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最近可没得罪什么人。”顾文毅有些郁闷的看了两眼照片,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温婉可人,一看就是个贤妻良母的典范。
真的是她寄来的吗?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顾文毅。”在书房短暂的沉默之后,杜芸突然眯起双眼来问道,“这臭婊子……没有怀过你的孩子吧?”
“没有。”顾文毅想也没想就反驳道,“如果真的怀了我的种,她肯定会找我来的。”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她可一次都没找上门过。
杜芸显然还有些余怒未消,听到他说那个女人没有怀过孩子,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随之而来又是一阵不爽,“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寄件人地址吗?”
“没有,是巧昕拿进来的,说就放在咱们家门口。”
“……”顾文毅盯着照片看了半晌,随即拿起来,三两下给撕成了碎片,“不知道是谁就算了,别管这些,我还要看股市动向。”
“我警告你顾文毅,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还跟哪个臭婊子有来往!”
杜芸又气咻咻的走出书房,把门关的震天响,顾文毅在房间里低咒了一句‘疯婆子’,目光瞄向那些被自己撕碎的照片碎片上。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想来敲他的钱?
……
时家庄园
顾小辞来到这里刚好一个星期了,时墨笙的主卧室里她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又大又长的衣柜里,她的衣服似乎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要赶超时墨笙的趋势了。
“之前别墅爆炸,你的那些衣服都炸没了,我让路管家又给你准备了一些。”时墨笙说道,“衣柜里的只是这个季度的,剩下的都在客房里。”
“客房?”
“嗯。”
顾小辞的杏眸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后走出去,拉开一间客房的门。
不亏是大佬的家,就算是客房也装饰的这么豪华,但是……顾小辞嘟了下嘴,“还真的没有铺过床啊!”
偌大的客房里,只有一张床架,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你还想着跟我分房睡吗?”时墨笙靠在门框上,身上的居家服显示出他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
“……”她一直都想的,今天看见他买了安全套,就更想了,“我只是看看……那如果爷爷来你家里,他怎么睡?”
“是,我们的爷爷。”时墨笙纠正他,“他就喜欢睡硬板床。”
一个床架也足够时靖戎睡了。
“我感觉你在虐待老人。”
“……”时墨笙耸耸肩,一副‘怪我咯’的神情。
本来老爷子年纪大了,更喜欢一个人独处,来庄园的机会也不多。
当然了,老年人是比较喜欢睡硬板床的。
“那个,我要是说我也喜欢睡硬板床呢?”顾小辞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声问道。
“我可以陪你睡硬床。”
“打扰了……”
吃过晚餐之后,路康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过来,准备给时墨笙换药,哪知时墨笙坐着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少爷?”路康不解的看向他。
“……”时墨笙不语,只是撑着下颌望向顾小辞那边。
“少爷,我帮您换药了。”路康以为时墨笙是没注意到自己,便拔高了一些声音。
顾小辞被盯的头皮发麻,然后从单人沙发上起身,走到路康身旁,嗓音轻软,“路管家,我来吧。”
“噢……”路康把手里的医药箱递过去。
顾小辞一边取东西,一边冲时墨笙说道,“手。”
然后路康就看见,他们那个清冷的时三少,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来,递到顾小辞的面前。
“你能不能听话一点。”顾小辞拆着他手上的绷带,“路管家就不能帮你换药了吗?”
“让一个男人碰我的手,很恶心。”
路康:“???”
突然很想骂脏话是肿么肥四?
“你这样说就过分了。”顾小辞看了看一旁的路康,他脸上有些委屈,人家好心好意照顾他,事无巨细的,居然说他恶心!
路康在旁边疯狂点头。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时墨笙淡淡的问道。
“额……我去给你们准备点水果。”
顾小辞轻轻摇了下头,开始小心的给时墨笙换药。他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了,管一鸣配的药真是管用,顾小辞端详了一下他的手心,“还用缠绷带吗?”
“不必了。”
“好。”
她也觉得不用再缠了,毕竟总是闷着,对皮肤也不好,就从他受伤的这段时间以来,绑绷带的地方都要比其他的地方白很多。
给时墨笙涂抹了药膏,再仔细吹了吹,直到药膏完全风干渗透,她这才停下。
“好了。”
“嗯。”时墨笙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结痂就像条蜈蚣似的,看起来实在是丑。
“既然结痂了,你可以自己洗澡了吗?”
“不可以,管一鸣说了,在伤完全好之前,还不能碰水。”时墨笙莞尔。
顾小辞沉默了一会儿,她怎么不记得管一鸣有说过这种话?
“……好吧。”反正都帮他洗了一个多星期了,再多洗一个星期也无所谓,就当是做好事了。
九点多的时候,时墨笙准备洗澡,顾小辞跟在他身后,熟练的拿出她的毛巾来,大眼睛一转,就看见放在床头上的两盒安全套。
就是他白天的时候在超市里买的!
就这么大刺刺的放在这里吗?这不等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么?
“小辞。”时墨笙在浴室门口喊她。
“哦……来了。”
顾小辞若无其事的把那两盒安全套塞到床底下,这才走进浴室里。
当时墨笙洗完澡,就看见空空如也的床头柜,他沉吟了一会儿,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掀开床被,从床底下找到那两盒安全套,重新摆在床头柜上。
洗完澡出来的顾小辞:“?”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藏床底下他都能找到?
这是什么魔鬼!
“不早了,睡觉。”时墨笙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床位,示意她上来,动作旖旎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