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由于燕云十六州落入契丹之手,几百年来一直备受辽、金、元等少数民族欺压。北方游牧民族择水草而居,不事农耕,时常越过长城对相对富庶的宋朝大肆劫掠。宋朝为了弥补长城防线的缺失,在津冀地区部署了多道抵抗以辽为主的异族入侵的防御工程,这一点在北宋著名科学家沈括的著作中有所提及。
沈括是我国北宋时一位博学多能的学者。在他的《梦溪笔谈》中,曾提到古代天津。但因一字之差,却不大为人所注意。这就是在这本笔谈卷十三《权智》一节所说:“自保州(今保定。见《读史方舆纪要》卷七)西北沈远泺,东尽沧州泥枯海口,凡八百里,悉为潴潦,阔者有及六十里者,至今倚为籓篱。”这段记载里的“枯”在其他古书里有时也写成“姑”,实际应为“沽”,就是“泥沽”。
北宋初年,因与辽军作战,将海河称为两国之间的“界河”的一部分:北(东)岸属辽国的析津府开武清县,南(西)岸属宋朝的沧州。泥沽当时为海口(后来由于海岸线变迁的原因,才移至大沽),在建制上归沧州管。为防御契丹族来犯,宋朝自太行山下,以滹沱河(下游为子牙河)为主流,把许多河流、洼淀、塘泊联成一条水网防线,水深少则四五尺,宽的水面达几十里,一直延长到宋代时的天津海口泥沽。宋代成书的《武经总要》曾说它水深的地方大船无法航行,水浅的地方步兵不可以涉水,即使有重兵也无法横渡,这样便有力地阻挡了契丹骑兵的北犯。
沈括在44岁(1074)时,曾代理宋朝的“河北西路察访使”,亲自到现在的河北省西北部视察,他所记的事实,可作为《宋史》《武经总要》等书的补证。
宋代时,为了防御契丹军来犯,从泥沽海口到今天津西南曾设置了许多军事据点。据古代史书记载,位于津南区的有三女砦(位于双港镇前三合村,今称“老台”,遗址东西长200余米,南北宽近200米,高出地面3米)、泥姑砦(位于双桥河乡西泥沽村,遗址为东西长220米、南北宽180米的长方形土台,紧靠海河故道,高出地面2~3米)、小南河砦、双港砦(位于双港镇双港村,遗址为东西长220米、南北宽190米的长方形土台,高出地面2~3米),位于西青区的有沙窝砦(位于沙窝村)、当城砦,位于静海区的有独流东、西砦等。“砦”就是“寨”,是宋军(名驻泊军)的驻地。这些地名已经沿用900多年了,有的现在还在使用。(见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