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一次,其他人是否能知道上树的重要性。但是这么多人分散在了二十几公里长的通道之上,下面还有密密麻麻地尸群。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分钟后,牟流风操纵着他的降落伞成功地挂在了一棵大树的顶上,他晃动着绳索,抱住了一旁的树干。
但是当他砍断绳索,向树梢上爬去的时候,他却发现,他根本就到不了树顶,他根本就无法透过浓密的树叶看见远方的人。
而他的身下,丧尸的尸吼声,却是如此的醒目。
冷静下来之后,他已经明白了,政府早就已经发现欧米伽所在处的异常。即便是他们不知道这里有欧米伽,但是这里丧尸在消失的异常,他们是知道了的。
虽然无法确定这一枚核弹到底是那个国家的政府打来的。但是在这枚核弹之前,他们一定是试验过其它的攻击手段。而其它的攻击手段显然都失败了。
牟流风的头皮开始发麻。
他不知道这枚核弹之后,欧米伽是不是已经被消灭了。但是没有重置是一定的。
也许末世被定格在了这一刻。在这无数人都已经死去了之后的这一刻。
但是这真的就结束了?
他的力量还在,他的变异还在。就算是欧米伽已经死了。但那也是坏事!只要那末世孢子还在人体内,那么末世便没有结束,死去的人便依然会变成丧尸。丧尸依然会横行。
有欧米伽在,它至少还能让丧尸消失,减少丧尸的数量。
不对,如果定格在了这里,那么变异丧尸便不会出现,阿尔法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普通丧尸,他们还是能对付的。
但是欧米伽,真的已经死了吗?
牟流风的心里其实有答案。
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他想去查看那里的秘密,但是树下那密密麻麻的丧尸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牟流风仰天叹息了一声,学着人猿泰山的方式,凭着记忆中的方向,从一棵大树上,跳到另一颗大树之上。
在树间穿行着。
但是并不是每一棵树都和旁边的树靠得很近。过于细小的树枝根本就无法承受他的重量。
尽管现在的牟流风全力一跳,能够跃出七八米的距离,但是现实中,他却不停地在迂回。
突然,200米外传来惊叫的声音,牟流风大惊。他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跨越树枝而行。
全力一跃,抱住树枝,爬到树干处,在尽量走到最前端,再全力一跃。
刚刚跃出也就5、60米的距离,惨叫声便响了起来。
混杂在震耳的尸吼声中,他竟然分不清那人是谁。仅仅只知道是一个女人出事了。
会是谁呢?林悦吗?星月吗?还是普通人一个的洪青青?
他对着惨叫声处不断地前行,又行了百米,前方竟然豁然开朗了。
没有树木的遮挡,牟流风看见了丧尸脚下的降落伞,看见了堆成一堆的丧尸。却根本就看不见遇害的人究竟是谁。
这样的惨剧一直在发生,或左或右或前或后。
但是渐渐的,牟流风也找到了一些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空旷一点的地方降落。但是他也看见了挂在半高处的降落伞和落在了地面上的白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林悦和星月走在了一起。林悦自然能想到该如何降落才是安全的。她们落在了树上。
洪青青知道这下面会有很多丧尸,所以她也落在了树上。紫鸢和黄菲对树有很深的感情,她们第一时间便选择了落在树上。
拓跋云烟和幺鸡、三刀是看见过牟流风依靠大树诱杀了很多丧尸的。而且这一直都是他们之前的战斗手段。
但是当牟流风将他能找到的人全部收拢之后,所有人的心中都被阴霾所笼罩。
浩浩荡荡的变异人队伍,还没交战,便仅仅只剩下了,牟流风、林悦、飞火、紫鸢、黄菲、拓跋云烟、幺鸡、三刀、阿刀九人,外加星月和洪青青。
而且他们现在全部被困在了树上。
树下,是数不清的丧尸。
洪青青叹了口气,“本来我的背包里是有卫星电话的。我能喊来直升飞机来营救我们。但是你之前将我扔出飞机的时候,我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背包掉了。但是应该就在附近不远。我们可以找一找。”
牟流风要了摇头,“这是大海捞针。随缘吧,刻意地去找,很难有效果。”
“但是这么多的丧尸在下面,我们就算不被咬死,也会饿死。”洪青青有点绝望了。
牟流风让大家让开了一点位置,挪到了靠在主干旁的星月和洪青青的身旁,拔出刀来,对二人说道,“这一次,我们不知道需要被困在这里多久,但是我们是有可能尝试杀出一条血路的。我现在便让你们变异,如此一来,至少粮食不再会是问题。”
说完,牟流风在手腕上划了一刀,喂星月和洪青青各自喝了一些血。
完成了一切之后,牟流风说道,“这一次的核弹攻击,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欧米伽到底死了没有,甚至不知道欧米伽死后这末世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的一切可以当做是一次尝试。”
“但是现在,为了能让我们到达欧米伽那里,去一探究竟,我们需要在这里尽量减少丧尸的数量,同时提升我们的变异程度。接下来,我们要走出刚才的阴影,一人一棵树,倒吊在树上尽量多地杀丧尸。累了便休息,休息好了,继续杀。大家懂了吗?”
众人点了点头。
虽然如牟流风说的这样倒吊在树上杀丧尸非常地快捷,也非常地轻松。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并不好受。
长久以来的伙伴就这样没了,即便是知道一旦重置,他们依然可以活过来,但是这心里始终都是沉甸甸的。
日落,日出,日落。几十棵树下都堆起高高的尸堆,但是下面的丧却并没有明显的改变,好像一点都没有减少。
夜晚,众人都没有谈笑的兴致。大家斜躺在树杈中,都不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