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人们正式开始娱乐活动时,齐远昭已经摸索着将手机界面连接到超大屏幕上,打起游戏来。
乖乖地陪坐在一旁的孙乐阳,原本是打算想下午溜走的,可介于孙母的警告,她也不敢去碰触这个霉头的,尤其是孙母明显处于一片低气压中。她摸出手机将目前所处情形告诉了陆嘉瑞。
“哪个包厢?”
“石斛厅,干嘛?你不能过来,我爸妈都在,我不能出去。最近我妈盯得我可紧了!尤其是现在正在气头上。”
“知道了,我就问问。”
孙乐阳与陆嘉瑞这对小情侣正在互通有无,而刚开始第一轮麻将牌面的大人们一边摸牌,一边闲话家常。
“四条!”
“碰!”孙姑姑截了孙母的一张牌,随即打了一张:“三条!”紧接着,孙姑姑扭头问了一句:“海珍,你儿子呢?”
三条?坐在孙姑姑下方的海珍不需要,她伸手摸了一张,还是不需要的,随手打了出去:“在停车场,我跟他说了包厢,他大了,愿意来就来。”海珍似乎是不经意地询问:“玉梅,你还记得我是哪年跟你家嫂子见过面的吗?”说完,她勾着嘴角朝着孙母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太过久远了,孙母迟疑地笑了笑,她是没有一点印象的。
已经听牌的孙姑姑整理着手里的牌面:“大概有十几年了吧。”她转头望向孙母:“有一年春天,你跟萧,她家女儿叫珊珊,和阳阳玩的特别好的,约着一起。”
“阿昭那年大概是五岁吧,跟你家儿子一般大。”孙姑姑转头跟海珍确认了一下,手也没停“碰”的一声打了一张牌出去,她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怎么我们这四家人就凑到一起了。”
“去乡下,一起挖竹笋。”牌走了一圈,还是没能自摸成,等等看可有人放炮?不行就要拆牌了。孙姑姑盘算着,她见 孙母还是没能想不起来,隐晦地嘀咕了句:“阳阳回来生病的那次。”
孙母“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般想起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孙乐阳出生时,她的奶奶送了一块祖传的古玉平安扣,老人家希望用它来辟邪压胜,保佑孙女平安长大。孙乐阳不负所望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也就在孙姑姑提到的那年春天,他们四家人在乡下老家汇合一起踏青。当晚回家的孙乐阳莫名发起了高烧,烧到快40度,即便是吃退烧病也退不下来。
孙氏父母历经兵荒马乱地就医,等到孙乐阳的情形好转时,那已经是几天后了,两人这才发现一直挂在孙乐阳脖上的平安扣不见了,再一询问,孙乐阳对于怎么把它弄丢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胡了!”随手摸了一张牌,结果正是自己需要的,孙母将眼前的所有牌面推倒在桌面上。
“嫂子,运气不错。开门红!”
众人们一团合气地纷纷夸赞着,海珍挑选了一下手中合适的筹码递给了孙母,她似乎是带着好奇地询问:“那次游玩之后,你家阳阳生病了?”
过了那段时间,虽然孙乐阳的身体有些赢弱,但也算是无灾无难地长大,而且这件事情也太久远了,孙母不愿谈及,只是轻声地嗯了一声。
“来,来,来,继续啊。”
“嫂子保持好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