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兴趣。”牟流风摇了摇头。
“你想什么呢?小馨不是可以睡中间吗?我只是想在这床上挤一下,又不是想睡你。”拓跋云烟的脸上有一些愠怒,还有一些羞涩。
牟流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小馨,“算了,不方便。”牟流风将门关了过去。
门再一次被拓跋云烟的手给挡住了。“小馨,阿姨那边的床睡不下这么多人。晚上阿姨能抱着你睡吗?”
“你会给我讲故事吗?”
“可以啊,阿姨可是知道好多故事的。”
说完,拓跋云烟白了牟流风一眼,便要推开门而进。但是当她的的目光落在床尾的地板上的时候,她突然一声尖叫,转身便要逃走。
牟流风的眉头一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强行拉了回来。“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一把将拓跋云烟推到墙上,一手掐着拓跋云烟的喉咙,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喊。”
“怎么了?”
“云烟?你在哪呢?”
“出什么事了?”门外传来了三人的声音。
牟流风凑到了拓跋云烟的耳旁,小声地说道,“告诉他们,你没事。”
“我没事!我刚才看见了一只老鼠。”拓跋云烟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也可以理解为是受到了老鼠的惊吓。
“嘿,看来今晚云烟是要送货上门了。”三刀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认识了她两个月了,就这样见她睡到别人的床上,这心里还真是有点不舍。”幺鸡的表情变得有点怪怪的。
“你不舍个毛啊。你又不是她爹!再说了,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子,也只有那牟流风才配得上。祝福他们就得了。”
“也不知道他们给不给发喜糖。”
“想啥呢?睡吧。”
“我想洗洗睡!”
“没那条件。将就睡。”一直沉默不语的两面说了一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三刀和幺鸡的议论声自然逃不出二人的耳朵,但是却并没有让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尴尬。
“你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丧尸?”拓跋云烟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牟流风,小声地问道。
牟流风近距离地看着拓跋云烟的眼睛,他的心里在不断地称量着。
这是一个难题。
不到最后一刻,无法确定一个决定是否正确。
牟流风的心在挣扎。
虽然现在牟流风并没有捂住拓跋云烟的嘴,但是他扼在拓跋云烟喉咙上的手却没有放开。虽然不至于窒息,但是拓跋云烟的心里同样是在打鼓。
她不知道牟流风会怎么做,但是她知道如果按照小说和电影里的桥段,她应该是要被灭口的。她试过掰开牟流风扼住她的手,但是那种感觉,就像是牟流风的手,已经焊接在她脖子上的一般,纹丝不动。
她的心跳得很快,她突然意识到,跟着这个牟流风出来好像是一个错误。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而在这个强悍的男人手里,她根本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种感觉比末世第二天的感觉还要糟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是那么的深刻。
沉默了好久,牟流风终于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对于这四个他并不了解的人来说,他的确是不放心他们。但是现在自己孤身在外无依无靠的感觉却又是如此的沉重。
他的确是需要几把刀陪在他的身边。
“你现在去给小馨讲故事,等她睡着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为什么?”拓跋云烟不解。
“为了你。否则,我是真的会灭口的。”牟流风的眼神像一把刀,他此刻的表情一丝不苟,很真。
尽管拓跋云烟希望他是在开玩笑,但是她知道,他是真的能说道做到的。
躺在床上抱着小馨,一边给小馨讲着故事,一边时不时地斜眼看上一眼站在外面阳台上的牟流风。小馨的笑声会时不时地响起,她会时不时地问这问那,那银铃般的声音渐渐驱散了拓跋云烟心中的不安。
也不知道这是被扔掉的第几个烟头,身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牟流风转过身去,看向走来的拓跋云烟,“睡了?”
“睡了。”
牟流风走回房间内,移到了床尾坐下。而他的脚边,便是那高位截瘫的丧尸。而此时,它的一个手臂已经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
“我自然是人。”
“你确定你不是丧尸?”拓跋云烟坐在牟流风的身旁。她的表情特别的怪,有诧异的成分,也有惊慌的成分,还有恶心的成分。
“呵,你见过我这样的丧尸?”
“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即便是它们的血液也能让人尸变,而你竟然还敢生吃它们?这是你第一次吃还是你一直都在吃?”
“我已经吃了它们快两个月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这么的强大?”拓跋云烟突然间恍然大悟。
牟流风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拓跋云烟,,“我是变异了的,所以我能吃它们。通过不断地吃它们,我一直都在变强大。”
“那你是怎么变异的?我也能变异吗?”
“变异很简单,但是你要和我上床。”
“这算是代价吗?你竟然以这个来威胁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的恶心?”拓跋云烟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发现,牟流风这个人和她之前想象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很恶心,特别的恶心。
“上床是变异的方式,上床之后一小时你就变异了。”
“你这样的花言巧语虽然有点新意,但是我已经听过很多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其实我也很犹豫要不要让你们变异。既然我们想到一块去了。那便算了吧。”
拓跋云烟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也是奇怪了起来,眼前这人是有多无耻啊?“听你这意思,好像和我上床还是你吃亏了似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其实我对你的身体也没什么兴趣。”牟流风淡淡地说道,“你应该是城里人吧?我很好奇,以你们这样的状态,你们是怎么从城市里逃出来的?你的刀法还不错,但你又怎么会是独自一人?你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