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小柔脸色风云变幻,萧夜还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微微侧了个身子,目光都不往方小柔那里看去。
这一个举动差点吓坏了方小柔,身出尔康手就想解释:“我,我不是,我没害怕……”
说到一半方小柔又卡壳了,说太多等下暴露了她其实很期待很想入非非一点都不矜持,那就更加完蛋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方小柔很绝望的闭上嘴,萧夜连看都不看这边了。
“婚期将近,我们不好见面,但罗小姐是你的好姐妹,我担心你惦记。这才来告诉你,罗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萧夜目光一直落在外室那个绣篮子,里头又放了一件新的布料,一看就是给他做的,他登时眼睛就亮了。
“解决了?这么快?”方小柔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最后怎么样?”
布料似乎才刚开始裁,萧夜想着,嘴上道:“罗小姐不会再跟应子安有纠葛,梁家依旧要这个女婿。”顿了顿,萧夜语气好像有点心虚道,“我不想你成亲前还挂心这些,所以让他们下手重了些,这才这么快解决。”
方小柔愣了一下,下手重了一些?
她不是很确定洛王的重是多重,试探的问一句:“她们两个应该还能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吧?”
应子安是死是活她不管,可是罗绿旋跟许粉凝可是她的小弟们啊。
老大的婚礼,她们要是不能在场,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她这个身份,怕是没有二婚的可能。
萧夜身子一僵,下死命令的时候就想着必须在成亲前把事情解决,免得方小柔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女人,没法安心成亲,压根就没想过宾客出席的问题。
毕竟谁来喝喜酒,他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谁来拜堂。
“咳咳,我明日便去请太医。”
方小柔:“……”这是被虐得有多惨。
又是一片死寂,萧夜顿时有点无措起来,又不敢回头看,只能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她不会生气了吧?生气了吗?都没说话,肯定是生气了。
哄人的技能还没点亮啊!萧夜有点方。
明明只是一个背影,方小柔硬是从中看出了他的紧张跟无措。
明明是一个杀伐果断的战神,面对她却这般的小心翼翼,方小柔忽然很真切的感受到一股被珍惜的幸福。
她抿唇一笑,掀开被子下地,慢慢的走到萧夜的背后。
萧夜自然察觉到了人的靠近,但是因为看不到脸,所以不清楚方小柔的情绪,顿时紧张得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这下更不敢随意转身了。
大半夜的,方小柔肯定没穿外衣。
一想到这里,萧夜的耳朵尖又可耻的红了。
“夜晚凉,你……”
萧夜话才说到一半,方小柔就拉着他的手把人掰过来,然后双手环着萧夜的脖子把人往下拉,她自己则迎了上去。
柔软相碰的瞬间,两个人都抖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般,方小柔很快就退开,轻声道:“我只是惊讶你忽然出现,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
不怕你,更不怕你对我做什么,毕竟是你。
做完说完,方小柔也是觉得心跳如擂鼓,放开手将人推出门外:“天色不早了,王爷请回吧。”
大门毫不留情的关上,方小柔捂着脸都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得不成样子。
冷什么冷?她觉得她现在欲火焚身好嘛,再不把人赶走,萧夜该害怕她对他做什么了。
“没想到爱豆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嘴唇却又软又暖的。”方小柔舔了下嘴唇下了结论,便害羞的扑到棉被里去。
还有半个月啊,她可耻的很期待是怎么回事?
门外萧夜还处在雕像的状态,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知道。
他大脑都断片了。
他方才是被轻薄了吗?被他的未来小王妃?
愣愣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似乎还有触感残留的嘴唇,萧夜眨了眨眼睛,顿时有些懊恼。
他方才的表现是不是太差劲了?会不会令佳人失望?
他应该……应该……?
萧夜有点疑惑,应该怎么样?
又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紧闭的房门,萧夜才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
两个人有了亲密的接触,那一刻萧夜感觉听到了自己心花怒放的声音,脑海里的花海都快具现化,耳朵彷佛都是花朵在迎风摇曳的欢乐。
按理,他是高兴的。
但是,他意识到,这方面的技能他也没点亮。
他一直不近女色,母妃早逝也没人给他安排什么同人事的丫鬟,当然,他也不会要的。
但是,如今就要成亲了。
他,还不是很明白!
这个问题很严重,萧夜当场汗都滴下来了。
回到王府,大半夜的萧夜都没按捺住把白亦给挖起来了。
面面相觑的时候,萧夜嘴巴彷佛被毒哑,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还很困的白亦:“??”
对峙了半天,萧夜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白亦,企图让白亦自己洞悉他的需求然后主动去执行。
还没睡醒甚至带着点眼屎的白亦硬着头皮接受了半天的死亡凝视也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哪怕他现在精神倍好清醒无比,他觉得他也不懂王爷的想法,自从认识了王妃之后,王爷就再也不走寻常路了。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属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所以,求您了,倒是说啊,大半夜的还睡不睡了?
萧夜不高兴了。
“罢了,你下去吧。”萧夜一脸你真没用的表情让白亦离开。
白亦想哭:你不说,还怪我?
都怪他不会读心术,活该被主子嫌弃。
翌日一大早,白亦就去求助松烟了。
“松烟,你觉得有什么要求是男人大半夜难以启齿的?”白亦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是心里十分的在意啊。
“啪!”松烟直接一巴掌先过去。
白亦捂着脸:“你怎么又打我?”
“只是觉得你很失礼罢了。”松烟冷漠说完才仔细的问了一遍。
沉思半晌,松烟试探的问一句:“王爷近过女色吗?”
白亦登时义正言辞的指责道:“你这问的什么话,王爷一向将心思都放在政务上,哪会有什么花花肠子,再者,王妃都要进门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