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柳半梦被李牧的举动搞的火冒三丈又心慌慌,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活动完筋骨后神清气爽的李牧,完全没搭理柳半梦的怨气,手指冲着远处一栋房子那勾了勾,“你们几个也别偷着看了,都过来,凑近点看的才清楚嘛。”
房子后闪出几个惶恐的柳家家丁,虽然柳半梦警告他们不许围观,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这么大一八卦谁能忍得住。
“看够了就搭把手,把这傻缺抬回去。”李牧不在乎的把柳瀚一脚踢到那些偷看的家丁身边,沉声道:“别忘了告诉我那亲爱的大伯,他儿子就是我揍的,但他要是想给儿子报仇的话,最好先搞清楚柳瀚为什么挨揍,听到了吗?”
“是,听到了姑爷。”
几个家丁大气都不敢出,急忙小心翼翼的抬起柳瀚离开,这时候李牧才看向柳半梦,这个傻媳妇,今天老公就给你上上课。
“慌什么,就柳瀚这种货色打了就打了,他远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今天我之所以敢……”李牧走到柳半梦身边,长篇大论的说什么柳瀚违反家规在先,大伯为了名声会投鼠忌器,不敢公开报复之类,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但李牧却忽略了一点,他在柳半梦心里,可从来就不是一个靠智商混饭吃的人啊,尤其是今天因为柳瀚这事儿,还多了一个粗鲁暴力不理智的片面印象,而且入赘到柳家一年,柳半梦面对消沉的李牧,一直是抱着一个家长的强势心态,我说,你做就成了,为你好你哪来的那么多道理。
就像是学校里,一个坏学生别管你有多聪明,多牛啤,说的天花乱坠嘴吐真理,人家连根毛都不带信的。
“胡说八道,李牧你或许有些小聪明,但想凭这些就自大的揣摩人心,只能说你吃的亏还太少。”李牧的话被冷冰冰的打断,柳半梦根本就不信他的分析,只当他是自作聪明。
“现在走还来得及,李牧,听我的话拿着钱出去躲几天,你别听柳瀚胡说,就凭他还不敢动我,等爹回来后,我求他去和大伯周旋,不会让你躲很久的。”训斥完,柳半梦又温柔了几分,她想起了李牧暴打柳瀚的原因,正是因为柳瀚骂了自己,虽然埋怨李牧的冲动,可强势的女人也有温情的一面。
无语的叹了口气,李牧很快就意识到了柳半梦的家长心态,造孽啊,原来我想当你老公,你却想当我的妈……
但是也怨不了别人,谁叫自己这前身不争气呢,没给人留下个好印象。
得,再说下去也是白瞎,李那索性就不说了,事实会证明谁是对的,但听柳半梦的安排,躲出去认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况且李牧现在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斗志,没想到外表柔柔弱弱温婉多娇的柳半梦,内心里面住着条小野马呢,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只能高唱一首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了。
柔弱的女人能激起男人的疼爱,小野马,能引起的就只有征服心,是时候重振夫纲了!
李牧一步一步,目光严肃的走进,仗着身高差俯视着把柳半梦逼近墙角,然后……壁咚,“两件事,第一,我不喜欢有人打断我的话,第二,我讨厌有人质疑我的观点,现在你两样都犯了。”
近距离的靠近,李牧刚刚气血沸腾的酣战一场,浓浓的荷尔蒙冲的柳半梦小脸娇红,好、好想把头靠过去啊。
不行!
柳半梦鼓着嘴摇头,她心底的傲娇却不允许她喜欢强势的李牧,但想挣脱却难如登天,努力了半天后,只能倔强的问道:“你到底想干吗?”
“当然干了,但大白天的也不合适啊。”李牧自嗨的开了个柳半梦听不懂的玩笑,旋即认真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躲的,就凭柳瀚他们爷俩还不配,但是呢我可以和你打个赌。”
李牧伸出三根指头:“三天,我赌三天之内,大伯绝对不会因为我打了柳瀚就来报复,而且,这件事会被他主动压下去,如果我说了,那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往南我就绝不往北。”
“那要是你赢了呢,你想让我做什么?”柳半梦见让李牧暂时离开柳家是不可能了,而且现在的动作暧昧又被动,迫于窘迫,知道顺着李牧的思路往下走。
李牧恶意满满的刮了刮柳半梦精致的瑶鼻,然后转身离去,直到人影消失在拐角,声音才传来。
“要是我赢了,我要你亲手给我做个足疗。”
柳半梦懵懵的反应不过来,怎么李牧今天嘴里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柳姑娘是谁啊,聪明人,冰雪聪明,从字眼就能分析出意思。
足,那肯定就是脚了,足疗?足聊?足撩?
足撩!
撩,武者的世界,这个撩字跟踢差不多个意思。
柳半梦懂了,小脸还没散掉的红晕又升了起来,李牧是个变态吧,他要是赢了的话,竟然想让我用脚踢他。
看看自己的小脚,柳半梦凶巴巴的攥紧拳头,哼,你输定了,到时候踩死你……
“砰!”
柳府大爷的院子,一地碎瓷,柳青山已经摔碎了三个茶盏,一众家丁亲信皆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少爷竟然被打断了八根骨头和一嘴的牙,而且打人的还是那个被人当成笑话的上门女婿李牧,他们不由缩了缩脖子,今天柳府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哪怕李牧重新成为了武者,但那管什么用啊。
现在你老丈人柳二爷外出巡查产业不在家,柳家现在是你大伯一手遮天,这时候你敢打他的宝贝儿子,就算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砰!
“岂有此理,放肆,太放肆了!”又一个茶盏被摔成碎渣,柳青山眼睛瞪得跟要掉出来似的分外吓人,冲着柳瀚回来的那几个家丁问道:“你们说,那李牧为什么要打我儿子,他怎么敢!”
“大、大爷,小的也不知道啊,但李牧让我和您说……”一家丁把李牧的话一字不错的复述出来,也是个人才,连语气和表情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呵呵,听完,柳青山院里的人都暗自嗤笑,找死啊这是,敢威胁吞金境中期的柳大爷,整个铜雀城也没人敢这么猖狂。
但他们谁都没注意,柳青山听完后,身上的气势忽然平静了一丝,他看看被打成昏迷的柳瀚,不由暗自咂舌。
李牧如此有恃无恐,难不成手里有我这个败家子的什么把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