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修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动静,他睡觉从来不是很沉,于是乎听到动静,他就醒了过来,看到时是江画眠在床头,整个人也就放松了不少。
“我自己来你的手不方便。”墨凌修端过了碗,说到底从前他是觉得这美人怎会比得上江山,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宁可要江画眠也不要江山,他说不出一个缘由。
她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给他喝下去,拿出了手绢轻轻为他擦拭嘴角,有意无意的她便问道:“殿下一定要皇位不可吗?”
他迟疑了一下,为何她要问这个问题,如果墨凌修得不到皇位,他母亲的仇,这一辈子也都没有办法报。
“是。”墨凌修应了,可他始终没有察觉到江画眠眼神里的微妙变化,好像又是多了几分失望。“有了荒芜,我才能够报仇!”
江画眠深知自己没有让他放下复仇的权利,但是她有放弃墨凌修的权利,至少这样她能够活下去。
“我知道了,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以后还是别喝酒了,我近几日身子不太好,我先去抓点儿药。”江画眠找了一个理由想要离开,她刚刚起了身子,墨凌修抓住可她的衣角。
墨凌修心疼她,所以不会抓她的手,那是她曾经受过刀伤了地方,就是生怕自己动了手,不小心弄疼了她。
“陪我一会儿好不好,今日本太子不上朝。”墨凌修那个语气一点儿也不强硬,还多了一种祈求,但是偏偏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画眠又坐了下来说道:“好,我陪你,我叫人送些补品来,你好好补补身子。”
就在这个时候林卫进来了,他带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简朴的棕褐色粗布衫,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背有点驼,满头银发,胡子、眉毛都花白了。
“殿下你近日要找的神医,我们已经找来了她这位就是韩止。”
江画眠的目光也被吸引了,只是那老者看她的眼神略微有些奇怪,于是那老者说道:“参见殿下和太子妃,在下韩某人!”
“神医免礼。”
韩止看着江画眠这一眼睛有些着迷,算不上特别的明亮,但是微微上挑的眼角,多了几分的媚而不妖,韩止看了她又好奇的问道:“对了!太子妃的父亲是谁。”
江画眠从始至终就没有觉得就是江家的女儿,只是忽然被提及,还是有种伤疤被揭开的感觉,她道:“小女从小无父无母,是个流浪儿,被江家收养的养女。”
韩止才刚刚来盛京,就似乎知道了江家家破人亡的事实,而这位太子妃既然书江家的养女,都未曾给江家开脱过什么,想来也是个薄情无义之人,可是她的模样和自己一位老相识的确是长的十分的相似。
“太子妃可认识赵重澜!” 他问道这个问题。
江画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赵重澜的画像和苏沉一起埋在了地下,但她页数见过的,她不知道自己和赵重澜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身上的图案也都是一模一样的彼岸花,那个图案有些许的怪异,在她的记忆力除了赵重澜似乎没有人有了。
江画眠点了点头说道:“略微有点耳闻,但是并非认识。”
韩止看她如此回答,又有些许的好奇这位太子妃和赵重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关系,韩止走到了她们的身边,先是看了一眼墨凌修,随后说道:“太子妃的手,被匕首直接穿了手掌,一些经脉还是会被影响隔断,这才导致一直治不好。”
“你想想办法,真有别的方法的不是吗?”
韩止一直都是被世人奉为是神医的存在,怎么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呢?况且江画眠的手要是一辈子都动不了的话,这无疑都是一个遗憾。
“老夫会尽力的,还请各位回避一下!”韩止有一个奇怪的习惯,那就是替人看病是环境,必须是安静的。
墨凌修一抬手所有的人也都下去了,韩止又说:“殿下也回避一下吧!”
墨凌修这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但他依旧是遵从他的意思,起了身子从床沿往外面走,整个屋子只剩下两个人了。
“你身上可否是有一朵花?”韩止很好奇的问道,想在许久之前的时候,那个男人曾经抱来过一个小女孩给他,也不曾说明这小女孩的身份,只是说让他在小女孩的脖子上纹一朵彼岸花。
韩止虽然在纹身这方面的造诣一直都很高,可是他很少是为一个女孩纹身,况且小女孩不过几个月甚至一点意识都没有,给她纹了身恐怕对她也是一种伤害。
可是后来自从他纹了那个身之后,女孩就不见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下落,只是前几日的时候他在武当山进香,派出所的人找到了他,说是让他帮忙看一个病人。
这位太子妃和当年的那个女孩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初步断定来说,她估摸着和赵重澜会有着匪夷所思的身世和关联。
江画眠见他这般好奇也知道的挺多,说不定他竟然也知道这彼岸花的由来,于是她借机问道:“声音你可知道这彼岸花究竟是什么……”
“这花倒是挺为少见的,不过他这边可否与我说说苏沉呢?”韩止给江画眠看手一边冷静分析,他在这儿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那个人,那人对他来说记忆犹深刻。
赵重澜喜欢了一辈子也不就是这位公主了吗?安阳公主苏沉,性格天生刁蛮任性,只有独得他的喜欢。
“你是说那个姑姑,他早就已经开死了,只不过她死之前似乎也是拿着一幅画像葬了下去!”
那画像似乎他也曾经听赵重澜的谈过,年轻的时候与苏沉交系的甚好,赵重澜当时还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罢了。
“果然时事变迁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