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成后,我们就和离。”自从她知道,墨凌修把知画送给了那个男人之后,江画眠一直就很介意这些事情。
墨凌修迟疑了一下,随后好奇问道:“为什么想离开?”
“我不适合当你的太子妃。”她也道,至少在这个时候,她明白,自己的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躲不过墨凌修那双眼睛,他久经战场,见过的人几千几万,怎能猜不透一个陌生人的想法。
他对这话似乎是感了什么兴趣,但马上一双眼睛与她对视,带有一丝丝的杀气,表情又甚是严肃,让她不敢再说什么要求。
“这不能答应,你是我的人,你这个理由本太子无法相信。”
“……”莫名的一种无语感,让她说不出话来,她起了身子,眼底又如同淬了冰一样,二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明日起,你回江家,有林卫你出不了事情。”他冷冷说道,对她最后提的这个要求,甚是不满意一样,也懒得在听她说些什么理由。
江画眠目光里闪过一丝阴鸷,眸子微微缩了缩,双儿从远处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见到墨凌修似乎是带有一些怒气的离开,双儿低头颔首,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墨凌修一眼也没回头的就走了。
双儿走过去,看着江画眠也是满脸的失落,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姐,最近天冷了,还是注意一点身子。”
“嗯,下次不要拿这件红色披风。”她看了一眼肩头的披风,是墨凌修送给她的。
“听闻太子殿下,不是杀人如狂嘛,怎么……”
江画眠一双灵眸一闪,道:“别管这事了,反正还是别招惹他的好。”
她有一些不安的回到了房间,眼睛一整夜也都没合上,许是和墨凌修的谈判失败了,让她有一些不安,墨凌修性格阴晴难定的很。
但江家她还是必须回的,苏娘的仇也必须报。
翌日。
双儿端着一个木盆,放在了三脚架上,她睡觉永远不会睡的太沉,听到一点儿声音,立马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下意识的四处扫视,提起一丝丝的警觉,她起身拿起床头的披风。
“小姐……”
江画眠看到是双儿,就放下了防备心,她一直叫小姐,太子妃人多眼杂,难免被人听了去,终究没个礼仪。
“你以后还是改改口,叫太子妃为好。”
江画眠看着双儿那张脸,心底泛起了一阵阵寒意,她现在一直都是生死未卜,更何况双儿性子单纯,留在身边,说难听点,那就是迟早要被人利用。
“双儿知道了,快洗脸吧,一会儿水凉了可不好。”她抿唇微微一笑。
她放下披风,心里越来越沉。
只有双儿在她面前,她看着双儿柔和的笑了笑说:“今日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双儿疑惑,一脸不解的神色,她说:“为什么?可是双儿做错了何事?”
她始终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说着要离开,那心都恨不得碎了似的,眼珠子里闪着些许泪光。
江画眠穿着白色的里衣,一头墨发披在圆润的肩头。
“你没有做错何事,但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你不可以一辈子跟着我。”江画眠语气多了几分笃定,哪怕她现在所说,和心里半点儿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