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等人送走了魏征之后,李二也算是了却了如今心头的一桩大事,不过此时此刻却并没有机会让他就这么放松,如今的长安还是一个烂摊子,还需要等着李二去收拾。
由于之前一段时间李二杂事缠身,一直没有能力去处理如今长安城之中粮价飞涨的问题。一方面是由于秦之七与亲秦亲自率军前去平定朔方,让李二更是不敢轻而易举的调控粮价。
不过对于李二最为主要的一方面原因就是如今在他的手上并没有一个人能够像秦之七一般将问题看得如此透彻,而粮食价格这方面又是经济上的问题,如今的长安城之中李二所能倚仗的人呢,自然只有秦之七。
秦之七回到长安之后也是四处走动,连续几天都没有消停的功夫,李二和秦之七朝夕相处自然是知道他的难处,所以召集自己手底下一干人等的时候并没有着秦之七,想着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让他解决粮价的事情。
不过问题既然摆在了眼前,那肯定是要解决。为了不麻烦秦之七,李二也是召集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开始一同商议该如何处理长安城之中如今飞涨的粮价,不过让李二相当不满意的是他们商量了许久,却仍然没有一个能够两全其美的计策。
商议了小半天还没有定策,让李二也是相当的不耐烦,察觉到他们在争执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李二也只能宣布让他们各自回家好好的思考一下如今的计策该如何敲定。而自己也得暂时先稳固住朝堂,以免再生什么乱子。
散会之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倒是十分的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从自己的家中前去寻找秦之七,如今这个问题他们这帮人已经没有能力去解决,那便只能依靠秦之七,想听听他究竟有什么高见。
毕竟秦之七当初回到长安的第一时间就对着他们夸下海口,说自己已经有办法处理这飞涨不止的粮价。尽管他们对秦之七十分信任,但是毕竟秦之七还没有告诉他们计策,他们心里也是不安生,所以便想着给自己先讨个心安再说。
这两位亲自登门让秦之七也大差不差的想到了他们两人的问题,招待了他们一番之后这两人这才将如今困扰着大唐时局最为严重的问题告诉了秦之七,随后也想问问秦之七究竟有什么好主意可以抑平现在的粮价。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的疑问,让秦之七也是略微皱了皱眉头。他这段时间虽然在家闲着可以一直关注着国家大事,尤其是对如今飞涨不止的粮价已经开始干扰到了秦之七的生活,虽然秦之七如今腰缠万贯,但是他也见不得如今百姓为了求一口口粮,竟然有些人已经开始卖儿卖女,这无疑是让秦之七都有些恼火。
“两位叔叔今日既然都登门来问了,我若是藏着掖着反而显得有些矫情。就连侄儿也得承认,如今事态的发展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粮价的涨幅实在太过吓人了……”秦之七先是感慨了一番,但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听的则是冒了一身冷汗。
房玄龄此刻尤为着急,按着扶手急切的看向秦之七道:“侄儿,不是做叔叔的说你。如今事态出乎了你的意料,但是你那日可是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你若是不能将此事平息的话,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叔叔说的这是哪里话,虽然说现如今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是办法嘛都是人想出来的。如今粮价飞涨已经涨到离谱的程度,看起来必须需要国家进行调控。现在可不是当初咱们凭一人之力就能平息粮价风波的时候了,现在的情况还是要仰仗陛下。”秦之七也是垂着眼看,向了他们二人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法子。
“虽然这些五姓七望的人想要继续依靠粮价打压如今陛下的统治,但是如今的大唐早已不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时候了。咱们虽然现如今处于劣势,但是也不可能就这么站着让人打,他们既然都已经下了这么狠的手,咱们也应该让他们多留些血才是。”秦之七嘿嘿一笑,这狡猾的神情出现在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二人面前,让他们二人也是略微安心了一些。
长孙无忌此刻真的是坐不住了,感慨一声之后便说道:“侄儿啊,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你没看两个叔叔都快被你给急死了,快说,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
“首先呢,就是需要陛下的支持,让朝廷直接进行开仓放粮,最大幅度的压平如今市面上粮食飞涨的价格!”吊足了二人的胃口,秦之七这才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不过听到这个计策反而是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二人面色都十分诡异。
房玄龄此刻也是苦笑的说道:“侄儿你这办法陛下早就想到了,不过就是害怕自己到时候放出的粮食反而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收购,这才不敢如此贸然的开仓放量……”
“叔叔别着急啊,我可还没说完呢……开仓放粮只不过是第一步,第二步呢则是借助各种渠道去宣扬如今的林邑是个产粮胜地,而且林邑的大量粮食正在运往长安的路途之中。那些囤积粮食的人之前就已经跟咱们打贸易战被打怕了,听到这个消息那定然会将自己手中的粮食尽可能的都放出来,到了那个时候长安城之中的粮价自然就平息了。”
秦之七说完了之后也是觉得嘴巴有些发干,悠悠然的喝了口茶,看着有些瞠目结舌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
“就这么简单?”房玄龄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秦之七被方璇玲这副样子也是逗乐了,随后也笑了说道:“不然呢,难不成还要和这些想要趁机发国难财的那些奸商打上一仗?”
这半开玩笑的语气让两人也彻底的松了口气,就连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来处理如今的情况竟然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