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周末收起那幅画,对着门口叫道,“服务员。”
一个服务员,随即走了进来。
“我在来希尔顿酒店时,见到一楼大厅,在举办‘心系山区、关爱留守儿童’慈善捐助活动。”
“这幅画,算是我对山区留守儿童的一点心意。”
“不用留名,我这个人一向比较低调。”
“好的。”服务员接过画,转身离开。
做完这一切,周末看都没再看郑琼玖等人一眼,便一脚迈出包厢。
陈钦筎稍作迟疑,也紧随其后。
只留下包厢内一群人,目瞪口呆。
对于周末的态度,郑琼玖、杨伟、何坤等人,还勉强在预料之中。
至于陈钦筎,可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根本想象不到的。
“周末……”希尔顿酒店楼下,陈钦筎快步走了出来,叫道。
“有什么事吗?”周末顿足,不冷不热地问道。
“之前的事情。”
陈钦筎来到周末身前,道。
“在此,我向你道歉。”
“希望你能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我一般见识。”
“对不起。”
陈钦筎说完,弯腰九十度,对着周末深深一鞠躬。
她浑身上下,再无昔日的高傲无比,盛气凌人。
唯一剩下的,只有无穷谦卑。
在太极山庄,周末轻易碾压一剑断山的林断山,是何等豪迈?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当初,周末离开利州医科大学时留下的那句话,最近可一直在陈钦筎的脑子里萦绕。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周末丢下一句话,抬脚离开,只几个弹指间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剩下陈钦筎一人,傻愣愣地站在希尔顿酒店楼下,呆呆地注视着周末离开的方向。
“陈钦筎……”何坤从希尔顿酒店跑了出来,指着陈钦筎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何坤。”
陈钦筎冷冷说道。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还有,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上次在赌石城,你欠了周末多少钱,赶紧连本带利的还上,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若是在之前,何坤在陈钦筎的心目中,或许已经足够优秀了。
但是,自从太极山庄一幕之后。
陈钦筎瞬间觉得,无论是杨伟还是何坤,在周末面前,简直是蝼蚁一般。
他们在周末面前的种种行为,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分手,还钱?”
何坤满目错愕地看着陈钦筎,道。
“陈钦筎,你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还钱就还钱?”
“说,你是不是跟周末有一腿?”
“何坤,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好之为之吧。”陈钦筎冷漠地扫了何坤一眼,就直接离开。
“站住。”何坤几个箭步,来到陈钦筎身前,怒道,“陈钦筎,说,我究竟那儿不如那个姓周的?”
“你真想知道?”陈钦筎嘲笑道。
“对。”何坤道。
“那你告诉我,你哪儿如周末了?”陈钦筎问。
“我……”何坤可的确没想到,陈钦筎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面色可是变了好几遍,一时间却又不清楚该如何回答。
“你连自己哪儿比人家强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来问我?白痴……”陈钦筎地下一句话,径直离开。
“周末……”
望着陈钦筎离开的背影,何坤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何坤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还有陈钦筎,你这个婊子,你一定会为今天的选择,懊悔莫及的。”
“你就等着回来跪在我面前求我跟你在一起吧。”
郑玉楼的生日宴会,因为一个小插曲,一群人,不欢而散。
“下面插播一条简讯……”
郑宅,刘玉佩躺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看着电视,脑子里不断思索着,怎么收拾周末。
这时,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今晚,在希尔顿大酒店‘心系山区,关爱留守儿童’慈善捐助活动上,有人匿名捐出了一幅古画。”
“经过专家考证,确定这幅古画,就是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真迹,初步估价在五亿华夏币左右。”
“目前,该古画已连夜移交国家博物馆……”
静!
刘玉佩在看到新闻节目时,郑玉楼父女,同样是看到了新闻节目。
这幅画,就是周末今晚拿到希尔顿大酒店,准备送给郑玉楼作为寿礼的那幅画。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被他们称之为一文不值的垃圾的画,竟然真的是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真迹。
郑玉楼和刘玉佩两人,面色之上,可均是流露出一丝懊悔之色。
这价值五亿的稀世珍品,他们本来唾手可得,却被他们拒之门外了?
尤其是刘玉佩,她现在内心,那才叫一个后悔。
至于郑琼玖,早已经僵硬在那里。
她一直以为,周末是因为已经跟她分手了,才拿着一幅破画来参加父亲的生日宴会,故意羞辱他们一家人。
可是,郑琼玖哪曾想到,周末拿来的那幅画,竟然是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真迹,价值几个亿?
反而之前还让她颇为感动的杨伟,拿来的所谓的价值十万的野山参,只不过是一文不值的支罗服!
这样的场面,对于郑琼玖来讲,可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她整个人,简直都要崩溃了。
“周末,你还对我有意思吗?否则的话,你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郑琼玖内心,忍不住联想,矜持不住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哭什么哭?”
本身还十分懊悔的刘玉佩,一见到郑琼玖落泪,板着一张脸,道。
“我敢肯定,这只是机缘巧合,歪打正着。”
“周末一定不知道这幅画是真的,他肯定也是花了几十块钱在地摊上买的。”
“否则的话,凭借他的经济状况,怎么可能买得起如此昂贵的画?即便是买得起,又怎么可以轻易送人?”
若是那幅画是假的,那也就罢了,可是是真的。
刘玉佩现在对于周末,可是更加愤恨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本身还有些懊悔的郑琼玖,一听到刘玉佩的话,瞬间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说道,“周末,破坏了我父亲的生日宴会,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