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新工作、新环境的孙乐阳,一心扑在她的工作上,对其它的纷纷扰扰,即不在意也不关心。她的工作是坐班的,并不能长期脱岗,所以能跟陆嘉瑞的见面时间只能在双休日或是节假日。
对陆嘉瑞来说,相对之前孙乐阳未正式工作时时间的随意性,他剧组的工作是弹性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样反而变成了一种拘束,大大地缩短了两人相处的时间。陆嘉瑞面临更多的是能否将时间步调调整一致,这也于他之前认知的教师观点大相径庭,陆嘉瑞不由地暗自懊恼着。
孙乐阳对此一无所知,她最近的工作重心是在学校里建设的心理咨询室。
这个心理咨询室场所的选择不能与教室、各行政办公室放在一起,以免来访者担心遇见自己的同学或教师而惴惴不安。
基于这方面的考量,所以教导处提供了体育馆附近的几处位置来让孙乐阳选择。从师生流动量、环境以及尽可能地消除外界干扰方面考虑,孙乐阳最后选择了一处体育馆附属的一块地方,它的后门是与体育馆的一个器械室相通,只需将后门封住就是独立空间,它的正门是单独对外的,且门外的过道人烟稀少。
选定好位置之后,剩下的就是对室内设备的布置,以及在室外门口设立心理咨询信箱类似诸多琐碎的小事,孙乐阳来来回回地在咨询室与办公室之间两头跑。
“孙老师。”
咨询室那里一会儿送办公桌,一会儿又有打印机要安装,而门钥匙也只在孙乐阳的手里。这天一早,孙乐阳来来回回都跑了两趟了,在三月的天里她的后背都跑出汗来,当听到了别人呼喊,孙乐阳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薄汗回了头。
站在体育馆门口的吴波,看着孙乐阳一身轻便休闲,扎着高高的马尾在体育馆旁进进出出的来回奔波,一时没忍住,他喊出了声。
可当孙乐阳回头的瞬间,长发甩出优美的弧度露出粉红桃腮的脸,散发着犹如春季里温暖炫目的光,灼热着他的眼睛时,他不由地庆幸叫住了她:“孙老师,你每天这样跑来跑去的,要不然,再有什么东西送来,或简单的只是开门什么的,我帮你开吧。”
小学的男教师如同凤毛麟角般稀缺,如果这个人还是一个体貌出类拔萃的青年教师并且单身,那更如同普天同庆般庆贺的事。
孙乐阳面对着学校里如同珍稀动物般向她释放好意的男教师,她有些为难地摸了摸额头:“每次的事情都很琐碎,这样太麻烦你了,不用了,但还是要谢谢你。”
“嗐,没事,最近我都在体育馆里待着,钥匙给我吧,举手之劳,都是同事嘛,你太客气了。”吴波一边说着,一边向孙乐阳走去,只几步他就走到孙乐阳的眼前,温暖的阳光柔软地笼罩在孙乐阳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柔柔的光。
学校里的工作同事,基本上都是一直相处到退休的那种,所以,孙乐阳最后还是屈服于吴波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