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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道：“你不用跟我解释。”
孙永杰拿出看家本领，采访起苏茉的私生活。“那你后来谈过么？有几个？”
她也得有空谈才行，不知道为何，眼前突然冒出安嘉述无赖的模样。这些年她要么就是忙工作创业，跑前跑后跑业务，要么就是忙着带安嘉述这个大孩子，隔三差五总能给她整些幺蛾子出来。
她不好说没有，怕她说了引起孙永杰的误会，以为自己还想着他。
孙永杰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让他有一丝的雀跃，他叫住了苏茉。苏茉疑惑了一声，孙永杰问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她想了想，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丁点念头都没有了么，她也说不清。可她自己清楚，不会再去碰那个周身长刺的麻烦了，如今她都能回忆起孙如江看她时鄙夷的眼神，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说没有。
孙永杰失望地笑了笑，“小茉啊，你真是个冷静的人，冷静到有些绝情了。”
伸手过去替他拎了包，她笑着说，“是么。可能吧。”
“老头子找你了，是么？”
他不死心，这是困扰他多年的答案。这些年他想过找苏茉，可他始终也有骄傲，自己那么优秀，从来只有他提出和平分手，还真没被人甩过，冷不防被苏茉一声明确的答复都不给，直隆通的甩了个一干二净。
她为难地怔了下，没有立刻答复，但孙永杰已经有了答案。
他已经可以肯定了。“老头子找你了。他跟你说什么？是不是觉得你配不上我？”
她莞尔，过去的事情，她花了几年走出来了，何必再去捅娄子。“学长，都过去了。眼下都挺好的。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好好当香黎村的支书，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只要乡亲们一天不脱贫，个人问题我就不考虑了。”
他尴尬地笑了下，点点头，不逼她，逼她也没用。他了解苏茉，做人讲究原则，冷静又克制。
晌午的阳光微热，透过落地大玻璃，径直照在大理石砖上。修长的人影倒在锃亮的大理石镜面上，还有落了一地的报纸文件。
安嘉述无可奈何地听安日朗训斥了半天光景，他饶是不解气。“你倒是说说看，你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把消息透露给别人，惠丰集团谈下来沥青厂建设项目，这是我们基建项目，我们的沥青基地，你这么一搅和，连带把集团的五年建设计划都给打乱了。”
每件事情都有两面，一方受益，自然另一方付出买单的代价。他一早就想到会有这个后果，也不打算瞒着他们。只不过适当的闭嘴，等追到脚后跟了，他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安日朗没好眼色，道：“你不想解释么？”
安嘉述一贯都是笑的模样，乍一看没心没肺似的，小儿子嘛，过去父母经商打拼，怕他吃苦，索性留在城市里，留了保姆照顾。可能父母对他照顾不够，导致父子感情上始终空白了一大片，现在想补偿也要下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