就需要我们青年人去工作,去斗争。施榕就是这样带着问题学习毛主席著作、活学活用、边学边用。他把条件差看作是锻炼自己的好机会。卫生院没有盐水注射架,没有化验室,他就自己动手因陋就简地搞。工作总是走在头里,拣重担挑。张云大队路较远,而且条件较差,他就主动提出包这个队。在施榕的身上,充满了革命的朝气。但是前进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为农民服务,就应该服务得彻底。

一天,施榕在门诊部看病,一位四十开外的农民进来,一看施榕那么年轻,就说:“侬是看小囡毛病的,怎么会看疯病(指关节炎),请别的医生来!”施榕对他说,“另一位医生出诊去了,要不要让我先给你看看。”不料这个农民丢下病历卡拔腿便走了。做医生的苦恼莫过于病人对自己的不信任。施榕说,他起初责怪这个农民太不讲理,但转而一想,感到这主要是农民对自己不了解,自己还没有好好为他们服务,怎么能责怪农民呢?4天以后,有一个社员请卫生院吴医生去出诊,吴医生恰巧不在。施榕就自告奋勇跟来人到了病家。进门一看,病人原来是上次丢下病历卡的农民的妻子。这个农民见了施榕就说:“你能看吗?”施榕耐着性子解释:“要是看不好,再请旁的医生也不迟,我一定尽到我的责任。”这位农民见施榕那样真心诚意,就改口说:“既然这样,我就叫你看到底了。”病人患的是急性风湿性关节炎,嘴合不拢,手指不能屈伸。施榕针灸、按摩、注射,足足花了2小时,病人终于逐渐好转,手指也能伸展,嘴也合得拢了。过了几天,夫妻俩亲自到卫生院来向施榕道谢并表示抱歉。施榕后来谈起这件事,深有体会地说:为农民服务,就应该服务得彻底。

做好防病工作,培养不脱产卫生员。 农村医生不仅要治病,更重要的是要防病,要做好农村卫生工作。因此,施榕对于任何预防工作,总是努力去做。张云大队接受预防注射的人开始并不多,缸水消毒很多人不欢迎,工作难推动。但是,“预防为主,防治结合”是党的卫生工作方针,决不能知难而退!施榕知道农民最关心生产,他就从关心生产着手,争取参加一些讨论生产的会议,顺便宣传“卫生为生产、生产讲卫生”的道理。为了防治疟疾病,保护劳动力,他挨家挨户地去调查了解,发现全大队有60余人曾患过疟疾,入秋前他就将预防疟疾的药送到他们手里,使这个大队患疟疾的病人显著减少。在饮水消毒方面,施榕也做了许多说服教育工作。十一生产队有个大娘最不习惯吃放过漂白粉的水,卫生员才把漂白粉片放进水缸,她就偷偷将水倒掉,再挑一缸河水。施榕知道了,就与大娘谈心,讲吃消毒水的好处,但大娘还是不相信。不久,她的孩子得了腹泻,施榕一面替小孩治病,一面又耐心地劝她实行饮水消毒。这位大娘终于信服了,而且成了宣传饮水消毒的积极分子。

施榕还在张云大队培养了一批不脱产的卫生员,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有些卫生员起初不敢打针,施榕把手臂一伸说:“你们先给我打。”施榕经常带大队卫生员一起巡回医疗,边实践、边教学。有次半夜出诊,他边走边向家属打听孩子的病症,根据症状可能是典型的肺炎病例。他想到大队卫生员还没有见到过这病,于是叫大队卫生员一起去。大家都说:“施榕真是培养卫生员的热心人。”

两年来,施榕在为农民服务方面做出了成绩,政治业务水平都有了提高,但他仍然感觉到自己的医疗技能、卫生知识远远不能满足农民的要求。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他什么都学。不仅学外科,也学妇科、小儿科、针灸、五官科的医疗技术,西医知识要学,中医知识也要学。有人对他说:“你在学校里是内科班的优秀生,现在你这也看,那也治,成了‘卫生不管部’啦。”施榕却说:“农民希望我们各种病都能看,我还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要是我真正成了‘卫生不管部’,那有什么不好呢!”

两年来,施榕在生活的道路上迈出了可喜的一步。他全心全意为贫下中农服务,思想感情与贫下中农靠得更近了,他热爱新农村,热爱自己的工作。他经常这样说:“农民种田是为了革命,我为农民防治疾病也是为了革命。”

(摘自《文汇报》1965年12月23日,记者朱锡琪) m4Uap5k2j02KpcchUPWb3bOeTrpvqYOyjtIQbSx+M21T/Qmq/EAVmfh1JO8Lhj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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