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片,哗然,随着银剑宗立场的转变,战局瞬间反转,这可是数百名剑修呀。剑修一脉,自成一体,对敌时讲究一往无前,十分难缠……数百剑修,加上元丹九重的殷正和几位太上强者,谁敢造次?
东海盗,林府修士,御兽宗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殷兄,这是何意!”
赵飞鹰面色阴沉,神态惊异不定。
“殷宗主,你……”
余下的七八个南疆强者,看着神态坚定的殷正,几百把悬浮身前的飞剑,不禁头皮发麻。
“哗!”
银剑宗突然阵前倒戈,一下子,林虎,林瑶等人慌了手脚,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一时间,攻上金灵宗大殿的叛逆,军心动摇,而这一切,不过是沈东轻描淡写的,几句传音。
“殷兄!”
赵飞鹰神色惊异,呵斥道:“这小贱种,给你灌了什么迷汤?”
“殷正,你疯了!”
几声呵斥,不料殷正态度大变,铁了心。
“这就,不劳赵宗主费心了!”
殷正俊朗的脸上,满是阴冷,又低低的咆哮起来。
“银剑宗弟子,听命,敢越雷池一步者,杀无赦!”
“弟子,遵命!”
以三位太上剑修长老为首,数百剑修,杀气腾腾,森森剑气,直冲云霄……一瞬间,强弱之势逆转。
“东儿,你……”
炎应天,几位太上长老,安柔也目瞪口呆,此刻心中满是疑惑,沈东那几句传音有什么魔力,竟然令殷正,率领银剑宗集体倒戈!
沈东不禁微微一笑,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
“赵宗主,现在,如何?”
邪气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强者威压,令人头发发麻。三千年征战,沈东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朋友没交过,当然懂得如何打动人心,让殷正和银剑宗为他……甘心效力。
“小贱种,你!”
赵飞鹰咬牙切齿,却难掩心虚,要说在南疆之地,他还有忌惮之人……便是银剑宗这些可怕的剑修了。
“殷正,你是铁了心,要维护此子?”
一声呵斥,引来银剑宗弟子大怒。
“放肆,竟敢对宗主不敬!”
“嗡!”
骤然间剑光大盛,数百把飞剑组成的庞大剑阵,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刷,刷!”
一支支飞剑首尾相连,舍生忘死的射向赵飞鹰,以赵飞鹰之强,扔不禁吓的脸色灰败。这便是,南疆最强大的宗门之一,银剑宗。论起单打独斗,一名剑修的实力也倒罢了。
可怕的是一旦这些剑修,组成剑阵,别说区区一个赵飞鹰,那就是天生的神佛也要退让几分。更难缠的是,这些剑修一个比一个冷傲,对上了那便是,不死不休!
“好,好!”
飞剑加身,赵飞鹰发出几声恶毒的干笑,高瘦的身形直挺挺的飞退,竟然头也不回的……溜了!强如赵飞鹰,在银剑宗称绝南疆的大剑阵面前,也只有乖乖的夹着尾巴,低头做人。
“嗖,嗖!”
一些见势不妙的东海强者,二流宗门的宗主……纷纷跃起,连门下弟子都顾不上了,紧随赵飞鹰一溜烟的跑了。
“哗!”
随着赵飞鹰和东南强者们的逃遁,瞬间,刚才还杀气腾腾的群寇,兵败如山倒,天上,地下全是逃走的修士。
“这!”
炎应天,太上长老们再次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一扎眼,威胁宗门存亡的大祸,竟烟消云散。
“这就,跑了?”
全身是伤的秘传弟子们,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足有上万修士逃跑的架势,真是太壮观了!
“啊啊啊!”
几声惨叫,逃跑大潮中竟有一些低阶修士,被灵宠,灵禽撞的高高飞起,横死当场。
“哈哈,哈哈哈!”
宗门转危为安,炎应天畅快的大笑起来。只有沈东仍是云淡风轻,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转瞬间翻云覆雨,颠倒战局,这样的局面,沈东也不知制造过多少次。
大笑声中,炎应天儒雅的脸上,闪烁着寒光。
“金灵宗弟子,听令!”
“给本座,杀!”
随着银剑宗全体倒戈,围攻金灵宗的大军雪崩,一道道仓皇的身形,向着各个方向逃窜。
“嗖,嗖!”
散落在宗门各处的金灵宗弟子,士气大振,追着败军的尾巴,展开了一场疯狂追杀。
“犯我宗门者,必诛之!“
乱军中,一伙鬼祟的人偷偷摸摸,想要尾随大队败军,趁乱离开……虎目一扫,沈东英挺的身形,滑了出去。
“哒!”
沈东瘦长的身形,落在林瑶,林虎面前,淡淡道。
“诸位,还想走?”
万众瞩目,一道道仇恨的视线,落在林瑶,林虎等数百林府修士身上,林府众人脸色瞬间灰败。
“呵呵,呵呵呵!”
炎应天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冷笑。
“瑶儿,你干的好事,是不是该……算账了。”
“哼!”
几位宗门太上,发出几声冷哼,林瑶娇艳的脸上血色褪去,婀娜的身形摇晃了几下,扑通跪地。
“夫君,饶命。”
大颗的眼泪从洁白的脸蛋滑落,当真是楚楚可怜。
炎应天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淡淡道:“劳烦殷兄出手,解决此女,这个人情炎某记下了。”
“呵呵。”
一旁殷正露出一丝微笑,手一挥:“杀!”
“刷,刷!”
一个个银剑宗弟子捏动剑诀,数百把飞剑组成的大剑阵,首尾相连……射向林瑶和身后的,数百林府修士。
“啊,啊!”
一阵惨叫,区区一个林府在银剑宗,大剑阵的剿杀下,又何来抵抗的资格,割麦子一般倒下。
“噗,噗!”
林瑶身中数剑,娇媚的首级落地,缓缓倒下。一炷香后,宗门大殿上血流成河,唐城第一世家林府,灭!
炎应天嘴角抽搐了几下,幽幽叹道。
“炎某管教无方,让殷兄和各位道友,见笑了。”
“哪里,哪里。”
“炎兄,言重了。”
殷正和几位银剑宗太上,纷纷客套。扔下一句话,炎应天转身离去,步履竟有些沉重。
“东儿,你替我款待殷宗主,和银剑宗各位师兄,我……想静一静。”
沈东面色有些无奈,只得淡淡道。
“弟子,遵命。”
“哎。”
几位金灵宗太上,银剑宗太上不禁摇头叹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确是修士大忌。连炎应天一代天骄,竟也难以免俗。
“无情未必大丈夫,怜子如何不丈夫。”
听到这样缠绵的诗句,沈东不禁幽幽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