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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各显神通

“姜道长,这样可以了吗?”梁文渊指着客厅正中央祭坛供桌哆哆嗦嗦地问道,声音发颤,两股战战。

姜道长上前亲自检查了一遍祭坛,纯槐木打造的方桌,因为是匆忙赶制而成,所以做工略显粗糙,勉强能用。

方桌上盖着一层黑色绸布,绸布四角分别缀着一只帝钟摇铃。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瓜果生肉和米酒五杯,中间靠后是一个贴着红纸的黑色装满生糯米的铁桶香炉,香路两旁排列着烛台红烛。

祭坛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横八行竖八列,共十六根缀满了帝钟摇铃和招阴符的红色丝线纵横交叉,密布整个房间。连带着整栋别墅的所有的通风口处均扯满这样的红色丝线。

姜道长点点头:“取五只装满生糯米的碗来。”

梁文渊一溜小跑到厨房,抱着五只碗着急忙慌的跑到姜道长身旁,如非必要,他真的一刻都不愿意离开穿着明黄色道袍的姜道长身边半步。

“道长,碗来了。”话音未落,梁文渊“扑通”一声栽倒在姜道长身后。瓷碗碎裂,糯米四溅,一片狼藉,好不狼狈。

“哼。”姜道长斜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梁文渊,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难当大用。

梁文渊尴尬的笑了两声,嘴里啐骂了几句,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赶紧收拾起地面上的碎瓷糯米,即便是被瓷片划破了手也不敢声张。

夜已深,姜道长看了看时间,拿出一叠事先准备好的白纸,用银剪刀剪出五个人形模样的纸人,先是用蘸满黑墨水的毛笔依次在其背后写上窦仁、李凯、张五、十泰、赭绪这五个即将要召唤的孤魂野鬼的名字。

再用毛笔蘸着滴入姜道长无名指血滴的朱砂分别在这五个纸人上勾画出五官,为其点眼开光,并在其胸前分别提上一道招阴符。

待梁文渊取来五只装满生糯米的碗,姜道长将五根七寸余长的槐木制成的薄片分别粘在这五个纸人的背后,插在这五只碗中。

“将这五只碗供奉在厨房、浴室、厕所、徐文熙的卧室这些没有神位的房间,再把徐文熙带到我这里来。”姜道长说完便不再看梁文渊,继续他手中的动作。

梁文渊有意让姜道长陪伴着他,但见他并无此意也只得作罢,双手捧着这五只阴邪至极的碗,按照姜道长的吩咐依次供奉在没有神位的房间,一边走,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念有词。

而姜道长此时正独自一个人盘坐在客厅的蒲团上面,打开槐木盒,小心翼翼的取出装在其中的至阴之地的坟头草。

虽然已经过去几天,但是这草却一如刚刚拔出一般鲜活,散发着清新的草木味儿,丝毫没有枯萎的痕迹,草叶上面的露珠在灯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纯净不染一尘。

姜道长眼底带着一丝笑意,看来真的是天助我也啊!

姜道长双手翻飞,将这些坟头草整齐的码成一团,并将乔月的照片和生辰八字裹在其中,用红绳扎出一个草人的模样。并从随身携带的乾坤八卦袋中掏出一只银针,将事先准备好的五鬼借命符钉在草人的心脏位置。

并将这个草人放在面色青黑,浑身血迹斑斑的徐文熙的手中。

万事具备,只等待子时一到,便开坛施法,借命转运。

而就在那根银针扎入那个带有乔月生辰八字和照片的草人之时,远在城市另一边的乔月突然感觉心脏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剧痛,原本平缓轻细的呼吸声瞬间被打破,握住狼毫毛笔的手悬在空中不停的颤抖,还有最后一笔这道安魂符就要完成了。

乔月一手握成拳头抵在心脏的位置,鼻息渐重,快而急促的呼气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她尽力调整自己的气息,握着朱笔的手不断的加大力道,几乎就要把笔杆折断。

额前的发丝瞬间被汗水打湿,一滴一滴落在案桌之上,饱蘸着血红色的朱砂混杂着细碎的金粉制成的墨水的笔尖在抖动间,一滴墨汁滴落在符纸上,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梅在纸上绽放盛开,金光浮动,美丽异常。

乔月咬紧牙忍着剧痛,顺势下笔,一气呵成。却也最终因为剧痛难忍而倒在案桌上。

而此时正在一旁执笔手绘五鬼夜宴图的姜昼无也发现了乔月的异样。

快递小哥姜琼也扔下刚刚画到一半的安魂八卦图,走到乔月的身旁,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了一侧。

他并能像乔月这样特殊体质,又和姜昼无结了阴婚的人一样能看得到姜昼无的真身。

“对不起,老祖宗,冒犯了。”姜琼低头弯腰双手合十朝着乔月的方向恭敬的拜了三拜。

没办法啊,之前的教训太过惨痛,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再不敬祖宗。

再说,这老祖宗随手丢给他一幅安魂八卦图就让他受益匪浅,这样逆天的实力他实在是又敬又怕。

“月姐姐怎么了?啊不,是祖奶奶怎么了?”姜琼蹲在地上不敢上前,看着乔月蜷缩在地板上,握着心口,身体不停的发抖,担忧地问道,不过他也不知道该问谁。

姜昼无抬起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如一阵清风一般在姜琼的双目上一抹。姜琼只觉得眼睛一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一睁开便像是开了阴阳眼一般看到乔月身旁单膝跪地的姜昼无。

“老祖……宗?”姜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唯恐这只是他自己的幻觉。

“有人开坛作法试图逆天改命,借她的命改事主的运道。”姜昼无鎏金的双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姜琼,“开车了吗?”

姜琼木讷的点点头,老祖宗和他小时候见到的一模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

“带上这些东西跟我走。”姜昼无指尖并拢在乔月心口处轻轻一点夹出一根银针模样的光束,悬在他的掌心,像一个罗盘的指针一样以一定的幅度不停的摆动着,但是所指的方向却不曾变动。

伴随着银针拔出,乔月昏倒在姜昼文的怀中,脸上的痛苦神色慢慢退去。

自制罗盘?姜琼看呆了,还有这种神级的操作?

姜昼无将乔月亲手所画的安魂符贴在破败不堪的黑色油纸伞上,只见原本腐朽陈旧的油纸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瞬间焕然一新。

就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在夜色里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在姜昼无的头顶飘来荡去,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愉快的玩耍。

“姜琼,愣在那里干什么?”姜昼无双手抱起乔月,黑色油纸伞乖顺地撑在他的头顶上方,在这混浊的世间为他开辟出一方洁净的空间。

“啊,哦哦,就来了。”姜琼将案桌上的符篆和他自己干私活所用的法器装备全都带上,当然还有姜昼无亲手所绘的那一张五鬼夜宴图和他自己未完成的那一幅安魂八卦图。

姜昼无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间不大却足够温馨的家,他本可以大门不出便让施法者自食恶果,但是他不想脏了这个地方。

“老祖宗,我们往哪走?”姜琼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排的姜昼无和昏迷的乔月问道。

然而姜琼的心里想的却是老祖宗真是与时俱进,连汽车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开车,阴曹地府能考驾照吗?有驾校吗?那里的教练是不是也是比厉鬼更加可怕,要知道他考驾照的时候可是没少挨骂。

“看路,跟着银针走。”姜昼无双手一推,悬浮在他面前的银针飞到姜琼的面前,指引着方向,比他刚刚装载的语音导航都灵敏。

姜琼收起自己纷乱的心神,专心致志的开车。

这一路上,阴阳眼已开的姜琼看着游荡着夜色里的孤魂野鬼和一些能量体,它们有的倒挂在路灯上,向着一辆辆过往的车辆做各种鬼脸;有的蹲在车顶上,迎风嚎叫;有的专门跑到疾驰的车辆前方被往来的车辆一次次的碾压又重新聚拢,上演着一个鬼魂的孤独黑白哑剧。

姜琼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

“不好,我们要提前开坛作法,快!门窗打开,迎五鬼。”姜道长看着草人上面的五鬼借命符隐隐又脱落的迹象,暗叹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竟被同道中人察觉了。

姜道长又重新掏出一根银针,想要重新钉在草人的心脏之上,这松软的坟头草扎成的草人却如同一个铁块浇铸而成的一般,姜道长不信邪,来回换了几个位置,眉心、后心这些人体死穴,银针断了三四根,却始终找不到丝毫缝隙难以扎入其中。

姜道长刺破无名指取出一滴鲜血,以鲜血重画符篆,然而这一切尽是徒劳。

“雕虫小技!”姜昼无抬手在乔月的眉心貌若似随意勾画几笔,点点金光从素白的指尖流泻而出,连带着乔月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层光晕包裹在其中,神圣凛然不可侵犯。

神迹啊!姜琼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后视镜,想看清楚姜昼无的动作,却始终看不真切。

“看路!”姜昼无眉头微拧,似有不虞,纵然他精通奇门遁甲,阴阳八卦,但是他也救不了一个开车不看路一心求死的人。

“哦哦,老祖宗!前面……没路了?”姜琼猛的踩下刹车,抬头一看前方尽是悬崖峭壁,四周满是沟壑纵横,他们就像是身处在盘山公路的羊肠小道上踽踽独行一般,前后左右皆无路。

“障眼法而已,不足为惧。”姜昼无将乔月放平,一个闪身坐在了副驾驶之上。

长袖轻轻一挥,山峰沟壑尽消,只剩一个三岔路口。

此时就连银色的指针也在疯狂的晃动着,难以辨别出正确的方向。

“指针失灵了?”姜琼话音刚落,银色的指针变在他的面前碎裂成点点的银光,如同粉齑一般消失在空中。

“左边,就要到了。”姜昼无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阵清冽的檀香在姜琼的耳边响起。

姜琼原本慌乱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下来。转动着方向盘,向着左边更为荒凉偏僻的方向开去。 vLpk7h3XvPkYp21SFA3N1z67QhuEoXEjmdia3bd6SO5mY6AKY/6G6vBhrrLQ5lj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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