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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莫名的还有点幸灾乐祸，最痛苦的不是自己就有点快乐了。
乞丐是被砸晕过去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不过没有见血，应该死不了人？
方小柔力度控制得很好，毕竟不能当街杀人，她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也不可能杀人，不过，脑震荡是一定的了。
而且她的动作也伪装得很好，都跟一个被逼无路慌乱出手的小姑娘一样，不会被看出有练过。
看着满地的碎木片，还有在地上滚了两圈很是可怜委屈的玉笛，方小柔沉默了一下，用两根手指小心的捏住方才记忆中没有碰触到乞丐的那一端。
再好看的玉笛也是被乞丐污染过的玉笛，不纯粹不干净了。
方小柔有点嫌弃。
看她这样，萧琛更是郁结，整张脸都阴沉下来。
“这位公子，多亏了你的……帮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非你，我下半辈子都毁在这个丧心病狂的乞丐手中。你真是个好人啊。”
她语文学的烂，隐约还记得有个手法，叫欲抑先扬？还是起承转合？还是先扣一顶高帽子？
管他的，先高高的捧起夸一顿再说。
方小柔是看不出木盒子的价值的，更看不出玉笛背后的作用，单纯觉着，东西还好好的，没坏就不算什么。
她就是再嫌弃也不能否认东西确实完好的事实啊！
萧琛：“……”完好个屁！
“你看东西好好的，我情急之下弄坏的盒子，我真诚的向你赔礼道歉。你看在一个女子下半辈子的幸福的份上，能不能不要生气？”方小柔一旦收起爪子，那真的是楚楚可怜。
萧琛：“……”神特么下半辈子的幸福，关老子屁事，你别模糊概念。
愤怒的萧琛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周围的人就全部都站在方小柔那一边帮腔道，仿佛收了钱的托儿是的。
“是啊是啊，人家姑娘家差点就被毁了清白，这一个木盒子算什么呢？”
“里头的东西都好好的，又没有损坏，公子一看也不是差钱的人，就不要跟人家小姑娘过不去了吧。”
“小姑娘已经够可怜了。”
这一样调调的话一句接这一句，萧琛这辈子就没有遭遇这种情况，头一回吃这种哑巴亏还得在众望所归的情况吃下去，否则就是不仁义不道德斤斤计较不是人。
他啥话都还没说，啥事都还没做，头上的罪名就已经等着了。
努力吸气吐气吸气吐气，萧琛平复了下心情看向方小柔。
方小柔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一看就演技浮夸，眼神里全是小机灵，分明就是不想赔钱，装的倒是很无辜，让一群傻子给她帮衬。
萧琛看了两眼，倒是被气笑了。
“拿来！”萧琛没好气道。
“好好好！”方小柔忙不迭的递过去，笑容越发的灿烂，这人真是好人啊。
心里这么想，方小柔嘴上也不吝惜这么说，方才是彩虹屁，现在是真心话：“你果然是好人呢～”每一个直接间接给她钱的人都挺好的，不让她赔钱，四舍五入就是给她钱了。
这句话中的深意两个人都听出来了。
萧琛楞了一下，这个评论倒是新鲜，冷哼了一声收回笛子瞟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这笑容倒是真诚了不少。
热闹看得差不多，围观的人也就散了。
方小柔转身对着乞丐沉思起来，萧琛见状竟是好奇的没有马上离开问道：“你要做什么？这种人死不足惜，你不会还想着要给他请大夫吧？”
萧琛最烦那些又当又立的人，还有妇人之仁那些天真的想法，这个世界可没有那么美好那么甜。
“怎么可能？我脑子又没有被砸坏掉。”方小柔震惊的看向萧琛，不可思议他居然会有这样子的想法。
萧琛楞了一下，可是看到方小柔没有继续装柔弱，而是展露本性，毫不掩饰的说话，诡异的还颇为受用：“那你打算做什么？”
方小柔有些为难：“就打那一下实在太便宜他了，可是当街也不好下手，要拖走又觉得太脏，啧。”
青青捂着脸，小声的提醒方小柔：“小姐？小姐？谨言慎行啊！”好歹留点面子啊，一个姑娘家的不能这么粗俗。
“哦哦。”方小柔心里啧了一下，还是听话的重新换上小白花的表情然后柔柔说道，“他实在太过分了，我心有不忿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唉。”
青青：“……”
萧琛木着脸：“……”
“哈哈。”方小柔就是故意的，自己说完就乐了，真是十分做作了，“没关系的，这位公子是好人，跟世俗的人不一样，谁说女子就只能活成林云烟那样的，结果呢，不也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能不能别一直强调好人这两个字。”萧琛黑着脸，总觉得跟在说他是冤大头一样，不过不一样三个字倒是有些令人愉悦，“没错，林云烟之流多得是，姑娘这样的才是凤毛麟角难能可贵。”
听着商业互夸的青青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小姐真是到处瞎撩，一看到俊俏的少年郎就这德行，真是为洛王感到忧心。
方小柔才不知道青青的腹诽，就觉得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说的话也好听，方才会挑中萧琛，当然也不乏是看他长得好看的关系。
萧琛眸光深了深说道：“那你打算怎么下手才甘心？我帮你。”
“嗯……”方小柔抬头看向萧琛犹豫了一下才问：“真的？”
“真的。”
“那我想废了他的作案工具？”方小柔小心翼翼的说道。
青青没有听懂，萧琛眉毛跳了一下，试探的确认一下：“手？”
方小柔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萧琛：“……”
“你说帮我的。”方小柔眨着眼睛无辜的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能不自己动手当然还是不要自己动手的好。
萧琛冷漠且无情道：“我是小人。”
“咳咳。”一直站在萧琛背后的思九终于是忍不住了，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能够将自己的主子逼得自认小人，这位姑娘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