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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粉凝不可思议的拿着手中的杯子端详起来，没有什么很特殊的机关啊，怎么就能够听到隔壁的声音呢？
方小柔挥挥手：“赶紧的，做什么啊，快听啊，我一个人万一听岔了。”
这种连学渣都会的生活小技能，在这种隔音效果还比较差的时候特别好用。
“哦哦。”许粉凝压下心里的震惊跟疑惑赶紧继续一起听壁角。
青青和三三还有许粉凝的丫鬟看着两个主子撅着屁股的模样：“……”
青青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这许粉凝的丫鬟讪笑：“呵呵，呵呵。”都怪我家主子，把你家主子带坏了。
丫鬟不知道此处该不该回笑：“呵呵，呵呵。”哪里，哪里。
方小柔给的第一方案便是美人计。
哪怕是穷书生，在京城赶考，以及逗留这许多时日之后，通过参加诗会什么的也是交好了一些友人。
交心不交心不知道，好歹见了面是能够亲热的叫上一声兄的。
同为科考的人，一般在榜单未出来前，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会不会就一飞冲天，所以能结交便结交，往后做官那也算是同一期的，比其他前辈自然要更亲近一些。
穷书生落榜之后，很多人马上就翻脸不认人，断了来往。
但是罗家要从中找出一两个同样落榜的人来也很容易。
同病相怜的情况下喝喝酒解解闷，交情就上来了。
约上几顿饭，作上几首诗，便称兄道弟。
然后就开始实施第一方案，吃花酒逛青楼。
文人吃酒也算是一桩雅事，都已经是潜规则了，许多人并不在意。
但是，真要搬上台面，有功名在身却去狎妓，真上纲上线，那是既丢人又丢功名的事情。
那书生，没去！
好说歹说都不去，别人说他扫兴，往后再不带他喝酒了，他也不去。
态度及其的坚决，别人也无法，拂袖而去。
边听，方小柔也边跟许粉凝交代了一下第一方案的情况，说完问道：“对了，那书生叫啥？”
许粉凝正听得若有所思：“应子安，照你这么说，好歹不是一个好色之徒。”
“说不定只是没胆子呢？”方小柔不置可否，对这个应子安还是持保留态度。
“我怎么觉得你对他好像有偏见，你见都没见过，便一直往坏处想。”许粉凝是暗地里偷偷见过那人的，虽然是远远的一瞥，但是第一印象还不错。
方小柔认真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没考上还谈儿女私情吧，若是一个男儿真的有志气，便不会无视家里人的期盼生出其他的心思。即便是真爱，那这人心智也不坚定，不是真爱，呵呵，那就更不用说了，旁门左道心术不正。”
好有道理。
许粉凝当下心就沉了下去，这回小旋怕是要受伤了。
方小柔倒是没想那么多，谁年轻的时候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罗绿旋这么年轻，只要能够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不吃大亏，那就什么都来得及。
情伤？那是啥玩意儿？
对方小柔来说，精神层面的东西还不如物理层面的伤害来得大。
承受不住只能说明心智不坚，多大点事儿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连她这么没见过市面的，都见过这么多长得好看的男人，罗绿旋实在是没必要吊在一个渣男身上。
此时，隔壁的对话已经进行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应兄，我很看好你的才华，不瞒你说，我家世代经商，虽说攒下不少的家财，但是你知道京城随处可见都是贵人，都说官商官商，我们家就差在官之一字。”
“梁兄所言甚是，你们家的重任可就落在你身上了，小弟在此先敬你一杯，预祝你下回高中。”
“哈哈，来喝。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心里有数，秀才已经是顶天，举人却是不能了，官场无望啊！”
“梁兄怎可妄自菲薄，梁兄还如此年轻，安知没有中榜的那一日。”
方小柔撇嘴，这人还挺会说好听话，而且对人抛过来的话头竟不上当，来回几句都不接话。
果然是个心机女表。
“哎，应兄你这是太过高看我了。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不知道应兄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都这么问了，应子安自然是听的。
梁公子提出由梁家资助应子安求学，安排他的生活起居，给他请有名望的先生，在科举前引见大儒或者一些学者，但是条件便是，让应子安答应娶梁家千金，也就是梁公子的妹妹，梁小姐。
这对于贫困出生的应子安来说等同于天上掉馅饼，媳妇儿有了，考试的花费也不用操心了，还有好的资源，以应子安的水平，考上是十拿九稳的。
而且，一旦应子安考上，在梁家那就是说一不二的地位，不用看人脸色，直接就成为人上人。
做官之后，有梁家铺路，也不愁没银子活动关系，升官也便宜一些。
可以说，这简直就是一条铺好的青天之路，只要他此刻应下来，等待他的就是光明的前程。
比起官家的罗绿旋，国子监祭酒未必有梁家富裕，且罗大人因着学究属性，为人有些刚正过头，说难听点就是不懂得变通。
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会踩在应子安的头上，且不可能会为了应子安去走动，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许粉凝好歹也是大家出身，一下子就想通了前后关节，登时呼吸都提了起来：“你怎么想到的这个法子？也太……”戳人弱点了吧。干得漂亮啊！
若应子安真是别有用心的接近罗绿旋只为了国子监祭酒的身份，好从国子监这获取什么资料人脉，那么这会绝壁很挣扎。
罗家这里看似风光无限大道通天实则困难重重，不一定能够达成所愿，还特别的憋屈。
梁家这里就不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所有的一切资源肯定都可着应子安这边，他可以享受到从未有过的一切。
选择题来了，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