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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分倒是不难，萧夜一个眼色，白亦就递给御医一张单子，上头便是方小柔让白亦所采买的所有药材。
哪怕方小柔为了掩人耳目买了不少多余的药材，也已经缩小了不少的范围，相信只要给御医时间，也能够得出正确的药方。
接过单子御医眼睛都瞪大了，心里震惊既然都有这个单子，咋不早拿出来，还让他辛苦的查个球？
不过御医也没胆子抗议，并且很快就被单子上的药材给吸引住了全部心神，每看一个，心里面都是对其在生肌续骨膏中的作用。
边看嘴里还边念叨，看起来模样还有点癫狂。
即使不知道剂量，也还未推断出完整的药方，可是有些药材的存在就足以让御医来回反复思索，感受其中的不同。
这可是蕴含了华夏五千年精华的方子，自然不是凡品，不怪御医有这样子的表现。
萧夜问道：“可能推出药方？”
御医被打断思路，眉头刚要蹙起，求生欲让他回想起自己的处境，遗憾的摇头：“靠着这张单子，推断出所需要的药材是可以，可剂量跟炮制过程千变万化，却是有些难的。”
这有些难，可不是真的有些而已。
这么多药材，其炮制过程更不可能简单，差了毫厘，效果都缪了千里。
真要研究下去，谁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几年，几十年，都不一定能说保证成功。
想象一下对药材的排列组合，加上制药过程的条件限定，就更繁复了。
这话，萧夜听懂了，一个眼神，白亦就把单子收了回来。
御医：“？？”咋还收回去了？
方才太激动，他都还没来得及看完所有的药，就更遑论背下来。
而且萧夜把单子收回去，他就不能再继续私下研究，除非不要命的想要挑战一下洛王。
御医顿时有种要心梗的感觉。
萧夜可不管，手一挥，御医也只能咽下苦涩的泪水，摇摇晃晃的走出王府，还得了白亦一个提醒的眼神，更加摇摇欲坠。
悔啊，早知道先默背下来，哪怕不能跟人光明正大的研究，自己在心底里琢磨琢磨也是好的啊。
待人走后，方小柔的话传了来，用意可以猜测得到，估摸着就是为了拉资金来的。
有了御医的话，萧夜自然乐意跟着赚一笔，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继而转身回到位置上。
白亦不解：“王爷？”
萧夜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跟她说我要准备乡试无法出面，由你出面，为表歉意，她提的金额都接受。”
白亦顿时醒悟过来，疑惑的神情化为冷漠：“……”这个坎居然还没过去？
感情王爷一直介意王妃特意给顾千城准备的试题？
方小柔见到只有白亦一个人的时候，心底略过一丝丝惋惜，今天没有眼福，见不到盛世美男了。
她都为了爱豆决定洁身自好了，怎么连看两眼都成了奢望？
成亲之后就没法这么自由的面见男子，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方小柔惋惜之后都觉得有点心痛。
“叶公子没来么？”方小柔端着笑脸问得很是不经意且自然。
白亦眉头一跳，用心的表达出萧夜刻苦备考的现状，并真诚的传达了萧夜的歉意，然后真心的希望方小柔可以察觉其中的深意，否则依照这个架势，回去之后他估计还要面对萧夜面无表情的死亡凝视。
方小柔有些些的诧异：“叶公子还要乡试？”
在她眼里，萧夜这么好看，其他方面也绝壁是很优秀的，硬件这么棒，软件不可能跟不上，怎么跟顾千城还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一不小心看懂方小柔潜台词的白亦小心脏颤了一下，顽强且艰难道：“是，早些年公子被一些事情绊住以至于错过了举业。”
“哦～原来如此。”方小柔礼貌的没有多问表示理解，一开始的疑问只是太惊讶了，她并没有要深究得到答案的好奇，随意道“我手头正好有份试题，若是叶公子不嫌弃，有空可以看看，我回头让人送来？”
白亦眼神亮了亮，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喜大普奔：“多谢姑娘。”
谈了一会儿，由于白亦的全权配合，话题结束得不要太快，方小柔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句都没用上。
本来方小柔还盘算着萧夜跟顾千城双管齐下，没想到萧夜这么大方，倒是省了再从小弟那里抠钱。
由于对生肌断续膏的自信，方小柔完全没有质疑萧夜跟个冤大头似的掏钱，只是高兴解决了资金问题，开开心心的告辞然后早早打道回府。
回到府里之后，方小柔便让青青研磨，不同于给顾千城的那份让人代笔的试题，这份她决定自己操刀。
毕竟，人家可是掏了那么多钱呢。
这份试题的身价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金贵万分，四舍五入就算字字千金，方小柔写得可认真了。
翌日，试题就到了萧夜手上。
有暗卫的消息，他自然知晓两份试题的不同，心下很是满意，那一点点醋意总算是消散，连白亦都能从萧夜那没甚表情的脸上感受到愉悦，咽了下口水，决定不提方小柔把他跟顾千城放在一起比较的想法说出来。
继萧夜之后，方扬贵也得到了大夫的回复，普通大夫的水平有限，更加分辨不出药材，连药性也没法有个明确的概念，可是判断这个东西的好坏还是可以的。
大夫不断的称赞，还小心的询问方扬贵药膏的来源。
面对大夫赞赏又期盼的目光，方扬贵心情略微复杂。
“所以这药能用？”
大夫道：“自然是能用，何止能用，这药效比老夫见过的所有外伤药都要好，对大人的腿恢复极有帮助，向来要不了三个月大人就能够完全痊愈，且不会影响行走。”
心情愈加微妙的方扬贵让人送走大夫便把方小柔找来：“你实话说，这药你从何得来的？”
打死他也不可能相信方小柔可以拿出药方并且自己制药，他再不关注也知道方小柔的成长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