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正如人们看到荒芜的土地,要是富饶肥沃,便长满成千上万种无用的杂草,其结果是,如果我们要让土地发挥作用的话,我们就必须征服土地,忙于耕种,尤其播上为我所用的种子;就像人们有时可能看到留守的孤独妇女生下一大堆不成样子的孩子;除了接受精子,没有什么能让她们自己需要忙忙碌碌,以便生下优秀的后代:思想也是如此。如果我们不让思想忙碌于某种特别的耕作——用一条缰绳将其束缚,那么它便肆忌横行,在幻象的荒地上漫游:
就像当青铜盆里波动的水
反射阳光和月亮的笑脸时,
回照的微光高高地飞上空,
光线射在嵌镶的天花板上。
2.那么,骚乱就带来疯狂和语无伦次的失常:
他们像在病人的梦中
构筑空虚的幻影。
当灵魂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么心灵便迷失方向;正如人们所说,如果你无处不在,那么你就哪儿也不在。
无论谁哪儿都想住,那就哪儿也住不了。
3.最近我到庄园隐居起来,决心尽我所能专心致志地独自一个静静度过所剩无几的余生;在我看来,对我的思想所能起到的最大帮助就是让思想处在全然闲散的状态,照管好它自己,只关注它自己,平静地思考它自己。我希望我的思想从那以后能做起这些事情更为容易,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我的思想已变得成熟,并且已变得沉重。
4.我感觉到——
闲散总是带来思想的无常变化。
相反的是,闲散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逃跑了,给自己带来的烦恼;远比过去要多;闲散使得思想接二连三混乱不堪地产生出众多假想的异兽和神奇的怪物,因此,为了方便我思索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我开始将它们记录下来,以期及时让我的思想自感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