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口袋里传来嗡嗡地震动声,是陆嘉瑞的手机响了。
孙乐阳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手机的来电显示为“乐宝”,她眨了眨眼睛接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紧张干涩的声音,熟悉中带着陌生。
孙乐阳呼了口气,是陆嘉瑞打来的:“是我!”
那边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之后仓猝地询问:“你,你,没事吧?”
“没事,你放心!”安慰着他的孙乐阳理了理被水打湿后垂在眼前的头发:“包厢里有个穿黑色衬衫的人是谁?”
“穿黑色衬衫?茅哥吗?”
茅哥?茅竹修!
孙乐阳尝试着站立,原本软弱无力的双腿经过这一系列的操作后已恢复了些:“今晚是怎么回事?”
“下午我拍摄结束后就回了公司,之后是和几个艺人一起跟茅哥来的饭局,我并没有喝多少酒,茅哥喝了多少我没有注意,到了这边之后留下的都是茅哥的熟人和我们公司里的人…”
孙乐阳一边听着陆嘉瑞的回忆,一边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包厢里一如她离开时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化,那名男子还是伏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喝了茅哥的一个熟人递来的水之后,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陆嘉瑞的话语里似乎带着些惊惧,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的他接着平铺直叙地说:“再往后意识就有些模糊了,只感觉包厢一开始还是很热闹,之后就渐渐安静下来。”
孙乐阳走到那名男子的身边,拨开挡在他脸前的手臂,一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
茅竹修!
真的是他!孙乐阳止不住地惊讶起来,她凑近一看,面色红润、呼吸绵长,一副熟睡的模样。她伸出右手的中间三指搭在他的右手腕处,脉搏跳动强劲有力。这是喝多了睡着了?
“能不能算一下,到目前为至大概多长时间了?”
陆嘉瑞默默地计算着:“差不多半小时,可能都不止半小时。”
孙乐阳有些想不通,一个是服了些不明成分的药物,但这个身体上的反应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一个是单纯地被灌醉之后撂在这儿,这情景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不管怎样,做下这件事的人目的肯定不单纯,还是早些离开事发地为妙。
“茅哥带了司机吗?哦,不对,就算带了也肯定被支开了。”孙乐阳在包厢里走了几步:“我的手机里有李长荣的电话,这儿的地址你是知道,你给李长荣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们,我先挂了。”
将电话重新装进裤子口袋的孙乐阳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本应是客人满满,热闹非凡的场景,但此时的宽阔过道走廊却静悄悄,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挨个敲了敲左右的房门,都是一片无人响应的寂静,扭动了下门把手都没有上锁。
孙乐阳重新回到包厢,扶起茅竹修,架着他朝着走廊方向往里面走,咯哒一声,她间隔了几个房间的距离打开后面的包厢门走了进去。
安顿好茅竹修的孙乐阳安静地坐在无边的黑暗里,等待着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