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眠回到了江家,她刚刚下了马车,就被人狠狠的一推,她往后一摔,摔到了地上,江庭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说道:“江画眠你为什么要在我姐姐的马车上动手脚?难道你害我们江家的还不够吗?”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站在起来,怒气冲冲的和他对视着说道:“你倒是很会栽赃陷害,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陷害了你姐姐?马车是她自己选的,与我何关?”
她早就料定了马车一定会出事情的,自作孽不可活,倘若她不换马,出问题的就一定是她江画眠的命。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看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扶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他眉宇间透着一种往温柔,他轻轻搀扶着江素瑶,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清澈温柔的声音总是那般的好听。
“瑶儿小心一点。”
江素瑶先是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江庭深,又乞求可怜一般的看着江画眠说道:“庭深别计较了,这件事情不能怪姐姐,她也是无心之举。”
世子在旁边没有说话,他的眸光微微的我流转,像是观望,像是欣赏。
“怪我?”江画眠嘴角轻轻勾起嘲讽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凡事讲究证据,要是没有证据,这样的原谅,我江画眠受不起。”
她一甩袖气愤的记忆进了江府,她们还能怎样,马是她江素瑶挑的,如今哪怕是怎么推脱都到不了她身上吧,反倒是刚才的世子慕一归,那样的神情,却让她略微有了一点儿不悦。
苏沉看她回来,便问道:“后来,他怎么样了?离开了吗?”
“记载上,他……以身殉情了。”江画眠说道。
苏沉的头微微仰起,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果然如此,这都不怪他,是我的错。”
倘若她当时去和亲也许现在还有能够见面的机会,此时此刻。
江画眠始终记挂着那脖子间和她一模一样的花,她问道:“他脖子上是不是有一朵花,那个图案是怎么来的?”
“你是看到了那幅画吧?”多年以前,那是苏沉为他画的第一幅花,他半裸着上半身为她抚琴,她看的痴迷,便给他画了那唯一的一副画,后来,她怕被自己弄不见,便把画送到了内阁保存,本以为自己被幽禁了以后。
江画眠从袖子当中拿出了那幅画,说道:“就是这个团,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他没给我说起过,他只透露过这个图案在周国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她微微皱着眉头,这不能说的秘密,为何桩桩件件都与周国有关,她把画卷给了苏沉说道:“姑姑以前叫墨沉,后面为什么改名苏沉?”
她也只是紧紧把那幅画握在她的手心里说道:“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改名苏沉,只是因为一日,赵重澜告诉她,苏姓是个极为好听的姓氏。
江画眠没在多问下去了,只是看着她拿着那幅画,心情极为沉重的模样,她,缓缓地离开了江府,她所想知道的一切都已经知道了,殉情而死,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多欣慰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