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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方小柔又紧张的看向青青：“你没有被洛王看到吧？”
抽抽嗒嗒的青青一顿，结结巴巴道：“小，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见你跑了，就赶紧跟上。”
方小柔自言自语道：“当时那么多人围着，你又隐在人群中，不一定会被发现，我跑得那么快，正面都没照上，再有表妹吸引一波注意力，应该……没看见吧？”
面对方小柔求助一般的疑问，青青没敢回答。
两个人沉默半晌，方小柔直接就瘫在榻上翻来滚去的哀嚎：“完了，完了，完了，先是暴露我不会写字跟个文盲一样，之后又多次在他面前不守规矩那般狼狈，西禅寺那件事才刚蒙混过去，今天又被当场撞见当街打人。完了完了，我的人设绝对崩塌，洛王一定不会喜欢我，他一定认为我是一个粗鲁的文盲。”
青青：“……小姐，您怎么又忍不住动手了，不是说好了人前不动手的吗？”人后下黑手别人没看见也就罢了。
方小柔也是悔不当初：“唉，都是喝酒误的事，我就喝了那么一点点，就没控制住我的身子。”
青青：“……”小姐，求您还是别说了，听不下去。
当晚方小柔就没睡好，一整晚都梦到自己在萧夜面前各种出糗人设崩塌，睁开眼睛的时候卯时都还没到。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睡在外间的青青听到动静进来一看发现方小柔居然起身了，赶紧上前伺候：“如今这天气可冷，您若是要起身就唤奴婢一声，可别着凉了。”
“哦。”方小柔应得有气无力的，“给我倒杯热茶来。”
青青诧异道：“小姐，您不睡了？”
“嗯，不睡了，起来干活吧。”
之后方小柔便开始写话本，如今她的毛笔字经过练习已经可以入眼，至少写起来速度还行。
写了前三章之后到了平时晨练的点，方小柔便搁下笔洗漱准备妥当之后出去晨练。
一同被抓来晨练的还有罗绿旋跟许粉凝，两个人是叫苦连天。
虽然她们两个比起读书女红更喜欢舞刀弄枪，但是谁也没跟她们说千金小姐练个武还得大冬天天都没亮就爬起来的。
是温暖的被窝不够舒服，还是天气不够冷，非得这么虐待自己。
方小婷爱来不来方小柔不管，但是姐妹花如今跟着她混，那就得听她的。
郁闷的方小柔看到姐妹花这么痛苦，心里舒服多了：“来来来，打起精神来，跑两圈就不冷了。”
信了你的鬼话，姐妹花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冷掉了，特别是跑起来，那清晨的冷风啊，简直是刺骨的冰。
姐妹花忽然就洞悉了方小婷忽然不来的真相，这种罪，换她们，她们也不愿意受啊。
可是打不过方小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罗绿旋小声的跟许粉凝咬耳朵：“我觉得老住人家府上不好，是不是该回家去了？”
许粉凝深感赞同：“妹妹说得有理，晚点我们就去辞行，不好总是打扰人家。”
跑在姐妹花后面的青青跟三三：“……”
晨练过后，方小柔沐浴之后用了早饭又继续搬砖码字，而姐妹花本来想去找方扬贵辞行的。
谁知方扬贵有客人，还是顾大人。
顾廷华以前多闷骚啊，独来独往，人送哑巴独行侠，现在，呵呵。
三不五时就要跟人吹嘘自己的儿子多么多么的用功，考上了举人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会儿不自量力要拼会试，也不好拦着，去见识见识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也好。
翻来覆去都是这些。
谁也不会相信顾廷华那张嘴是真的自谦，看那一脸的自豪得意，谁不知道是在炫耀儿子啊。
这架势跟把前几年没有炫耀的份全都补回来了一样，还大反弹了。
文武百官的内心是：没想到顾大人是这样的顾大人。
听第一遍大家还会捧个场，跟个祥林嫂一样来回的说，谁耐烦听啊。
于是大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一想到距离会试还有几个月，顾廷华还要持续这个状态几个月，大家都不是很想上朝了。
早朝前找不到人说，下朝之后顾廷华就来找方扬贵说。
顾千城三天三天的也要上门嘛。
多亏了方小柔，让顾千城能够有这样子的长进，顾廷华觉得两家多来往来往也是好的。
于是，顾千城上门的时候，顾廷华来，顾千城不上门的时候，顾廷华偶尔还来。
顾廷华最近是吹嘘儿子吹上瘾了，前几年实在憋得太狠。
方扬贵生无可恋又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官小扛不住啊。
当初他为什么要去找顾廷华进行灵魂交流？
这报应来得太凶猛。
姐妹花看方扬贵那目光呆滞生无可恋的样子，默默的退了回来。
“看来今日不适合辞行，明日再来吧。”
“嗯。唉……”
两人齐齐叹气，觉得自己的表情跟方扬贵应该挺像的。
而翌日居然没有等到方小柔来挖人，两个人暗自窃喜结果翻来覆去还睡不着了，气闷的起床。
这早起惯了，到点自己就醒了。
郁闷的去找方小柔，发现她居然难得的晚起。
许粉凝问守在外头的青青：“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青青道：“昨日小姐写了一日的话本，昨夜睡得晚了。对了，小姐嘱咐奴婢今日将这些手稿给二位小姐过目。”
等一觉睡醒，已经天光大亮，方小柔起床洗漱用饭之后就去找姐妹花：“你们觉得这个话本故事怎么样？有没有代入感？有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想法嘛？”
罗绿旋疑惑道：“何为代入感？”
方小柔解释了一遍之后，罗绿旋更疑惑了：“我们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千金小姐，怎会对这穷苦出身的女主人公有代入感？且我们相看对象也不会屈尊降贵的看富商人家，这不是下嫁吗？”
方小柔一愣，也是如梦初醒，这时代可不是后世，看小说的都是没什么钱的穷屌丝。
能够有钱买得起话本的都是有点钱又有点闲的贵妇或者千金，真正底层的人活下去都难，买吃的都要精打细算，怎么可能去书店买话本。
她写这种主人公的故事，哪会有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