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心剑合一吗?我们打一架,看看你能不能通过我的剑,看透我的心。”牟流风站起了身来。
“呵,和我比剑?你无非就是力量比我大罢了,但是剑道一途并非是一力降十会。”拓跋云烟也站了起来。
牟流风一把揽住拓跋云烟的腰肢,从二楼直接便跳了下去。
拓跋云烟还没来得及反应,还没来得及拒绝,还没来得及推开牟流风的手,还没来得及尖叫,便看见他已经退开了三米远。
她的面色沉了下来,她知道牟流风是绝顶的高手,动作快,力量大。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但是她并不怕他。
二人同时拔出了长刀,摆开了架势,注视着对方。
谁也没有动。
“你正常发挥就好,我和你比剑术,而不是力量。你不要有负担。”牟流风打消了拓跋云烟心中的顾虑。
“若是这样的话,我会让你哭的。你知道吗?我最烦的便是你们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拓跋云烟的嘴角微微一翘。
长刀在手,天下我有。
牟流风动了,他后方的右脚向前一个跨步,右手中的长刀暴涨,从头顶上方对着拓跋云烟的头顶便砍了下去。
拓跋云烟的嘴角向左侧一翘,她双手持刀,斜向上一挑,击在了牟流风长刀的侧面,将他的长刀荡开。身子同时向右前方滑出一步,空中一个翻腕,长刀对着牟流风的左大腿便滑去。
这一招似曾相识。
眼见长刀距离牟流风的左大腿越来越近,笑容浮现在了拓跋云烟的脸上。不知道一会当她停刀的时候,牟流风会是怎样的表情?不用他变异的力量和速度,他根本就是在找死!
这样的牟流风,她能打十个!
突然,手腕一紧。
拓跋云烟低头一看,虽然她将牟流风的长刀荡开,但是牟流风的左手却随着荡开的旋转,一个前伸一把抓住了她握刀的双手。
他是怎么做到的?拓跋云烟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暗。
一个还挂着两根杂草的鞋底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带着泥土气息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一比零,继续。”鞋底板收了回去,牟流风重新站在了三米之外。
拓跋云烟的面色暗了一分。
牟流风手中的长刀再一次高举过顶对着拓跋云烟又砍了下去,和第一次如出一辙。
这一次拓跋云烟再一次挑起长刀荡开了牟流风手中的刀,但是她没有再选择反击,而是横刀对着牟流风的胸口一刀划出。
牟流风退后一步,躲过拓跋云烟的攻击,左脚踏上一步,一个旋转,右手中的刀如同鬼魅一般一个旋转出现在拓跋云烟右边的颈侧,停了下来。
“二比零,继续。”
长刀第三次劈头砍了下来。
拓跋云烟向右一闪,举刀平推牟流风的胸口。
牟流风一击不中,向右前方一个滑步,落下的长刀翻腕向后方一挑。刀背打在了拓跋云烟的小腿处,将她的左腿高高地挑起。
拓跋云烟一个站立不稳,平平地砸在了地上。月光下,银白色的刀锋停在了她的头上。
“三比零,继续。”
长刀第四次以同样的方式砍下来。
拓跋云烟后退了一步,再一次冲上来,一刀直取牟流风的右肩。只要能制住他的右肩,他右手中的刀,便翻不起波浪。
牟流风一个矮身躲过了那一刀,而这一躲正中拓跋云烟的下怀。她一个侧身,右腿对着牟流风低下的头便踢了过去。
牟流风右手左移上抬,直接架起了拓跋云烟踢出的右腿,手腕一甩,长刀再一次停在了拓跋云烟的脖子处。而拓跋云烟此刻的右腿被牟流风高高地举在了空中。
“四比零,再来。”
长刀第五次砍下来。
拓跋云烟连退两步,“你能不能换一招?每次都是这么开局吗?”
牟流风一笑,“随便那招开局都是一样的。我要的便是你的出招,你动了,我才好动。”
“哼!”拓跋云烟冷哼了一声,手中长刀斜着劈了出去。
牟流风横过长刀一挡,然后整个人一个旋转顿时便撞入了拓跋云烟的怀中,将她撞退了一米。长刀再一次出现在了拓跋云烟的脖子上。
“五比零,再来。”
长刀第六次落下。
拓跋云烟将手中的长刀插回了腰间的刀鞘。牟流风也停下了手中的刀,插回了后背。
“你根本就没有练过剑道。你的路数很乱,而且每一招的目的都是要取别人的人头。你究竟是怎么练的?”拓跋云烟皱着每天看着面前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青年。
“我其实练过一点点,但是我更多的刀法却是在实战中练出来的。”
“即便是实战,也没有你这种打法。如果你的对手是男子,你单手握刀,根本就对抗不住别人的力量。”
“你又错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对抗别人的力量,我只需要能一刀砍头便好了。”牟流风淡淡地一笑。
“你是在和丧尸的战斗中练的刀法?”拓跋云烟不可思议地看着牟流风。
“不然呢?只有实战才能最大限度地提升战力。相信之前你们在上云市的战斗中,你便已经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你自己的提升。”
拓跋云烟摇了摇头,“严格来说那并不算是提升,和丧尸战斗比和人要简单得多。基本上横竖也就是那几招而已。我觉得我的动作反倒是退步了。”
“我倒是觉得你狭隘了。我每一次开局都用同样的方式,但是每一次赢你都是不一样的方式。剑道追求的并不是繁花似锦,而是一招制敌。简单、高效、直接,我不知道你的道是不是这条道,但是我知道在我看来,能最高效率杀死丧尸的刀法便是最好的刀法。”
拓跋云烟没有说话,她仔细地思考着牟流风的话。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可能在这两个月的时间练到这么高的程度。我练了十几年,就算是我再笨,也不可能被你两个月就超过了吧?”
“呵,你又如何知道,我只练了两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