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病区几乎没有走动的人影,唯有陆嘉瑞与箫安珊轻快的脚步声响起。
等陆嘉瑞站在孙乐阳的病房门口时,他低垂着头,盯着视线的现门,他突然感觉面前的这扇门好似千斤重,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只要伸手就可以推开它,就能看见朝思暮想的人了!一时情怯的他即便是心中如沸腾的熔岩般剧烈地翻滚着,可是,他竟然伸不出手去,紧张,无措,害怕,愧疚,说不清、道不尽的情绪,五味杂陈地涌上心头。
为什么这大半个月没有联系?
如果说当天晚上是因为公司将他逮了回去,当时的那几天确实是无法联系孙乐阳,可之后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短信?
其实陆嘉瑞也说不清楚,只是他一想到那天晚上所见到的画面心里头就会怒火中烧,就有一种无法遏制的悲伤,心情也会跌宕至谷底。
他承认他在迁怒!也许还有一种无法保护她,无法与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人群中的自责,还有一种她与别人如此般配的那种隐隐而来的自卑。
就比如现在,他所见到的陈宇明,按照世俗见解,他更合适孙乐阳。
可即便如此,之前的那大半个月过程,让他每每想起时就悔恨不已,倍感煎熬,如今他站在这扇门外,就犹如站在孙乐阳的心房外,他怯懦地不敢扣门。
没有任何想法的箫安珊,她轻松地推开了眼前的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特需病房,独立的单人间,环境宽敞,窗机明亮,还附设一张沙发床供病人陪护使用。房间正中心位置的病床上,床头悬挂着治疗中的输液装置,病人正平躺着被固定在病床上。
静静的开门声并没能惊动躺在床上的人,但也病房里一角的苏明祥一脸诧异地望着来者。
箫安珊几步靠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孙乐阳瞧:“嘿,我们真的挺有缘的。还能再一次看到你躺在病床上。”
“之前的那一次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看来你的职业挺多灾多难的啊。”
被怼了几句的孙乐阳一时有点想不明白箫安珊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她扭头望着箫安珊,勾起嘴角微微地笑了笑,那笑意传达到迷人的瑞凤眼眼尾,它微微上翘,带着眼波流转带起的点点光芒。
美色误人!这种事姐看多了!
箫安珊冷哼着,但一扭头看见陆嘉瑞红了眼框,双眼续满了泪水欲掉不掉地挂在浓密的睫毛上,满脸胆怯地不敢靠近时,唉!箫安珊收回原本还想多刺几句的心思:哎,这情真意切的,我做什么恶人呀?
她朝着病床上的孙乐阳摆了摆手,转身向病房外撤退,见病房里那个年轻的男孩直楞楞地守在那里。
“嗨,走了,跟我一起出来!别杵在这儿当电灯泡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