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那哀哀怨怨、缠缠绵绵的哭声,连楚寒烟都有些于心不忍呢。
但她这恶人都做了,当然不会惧怕。
楚寒烟一边挥动手中拿的小柳条,一边嗤笑道:“这小柳条二十抽能抽死你们?在丞相府住了十几年,还真以为自个儿是金堆玉砌的矜贵人了?自己是什么来路,心里没点数?”
李氏脸色一白,她是什么来路?当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来路了……
当初为了勾搭楚墨池她可是连尊严都不要了,最后为了挤走了楚寒烟的娘,她差点连命都豁出去了。
李氏生怕楚墨池想起曾经的自己多么不堪,忙道:“相爷,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顶撞大小姐的。”
“爹爹……女儿错了,女儿以后再也不敢惹姐姐不高兴了……”
楚墨池听着她们的哭泣,头痛欲裂,只能对楚寒烟道:“她们都是你的亲人,何必如此咄咄相逼?你的性格和你娘简直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一点改进都没有!”
楚寒烟眉梢一挑,不屑道:“我为何要改?我不改有人都能把我的功劳送给别人,我要是改了,此时不就尸骨无存了吗?”
楚墨池神色复杂盯着楚寒烟,许久后才哑声道:“我会补偿你的。”
楚寒烟笑了,发至内心的笑。
但这笑不是因为喜悦,也不是因为痛快,而是因为讥讽。
如果眼前的男人你知道,因为他将自己一个女儿的功劳给了另一个女儿从而害死了她,他会怎么想呢?
“好啊。”楚寒烟可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她笑眯眯道,“既然你要补偿我,那我要掌管丞相府的中馈。”
“嗯。”楚墨池一口应下,既然嫡女回来了,又发生了种种磨难,这中馈自然要交给她,也算是给她撑腰。
“我娘留下的嫁妆,我也要自己管理。”
“好。”楚墨池毫不犹豫,听得李氏心如刀绞!
楚墨池虽然贵为丞相,可他却是忠诚的保皇党,为了不让人有攻歼的机会,他平日的生活十分廉洁、两袖清风,除了皇帝的赏赐之外,家中绝大部分的开销都来至于丞相夫人留下的嫁妆。
如果都还给了楚寒烟,那她和楚碧玉的吃穿用度怎么办?
难道仅仅凭借那一个月十两、二十两的份例吗?
那她的女儿还怎么继续“艳冠群芳”,她女儿又怎么能获得好亲事呢?
“不行!”李氏激动开口,随后又惊觉自己太激动了,便尴尬道,“大小姐,您还年幼,这丞相夫人留下的嫁妆都已亏损为多,不如由妾身代为管理可好?等盈利了,妾身再把它们还给您?丞相,您看如何?”
对于发妻的嫁妆状况楚墨池是不知道的,一来是相信李氏,二来是怕睹物思人,所以他便将发妻嫁妆的管理权全权交给了李氏。
李氏从来都说嫁妆里店铺、庄园和田地的效益、收成都很一般,刚好能维持运转,对此楚墨池是相信的,毕竟李氏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也没这个胆子骗他。
楚墨池点头:“你姨娘说的不无道理,你自己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