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末世为重,其它的一切为轻,要救人,我们就要算总账。只要能救下更多的人,我们便是赚的。而且我们又不是说他们留在这里就一定会死。这里是一大片无人区,我们一路行来根本就没有看到丧尸。他们是不会出事的。”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是想救很多人,是想结束这末世。但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如果连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都能放任他们经历风险,那所谓的重,就真的重吗?”
牟流风愣了,古哲彦这一番话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就在做的吗?
虽然他一直在以破开这末世为己任,虽然他找星月,找飞火,找如梦,找阿刀,都是为了所谓的寻找帮手。难道这就不是放弃了天下而在拯救他所在乎的人吗?
在他看来,阿刀是他的兄弟,他要让他变异,要让他活下去。但是在阿刀的眼中,此刻营地中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也是他的兄弟吗?
“哈”,牟流风笑了。
“你笑啥?我说错了吗?如果你需要我们,请全部接收我们。否则,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我不是在笑你,而是在高兴!你让我敬佩!”牟流风点了点头,“这样,相逢便是缘分,为了这末世下的良心。我想和你结拜成兄弟。不知你可愿意?”
“结拜?”古哲彦也是笑了,“可以啊。多个兄弟,多条路。而且你的刀法真是不错,是把好手。”
牟流风拉着阿刀到了他的车旁,从车里取出了两个小杯子,拿起了长刀,在手上划了一条口子。很快便装满了大半杯鲜血。
古哲彦微微一笑,“就算是要喝血酒,也用不着这么多血吧?”
“这才能代表我的诚意,和我对你的敬重。末世之下酒就免了,怕晚上有丧尸来袭。不过这分量可不能少。”
古哲彦又是一笑,“豪迈!我喜欢。”说完,他也放了半杯血出来。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牟流风(古哲彦)在此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语言罢,二人端起对方的杯子,将那鲜血喝了下去。
在喝下阿刀鲜血的时候,牟流风的眼睛湿润了。其实在第一世的时候他就应该和飞火、阿刀结拜的。但是当时他们却觉得以他们之间的感情,结拜纯属多余。
但是在那一世,他们是真的做到了同年同月同日死。
放下手中的酒杯,牟流风转过身去,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古哲彦,“阿刀,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死了!”牟流风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怎么把我的名字都给叫错了?我叫古哲彦。”古哲彦想推开牟流风,却被他紧紧地抱着,怎么也不能挣脱。
过了一会,牟流风放开了阿刀,“我会教你最好的刀法,让你成为全人类的英雄。从今天起,我更喜欢称呼你为阿刀。”
“有你这么给人起外号的吗?”古哲彦笑了。
“来吧,兄弟。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刀法。”
第一世的时候,牟流风就是一个普通人。通过三年的战斗和勤学苦练,他的刀法很娴熟,也很强。但是这一世,他有了变异的力量之后,再加上无数的战斗经验。他的刀法更加的漂亮。
只不过阿刀现在并不能完全施展牟流风所教的刀法。因为他的力量并不足以在单手用刀的情况下发挥出足够的力量。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阿刀已经喝下了牟流风的血。
一个多小时的教学后,牟流风让阿刀回去休息了。而一旁的拓跋云烟却找上了他。
“你为什么这么教他?”
“他是我兄弟,我自然要将最强的技艺教给他,让他平时能好好练习。”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他又没有变异,在单手用刀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足以一刀砍掉丧尸的头。你教他的这套格斗技巧打人还可以,但是打丧尸是不够的。你这是在害他。”
“呵,”牟流风看着远处阿刀的背影,“他已经变异了。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
“你……你那个他了?”拓跋云烟的表情变得极度的奇怪。和林悦她们当初看他和洪刚时一模一样。
“没有,我的血液,同样能让人变异。而且从之前的效果来看,比上四次床的效果还要好。”
“沧浪,”拓跋云烟拔出了腰间的长刀,“那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让我变异?”
“血是有限的。每过十来天,我才能放一点出来。所以通常情况下,我都不会乱用。所以对女人我从来不用这种方式,除了小馨的妈妈。”
“你很自私!”拓跋云烟将长刀插回了刀鞘,转身离去。那一刻她想哭。
牟流风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追上去。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于拓跋云烟来说很不公平。对她和两面都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严格来说,这一次放血是有一点仓促的。毕竟他之前受了伤,五天前还给小馨的妈妈喂了些血。而等着他血的人还有很多。
如果不是见到阿刀的话,再过几日,两面、三刀、幺鸡这些人也是可以变异的。而后面,老付他们甚至星月,都还等着的。
虽然拓跋云烟不理解他,走了。但是,他同样知道,即便如此,今晚,拓跋云烟还是会愿意和他上床。因为身在这末世之中,他们都身不由己。
第二天一早,牟流风找到了阿刀,“你们现在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我会尽快回来找你们。但你要记住三件事,第一,即便是你被丧尸咬伤了,你也不会尸变。第二,如果你们有机会在附近抓到游尸的话,你可以去吃它们,那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而其他人不行。第三,这是个秘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何意?”阿刀完全听不懂牟流风在说什么。
“你现在已经变异了,所以你和普通人并不一样。记住我说的话就是了。等我回来,兄弟。”说完牟流风拍了拍阿刀的肩膀,留下了一脸懵逼的阿刀,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