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的盛情相邀,在场的人纷纷都没拒绝。更何况今天中科院的课程都已经结束,这些老师也都表示偶尔的休息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纷纷都主动随着尉迟恭去了他自家的宅邸。
在路上的时候,颜师古首先找到秦之七,笑眯眯的问道:“蓝田伯,听说你那里有一种新型的茶叶,让老夫我可是向往已久,不知道如今你那边有没有存货,若是不介意的话,让我买上一些,回家细品如何?”
秦之七的起初还显得有些纳闷,不知道颜师古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不过后来他想了一想,发现孔颖达这帮大儒都曾经自己都送过礼物,想来这几天他与孔颖达等人交好,应该也是他们那里听说了这个消息。
“要说买的话可就见外了,说是严师不嫌弃的话,我等宴会过后,就差人给你送去一些。咱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是拉的如此生分,那可让晚辈有些心寒啊。”秦之妻也是笑呵呵地开了个玩笑,引的颜师古对于秦之七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随着众人来到了卢国公府,秦之七也见到了尉迟恭的两位公子,而让他更加诧异的是,没想到长孙无忌竟然也在这里。
相比起这些人,秦之七与长孙无忌自然是更加熟络。看到长孙无忌的第一眼,秦之七有些好奇的问长孙无忌:“叔父近几天挺闲呀,竟然什么地方都能看到你。”
对于秦之七的调侃,长孙无忌也是搬出了他自己的苦衷:“侄儿你可别取笑我了,若不是卢国公屡次三番的邀请我,现在我可在家老老实实的写奏章了。就是他们家这两个小鬼嚷嚷着要考进士,这才拉着我想要炫耀一番,否则谁愿意来这儿。”
长孙无忌有些无奈的回答,让秦之七也喜笑颜开,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长孙无忌竟然被一个如此无聊的理由给拉了过来。
随着宴席正式开始,众人都开始其乐融融的互相推杯换盏,而秦之七虽然不是主角,但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角色,想要来和他攀关系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和别人喝了几杯酒之后,秦之七的脸上也泛出了一些潮红,而这个时候,孔颖达则是找上了自己。
看孔颖达脸色相当严肃,秦之七也知道他要和自己说的肯定是正事,于是两人便独自离开了宴席,近期也想听听孔颖达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秦少爷,这几日的招生情况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关注。这次若是咱们要扩招的话,学生就多了近五百人,若是按你之前的预想,现如今的中科院或许还能容得下,但是全长安乃至关中的百姓和权贵恐怕就不止五百人,若是他们都要来的话中科院如今还真的容不下这么多人。”
对于这个消息,秦之七也点了点头:“这个事情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也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过我想更为严重的应该是咱们的师资力量不够吧?”
“不愧是秦少爷,我所担忧的事情都已经被你想到了。咱们之前培养的那些老师教现在的学生就已经相当吃力,若是人数再多的话恐怕就真的无法分配,倒时就会出现没有老师给他们授课……”孔颖达一边说着也是在观察着秦之七的反应,向向秦之七求一个破解之法。
秦之七则是笑着摇了摇头,信心满满的开口道:“此事你不用担心,扩大中科院的面积这肯定是势在必行的,就算你们不提,我也在考虑这件事情,不过教师资源不够的话,这事恐怕还要仰仗你了。”
“我?”孔颖达也是一脸惊讶,并不听得太懂秦之七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之七也嘿嘿一笑:“你作为大儒在长安求学一定积累了不少人脉,若是能将你的那些好友一同拉来教导他们,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钱财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让我一力承担即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维持住咱们中科院的正常运行。”
孔颖达最为担忧的便是现如今中科院的财务收入可能不足,所以每次对秦之七提意见的时候都有些战战兢兢。不过听到秦之七愿意一力承担,那孔颖达也完全没了后顾之忧,连忙答应下来。
商议完了中科院的问题之后,两人也是匆忙回到了宴席之中,而这时就听到尉迟恭一直在不停地夸赞马周,赞叹他在学术上的成果能将他们家的那两个小孩子调教的如此之好。
马周对于尉迟恭的赞赏,只不过表示自己是进了份内之职,而且也明确表示自己的眼光绝不在此处,而是有了更大的目标。
受尉迟恭相邀的民部尚书周代,对于马周这样一届人才也是向往已久,今日总算得见,不止一次的想要邀请马周进入民不帮助他们处理民部的事务,而且也希望马周可以慷慨解囊教导自己这边的官员在数学上的运算。
在如此公开的场合之下提到这么敏感的问题,在场的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刚刚回到坐席的秦之七,这可是堂而皇之的挖墙脚啊。
面对如此之多的目光,秦之七也是淡淡一笑,喝了口茶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尚书大人,你让马周去你们民部当一个小小的侍郎,恐怕不太够啊。马周是我招来的,所以我对他的志向最为了解,一个小小的民部恐怕还不在他的眼界之中。”
秦之七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一惊,民不也算在三省六部之中,而且也算是相当重要的一环。而马周连民部都看不上,所有人都开始好奇起他的志向了。
马周对此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向秦之七行了一礼,随后这才淡淡地表示:“秦少爷所说不错,我马周的志向远不止于此,我现如今只是在等待第一次科举的时间,若是无其他的要时,到时候我会亲自应试,参与科举,而我的目光不在三省六部,而是当今丞相!”
马周的一番话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位苦出身的读书人,他的目标竟然是当今丞相!如此远大的理想,让就坐的人都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