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血光乍现,敖强的左腿被拓跋云烟的长刀拉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肉外翻。
拓跋云烟借势向前窜出两步,一个转身,持刀站在了敖强的身后,“你别乱来!我不想伤你。”
敖强看了看腿上的伤,勃然大怒,“老子给你面子,好言好语,让你从我。你竟然还敢反抗。你看老子今天不办了你!”
说完,他竟然完全不顾他左腿上正在流血的伤口,直接扑向了两米外的拓跋云烟。那前冲的身形,那张开的大手,如同一只猛虎,扑了过来。
拓跋云烟的面色不惊不喜,好像敖强现在并非是要侵犯她一般。她的双眼闪动着星河般灿烂的光芒,敖强的动作在她的眼中清晰无比。
她向后急退了两步,拉开了和敖强之间的距离。
敖强一扑不中,正要起身再抓。只见刀光一闪,右手腕上鲜血喷涌而出,而后一阵剧痛传来。他的右手腕竟然被拓跋云烟给一刀砍了下来。
切口处平整得如同一块牛排。
手掌掉到了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嗷啊~~~!”敖强蹲在地上,用他的左手捂住了他的右手腕。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我说过,让你不要来惹我。当我的长刀在手的时候,我从不惧怕任何人。”拓跋云烟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究竟是谁?”敖强颤抖的声音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
“拓跋云烟,上云市第一刀。”
敖强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是一位退役的特种兵。他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忍耐力。但是这一次,左腿的伤也许关系不大。但是没了手,你让他在这末世下如何活?
无数的想法在他的心里打转,无穷的怒火在他的心里堆积,在战场上征战数年未尝败绩。退役后纵横于各类美女之间,从来都是她们在自己的胯下婉转承欢。没想到今日竟然在一个小女子的面前吃了大亏!
“咚”,他身后的门被人撞开。“老大!你怎么了!”好几个人冲了过来,围住了敖强。
拓跋云烟向后又退了几步。
又有十几个人陆陆续续地冲了进来,围在了敖强的身边。
两面等三人也冲了进来,站在了拓跋云烟的身旁,“云烟,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侵犯我。但是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报应。”
拓跋云烟的话音落下,两面看见了那还在滴血的刀和地上的那只苍白的手。
无数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打转,但是偏偏就跳不出一个主意来。
“你们给我把他们三个都杀了,那个女的给我绑起来!今天,咱们兄弟人人有份!”敖强的咆哮声响彻云霄。
“别过来!”拓跋云烟看着跃跃欲试的那二十多人,她的心里也打起了鼓来。二十多个人,可比二十多只丧尸难对付多了。“敖强便是榜样。谁上,谁死!”
拓跋云烟的话音落下,大铁门处的砸门声响了起来,很快便越来越响。
二人的前后喊叫声,终于还是引来了外面的丧尸。但是在现在的局面下,根本就没有人顾忌得上外面的丧尸。
“快上啊!都愣着干什么?谁拿下那女的,谁第一个上她!”敖强此刻根本就顾不上外面那震天响的砸门声。他只想将面前的拓跋云烟按在身下使劲地搓揉,以泄他一腔的怒火。
那二十几人慢慢地围了上来。
“你们到我的身后去。”拓跋云烟低声叮嘱了一下两面他们。
三刀和幺鸡拿着武器并不想退。但是两面却拉了一下他们,三人悄悄地退到了远处的墙角。
拓跋云烟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而那二十个人,平平地向她靠近过来。他们手中的武器晃动着,比划着,人也越来越近。
突然,第一个人动了,他手中的长刀举过了头顶,对着拓跋云烟便砍去。
什么大家一起,什么风流快活,能拿下才是关键,色虽然有味,却不值得用生命去冒险。
这一刀,是想要一刀将拓跋云烟斩于刀下。至于这一刀之后,拓跋云烟是死是伤,那都是后话。
拓跋云烟不退反进,挑起一刀砍在了砍下的大刀侧面,将大刀荡到了一旁。然后横刀一挥。刀尖在空中带出了一道鲜血。那人丢下手中的刀捂着自己的脖子,“咕咕”地说不出话来。
但是鲜血却从他的手掌侧面和紧紧捂着的指缝中渗了出来。他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让剩下的人一片心惊。
“第一个!”拓跋云烟退后了一步回到了之前站立的位置上,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众人。
那二十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突然间同时发了狠,对着拓跋云烟便同时扑了上去。
各式各样的武器在空中飞舞了起来,烛火中,一道道光亮晃人眼目。
拓跋云烟一边后退,一边还击。那四面八方同时而来的攻击,让她根本就顾不过来反击。她一边躲闪,一边招架,一边后退,顿时便陷入了困境之中。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两面的话音在人群之后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两面左手拉起敖强的下巴,露出了长长的脖子。而他右手中的尖刀横在了敖强的脖子上。
幺鸡抱住了敖强的左手。三刀抱住了敖强的右手。敖强的右手腕上还在“噼里啪啦”地流着鲜血。但是即便是这样,尖刀在喉,敖强就算是能第一时间用他一身的力量,甩开抱住他粗壮手臂的幺鸡和三刀。
却也是一动也不敢动。
“都给我退后!”两面高声喊着。
那二十多人,向边上移动了一点。拓跋云烟连忙跑到了两面的身旁。
拓跋云烟的长刀可比两面手中的尖刀威胁大多了。尤其是在敖强的心里。
“你们想要怎样?”敖强强忍着疼痛,低声地喝道。那声音如同尸吼声一般低沉,一般瘆人,充满了愤怒。
他有他的骄傲。这一生,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地踩在脸上过。从来没有如此窝囊地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