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机,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对呀,可以在熊跃的电脑里种木马啊,平常不是老在新闻上看到某某病毒来袭提醒用户要谨慎打开不明链接之类的吗?
想到贱人的真相很快能曝光在我面前,我真的有一种腾云驾雾的兴奋感。恨不得能立即就弄个病毒种到他的电脑里,证据到手时我看他还要怎么抵赖?
臆淫得正爽时,我放在桌角的手机响起来,探头看了看,老公。
“老婆,你去哪啦?”他温柔的问我。
“在外面约会呢,不回去吃晚饭,你吃完饭带笑笑先回家。”服务员送来了点菜本,华琳推到了我面前,我急着挂电话,“先这样啊。”
“你那么着急,到底在哪里?不是说和宋溪出去了吗?”熊跃有点不高兴了。
“你有意见啊,挂了。”我懒得和他扯,直接挂了电话。
等菜上桌时,华琳眉飞色舞的讲起了她和刘伯明是怎么相识的,讲到动情处,我和宋溪都忍不住笑她。刘伯握着她的手,一直看着她讲话。
我撑着头看着华琳闪着光的双眼,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当年。那时,熊跃给我喝口汤都要先吹一吹,怕烫着了我。
回想起来,当年他是真真切切的爱过我。这一点,我到现在也不否认。爱一个人这种事,细节之处是装不了的。
手机有短信接入,我懒懒的拿过,点开,熊跃说:“老婆,早点回来好不好?宋溪带你去什么地方玩了?不会好多男人和你搭讪吧?”
连续三个问号,我把手机递给宋溪看,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熊跃就是典型啊。
因为熊跃这条短信,告别华琳那对腻歪的情侣后,我憋着一口气开着车带着宋溪又去了酒吧。我和宋溪一样,平常循规蹈矩,这种灯光迷漓的地方很偶尔才来一次。
点了两杯酒,我和宋溪找了位置看着小舞池里的红男绿女们疯舞。
“林向阳最爱来这种地方了,喜欢喝酒吧的假酒,更喜欢酒吧虚假的热闹。你说,他上辈子是不是得了孤独症死掉的,怎么那么怕寂寞?”宋溪趴在我耳边大声问。
“谁知道呢。”我喝了一口甜津津的鸡尾酒,一杯酒好几十块,不如一杯白开水来得有营养。
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喝这破酒,可是这个世界上,我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比如这酒吧,我觉得光怪陆离,牛鬼蛇神。可是又有人在这里找到真爱,还有人觉得这里是释放悲伤及压力最好的地方。
我和宋溪喝着酒沉默的看着疯狂跳着舞的人,不时有男人朝我们抛媚眼。如果给点回应,那么明天早上我势必醒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原来出轨这么容易。
牛仔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摸出手机,熊跃打来的,借着一点薄薄的酒意,我点了接听键。
“老婆,你到底去哪里?”他一听我这边的疯狂的音乐,立刻大声问我。
“酒吧。”我也大声喊。
“你去酒吧干什么?看来你不是开玩笑啊,还真的去约会了,还约到酒吧去了。陈恋清,立刻,马上回家。都几点了,还在外面鬼混。”他几乎咆哮起来。
我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挂了电话,“宋溪,他说我在外面鬼混。”
“算了,回去吧,吵架是一项体力活,反正我不喜欢吵架。”宋溪起了身,推着我往外走。
我顺从的往外走,内心的愤怒和痛苦交织,熊跃啊熊跃,你和妖精鬼混的时候可问过我的感受?
出了酒吧,冷风一吹,我的脑袋变得清醒起来。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熊跃的电话打了挂挂了又打。结婚这些年,这似乎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出格,难怪他情绪激动。
作为一个男人,他大概觉得他的尊严受损了,那么我受损的尊严呢?他怎么不想一想?
我没接,任由它响着。和宋溪肩并着肩朝停车场走去,宋溪有些担心我,“恋清,你喝了一点酒,万一查酒驾就麻烦了。”
“那我就进去蹲几天,少见几天贱人。”我踉跄一下,站稳后,我看着屏幕上老公两个字笑,“宋溪,你看他拼命的打,肯定是怀疑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说,他怎么能这样无耻?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他求我原谅他,我要不要和他继续过下去?现在我觉得我真是有一颗圣母玛利亚的心。我发誓,宋溪,你帮我记着,我陈恋清发誓,我要彻查熊跃到底,他伤害了我多少,我就还多少给他。”我抓着她的肩膀拼命的晃。
“看来,你真的多了。车钥匙给我,我去把那档案袋取出来,然后我们打车回去,明天再来取车。”宋溪从我牛仔裤兜摸出车钥匙,向着我的车子小跑而去。
很快,她抱着档案袋回来了。我挽着她的手臂,走了几步,我靠到她的肩上,“肩膀借我哭一哭。”
“你现在不能哭,回去了,他得起疑心。来,抬头望天,将泪咽回去。”宋溪柔声劝我。
也是,以后哭的时候指不定多了,不急于这一时。
我到家时,熊跃在大门的玄关处来回走动,他那神情象一只焦躁的狮子。我擦着他的身想进去,他一把捉住我。
“老婆,你喝酒了?跟谁喝的?”他逼视着我。
“喝了一点,让开,我去洗澡。”我推开他。
“你想喝说啊,在家里不能喝了?非要跑到酒吧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喝,你不知道那里是一夜情,约炮,出轨的温床吗?”他拖着我的手往浴室走,“我一天到晚累得半死,回了家还要伺候酒吧醉酒归来的老婆,真是气死我了。”他象祥林嫂一样叨逼着他对我的宠爱。
“滚开,我自己会洗。”我再次推开他,进了浴室关了门。
熊跃在门外沉默。
我裹着浴巾出来时,他不声不响的靠过来,然后一把将我抱起来,“笑笑在妈家里,今天就让我伺候你到底。”他一双眼睛显得阴冷。
“你放开我。”我伸手要抓他,他箍紧我,我动弹不得。
“我知道因为我忙于工作,冷落了你,你的身体寂寞了,今天我好好补偿你。”他将我抱到床上,用力扔下去。
我一骨碌爬起来,熊跃扑上来,我吓得一个趔趄一头栽到了床头柜上,后脑勺一阵剧痛,这阵疼痛让我怒火中伤,我抓过床头柜上的东西没头没脑就朝他扔过去,边扔边喊:“熊跃,你是不是疯了,没关系我也疯了,你再过来试试。”慌乱中我站到了地上,手里抓着一个像框准备随时砸过去。
他坐在床上看着我,至少看了三分钟,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下地出了房间,很快书房传来关门声。
他睡书房去了,我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