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眠有一些无语,只是瞧着他,眼神似是比起往日温柔了许多。
他一双大手抬起,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薄唇一勾说道:“怎么你不希望本太子来?”
“不是。”江画眠眼神躲闪,他阴晴难定, 打了人一巴掌又想给人一块糖吃,却认为吃过的苦会变甜。
“你在生我气?”墨凌修带有些宠溺的笑着,而今天的好,让她感到百般的不适应。
“没有,画眠不敢。”她清冷的说道,但浑身的烧伤依旧难忍。
“你句句说着不敢,不会,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敢的。”墨凌修轻笑说道,今日对她的态度也是离奇的好。
“我……”江画眠一时语塞,只是目光躲闪,她心里记挂着那把木琴,她道:“姑姑的琴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墨凌修起了身子,看着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碗热粥缓缓地步了过来,他起身接过了热粥,来到她的床头,她忍着疼痛起身。
她有些受宠若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同时也有一些惊讶。
“殿下还是我自己来吧……”
“太子妃是带伤的人,我得好好照顾才是。”墨凌修宠溺的笑了笑,他端着热粥,熟练的一口一口的喂她。
她每吃一口,心里就有些慌乱,他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难道就因为她给苏沉抱了一把木琴,他态度就转变了?
喂完一碗粥,她的嘴角却不小心粘了一粒米,他也没说,只是上手,轻轻给她扒下来。
“这几日你好生修养,外面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管了。”
“殿下为何……忽然!”江画眠也想问个所以然,只是刚开口,话就被打断了。
“这个……以后在说。”
这样的好她江画眠当真受不起,那把温柔刀实在太杀人。
墨凌修在她哪儿坐了一会儿,手头有些事情,也就离开了,她忍不住拨开自己的衣服,看这一身新的衣服,想必衣服也都是换过了的,看入眼可见的烧伤,依旧看得见,从碎骨往下都有或轻或重的烧伤,只是肌肤看起来不那么美,只要一触即,便是刺痛。
她咬咬牙强行拉上了衣服,她闭目冥想了半刻,脸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但身子烧伤,估计得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这副身子。
苏沉换好了绫罗绸缎制成的锦衣华服,但她那瘦弱的身子,始终撑不起来,看着便是一个空架子,那张脸的苍老,也配不上那些鲜艳华丽的色彩,给人的感觉便是一个乡野村妇穿上不适宜的锦缎,毫无观赏性可言,苏沉急忙过来,看着她说:“这次……谢谢你……”
“那把木琴想来对你意义特殊,我当时……没多想。”江画眠当时只是看她已经快跪在地上求她了,那样绝望的眼神,是她这辈子,看过最失落的眼神,她见过太多死人,原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安阳公主,为爱抗旨不和亲逃婚,敢忤逆天下的胆子,却输给了一把不会说话的木琴。
“可是你周身的烧伤,也都拜我所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