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她睁开眼睛,呆坐在床榻前,什么话没有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知道宫娥玉灵走了过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只见身穿了件黄色的直裰,腰间系着白玉腰带留着乌黑光亮的头发,眉下是目光如炬的虎目,身躯挺直。
“盏儿妹妹你怎么了?”墨送一过来看着他眼睛的哭肿了,他前不久被幽禁在了宗人府,在不久前才刚刚出来前,昨夜路过这儿,听宫娥大喊大叫的。
便进来看了一眼,那一幕,只看到浑身都是鲜血的池盏倒在了地上,眼角还是没有干的泪痕,看她如此伤心,今日又来看她一眼,只是没想到她的眼神也如此空洞。
“叔叔死了!怀瑜哥哥也死了……我该靠谁……”现在于她而言,墨凌修不再是那一座靠山了,也不是最后的归宿了,这一刻她似乎没有人爱了。
墨送看她说着说着眼泪又在掉,他拿着她的双手说道:“盏儿妹妹就别哭了,你不是还有我吗?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不好的。”
墨送与她自小就认识,外界的人说他心性险恶,但是池盏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只是有些纨绔,死脾气罢了,做事情全靠着一股热劲儿,也禁不住别人的诱惑。
但是对她始终未曾有过亏待,池盏道:“我该怎么办!”
墨送有些义愤填膺,他道:“你放心,就他那他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我的,这一次我找母后说说,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堂堂一个大丈夫居然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原来听着他堂堂的战神的名号,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
池盏还输在哭,“皇兄先出去吧,我心里有些难受,暂时不太想见人。”
墨送投去可怜的目光,摸了摸她的脸说道:“我这就去找母后为你主持公道!”
话音一落,他一甩袖子就朝椒房殿而去。他横冲直撞的就闯了进去,嘴上还不忘骂骂咧咧的说道:“母后,我既然出来了,我就要坐上那太子之位,你看他多嚣张跋扈,把盏儿妹妹都逼哭了。”
这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就像是孩童的戏言一样似的,萧梓玉真的是为他有了这几个傻儿子,觉得头疼,一个纨绔一个太过幼稚,甚至分不清人性险恶。
“墨送,是谁让你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口出狂言的!”萧梓玉呵斥了几句,就是因为此时老皇帝就在她的身边喝着茶,刚刚出来不久,又是这副臭脾气,看来这里面还是没有被教乖。
没有想到老皇帝也在,老皇帝的眼底闪过一丝疲倦,这样的时候也经历的多了。
“看来里面还是没有教过你该怎么说话,怎么做事,怎样才能当好皇子。”
“儿臣知罪,刚才儿臣不知道,父皇你在这儿!”墨送赶忙认错,而后换了平和的语气的说道:“昨日我路过了公主的门口,听到宫娥的喊叫,我进去发现公主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