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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很近又很远

柬埔寨,在我心里是一个熟悉的国名,又是一个陌生的国度。熟悉,是因为从我小学起,就总是听各种新闻里提起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Norodom Sihanouk)。陌生,是因为这样一个小国家,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战争和贫穷。波尔布特政权曾经杀害了200万人左右(公开数据200万,老百姓说300万)。一个1000万人左右的国家,30%左右的人被屠杀掉,想起来都令人汗毛直竖,不寒而栗。现在的柬埔寨人提起波尔布特(Pol Pot),都有两腿发软的感觉。可是你看波尔布特的照片,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见恶魔并不一定有恶魔的外形。

中国人想起东南亚旅行,首先想到的是泰国,一个旅游资源很丰富、住宿交通又很便利的地方。柬埔寨的吴哥窟大家都听说过,但柬埔寨直到1993年才摆脱战争,走向安定。1993年5月,柬埔寨在联合国主持下举行首次全国大选。9月颁布新宪法,改国名为柬埔寨王国,西哈努克重登王位。从此,柬埔寨逐渐走向国家和平发展的轨道。10年前,人们到吴哥窟旅行几乎还找不到宾馆,但在20多年的“改革开放”后,现在吴哥窟所在的暹粒城(Siem Reap),已经有了比较现代化的机场,城内也有了很好的宾馆设施和餐饮服务。不过从北京过来还是不太方便,直飞的航班只有吴哥航空半夜的红眼飞机,还不是天天有。所以如果想要从北京到吴哥窟来,大部分情况下还得转机,我早上9点半先从北京搭航班飞广州,再从广州飞暹粒,路上共花了10个小时,够飞到欧洲或者北美了。

柬埔寨的政体是议会制君主立宪制,实行自由民主制和自由市场经济,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国王没有什么实际权力(基本和英国、日本、泰国一样),每5年进行一次选举首相的投票,现在的首相是洪森(Samdech Hun Sen),由于没有设定首相的连任机制,所以洪森已经连续当选了5次。我问当地老百姓,是不是觉得这样洪森会独裁,他们说不会,都是自愿投票给他的,因为他是一个亲民的首相。柬埔寨还是个农业国家,所以洪森插秧、开拖拉机都是一把好手(这个和我差不多)。另外,洪森讲话风趣幽默,直截了当,常常能够把老百姓逗得很开心。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这20年柬埔寨的和平和开放,同时对老百姓的私有财产进行了很好的保护,这样老百姓就消除了恐惧,努力创富,国家有了欣欣向荣的迹象。老百姓觉得这也是洪森的功劳。但由于柬埔寨有反对党,有言论自由,力量还挺强大,洪森也不敢乱来。20年的时间,柬埔寨人民已经被教育成了懂得民主的公民,政府领导也已经被约束成了懂得权力制约的公仆(尽管贪污现象还是很严重)。

世界著名的吴哥窟,是8~14世纪吴哥王朝(中国古代叫真腊王国)留下的一系列寺庙(印度教和佛教的都有)和王城遗址,分为大吴哥和小吴哥。大吴哥为王城内部的寺庙遗址加王宫遗址,小吴哥就是吴哥窟,在百度上搜索会看到有5座宝塔倒影水中的无数图片。吴哥窟被列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世界文化遗产。想要到吴哥窟所在的城市暹粒,中国一些城市有直航,但北京似乎还没有,通常需要从广州转机。

柬埔寨人对中国人比较有好感,有历史原因(西哈努克),有现实原因(中国游客花钱多)。但到柬埔寨需要先签证,比较容易签,旅行社都可以代办。到柬埔寨最主要的景点就是吴哥窟,其他地方可去可不去。这里背包客比较多,小宾馆也比较多,交通上到处都有摩托车拖着车厢的“嘟嘟车”,花钱不多,四通八达。拿到签证,背上背包,跳上飞机,不用预订宾馆行程就能去(春节期间不行,中国游客人挤人的,一点异国他乡的感觉都没了)。

柬埔寨是个佛教国家,老百姓相对比较平和,除了有的地方罕有小偷,不用担心人身安全。这个国家由于从战乱中走出也就20年左右,所以不那么发达,整体上还比较贫穷,物价也不是很贵。暹粒的夜市很热闹,有各种小吃,也有各种纪念品卖。小吃中最奇特的是油炸小蛇和油炸大蜘蛛,有人吃得津津有味,我看了就被吓一哆嗦,没敢吃。餐厅吃饭都是份饭,柬餐特色,西方吃法,柬埔寨人即使在家里吃饭也用刀叉,这是法国殖民几十年带来的风俗改变(之前他们是像印度人一样用手抓饭吃)。

柬埔寨的民俗中,最有意思的就是男方要“嫁”到女方家里去,相当于中国的入赘。在中国,入赘往往会被人看不起,但在柬埔寨,如果不入赘,会被人鄙视。在柬埔寨生活的华人也入乡随俗,多数开始倒插门。这样做其实好处多多,一是岳父岳母通常不会和女婿过不去(婆婆和媳妇过不去就太常见了),所以女婿在女方家日子会好过,二是男方不太敢欺负女方,因为女方就在自己家。这个习俗合理,我觉得中国可以引用,会使中国几千年紧张的婆媳关系有所缓和。可惜现在很大一部分中国家庭都是一家一个孩子,去哪边都是留下孤独的老人。

到柬埔寨,可以用人民币兑换柬埔寨瑞尔用,但柬埔寨更流行美元。美元可以直接在市场上流通,而且老百姓更加愿意接受美元(政府允许美元通用,一是表示柬埔寨投资金融国际化,二是老百姓担心柬埔寨瑞尔贬值)。所以如果带着美元,就不用进海关后把美元换成柬埔寨瑞尔,但在柬埔寨国内要换成小面额的美元(1~5美元的),几乎没有机会用大额美元。我去之前不知道美元通用,结果换了一些柬埔寨瑞尔,最后发现很亏,1美元兑换3800柬埔寨瑞尔,到了市场上,1美元的东西要收4000柬埔寨瑞尔,一来一往,贬值了接近10%。

去柬埔寨的最好季节是冬天。冬季白天依然很热(接近赤道),但晚上凉快,而且冬季是旱季,蓝天白云的天空很美,朝霞和晚霞更美。柬埔寨不发展工业(也许还没有来得及),所以没有雾霾,可以放心享用干净到透明的空气。 zuFVlhuFSr71g4jVYt+Dgm6Ry5eylPjvIDNCh55mdHrAVRd48cHJMdvNw+YLgg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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