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她微微收了一下手,对他始终抱着十二分的警惕,容辞只是清冷的一笑,微微勾起嘴角,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幅画像,那人便是赵重澜。
“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你这人……”她略带着苛责的语气,拿过了画像仔仔细细的又看了画中半裸着身子的男人,这幅画像她放在了房里的梳妆盒当中。
“雁回调皮,不懂事,私自跑到了太子妃房中,小孩子天性爱闹,便翻到了这画,他觉得甚是画的精美,便带回来给我瞧瞧。”容辞解释说道,他抬眸与她对视着,那一瞬间江画眠那双眼睛里的杀气又重了几分。
早在许久之前的时候她认识了苏沉,也从中得知了一些东西,赵重澜是安阳公主曾经门下的门客与安阳公主两情相悦,但公主无一不是用来和亲的,于是就酿成了悲剧。
“你并非江家所生,但也并非是所谓的弃婴,你的到来,要是不出我所料,根据江大人给我说的!”容辞曾经在别处见到过这画像,便是神医韩芷哪儿。
那年他为学医术而四处求找医师的时候,遇到过这么一次,那日他去到了韩芷的药馆,身边跟着几个小丫头,一进去便看见韩芷把一个男人的画像挂着。
那男人长相俊美,上半身裸着身体,又是一个绝美的身材,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的吸睛,做画风细腻,构思大胆,药馆里的画与这幅画,画的就是同一个人的模样。
画中男人的眼中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容辞站在昏暗的药堂当中,几束阳光,透过了陈旧的纸窗,落到地面上他微微仰头看着那幅画问道:“这画,还真是好看,这是韩师傅的故人吗?”
韩芷苍老而满是的褶子的脸上泛着黝黑,一边捣着药说道:“是,只不过这辈子他做了太多错事,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如此俊朗的人,会做怎样不可原谅的错事?”容辞稍微有些一丝不解,不是这所谓的错事,究竟是怎样的不能原谅。
韩芷只是抿嘴一笑说道:“若以后你见到一个身上与他有着共同图案的孩子自会明白。”
那句不经意的话,他倒是记得有一段时间,原本并不确定那孩子是不是江画眠,来到了江家,因为和他谈生意,听着府里的下人常常议论,江画眠身上有朵奇怪的花纹,又听江白武提起过一些。
此时马车颠簸,她把匕首拿了下来,江画眠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为何知道我这么多的东西,你我似乎……没有什么交集……”
“按照江大人的说法,你小时候便是被一个男人送来的,而那时那男人,用公主的名号,也就是太子的姑姑安阳公主!
那男人估计也就是他那位府中的门客,让他们强行把这孩子收下去,不过后来安阳公主没得到一个好下场,那男人也死了,江家也不想平白无故多出你这么个孩子,说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