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就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狮子大开口,掌心向上就要拿钱。
怎么不去抢啊?
叶兴珠简直不敢置信。
难道方杨贵对自己一年的俸禄有多少心里都没点逼数的嘛?
怎么能够要钱要的这么霸气的。
这一刻,叶兴珠觉得自己在金钱面前忽然不是很爱眼前这个男人。
方府靠着方杨贵的俸禄加上一些田地铺子,平日里的花用本就不是那么宽裕,哪来的底气这么豪的?
不是说方府拿不出来,只是,凭什么啊?
还方小柔的月银呢?
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
“老爷?你疯啦?三千两!”叶兴珠音调都高了八度,只差一点就可以破音了,“方小柔她的月银也没有两千两,三千两老爷你知道是我们全府上下多久的花用吗?府上多少张嘴要吃饭。”
方杨贵表示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他只知道,要是真的惹恼了洛王,这么多张嘴也不用操心吃饭的问题,毕竟,连喘气都不用了。
“怎么?我身为一家之主,难道连银子都用不得了?”方杨贵的声音有些冷。
以前方小柔在府里的待遇,他不是完全不知情。
只是,他有着所有男人的通病,总觉得男人应该志在其他,不能小家子气的将眼光放在后宅。
只要不是太过分,能够一个人的委屈换来家宅安宁,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今同样是委屈一个人来换全家的安宁,怎么方小柔委屈得,叶兴珠就委屈不得?
惯得她!
叶兴珠见方杨贵这般强硬,瑟缩了一下,可是实在不愿意把钱拿出来。
别说不可能从自己私账里拿出钱来给方小柔,就算是公中,她掌家这么多年,也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拿出来无异于在她心口剜肉,
这哪是三千两,这是想要让她死吧。
方府又不是家大业大,花用多了去了。
首先,方小柔出嫁在即,她就算再不满,对方是王爷,这属于高嫁,也不好克扣太多,明面上要过得去才不至于被人说闲话。
再者,方小婷就比方小柔小两岁,也该说婚事了,嫁妆自然要备上。自己的女儿自己疼,嫁妆可不能少,否则被婆家看轻怎么办,这可是大头。
不拿,一辈子都不可能拿的。
“老爷,你要用钱,我自然是没有二话,只是,这数额也太大了。”叶兴珠哭穷,“柔儿的婚事在即,对方又是王爷,嫁妆不能太寒酸,这……你看……”
方杨贵才不看,还是那句话,这关过不去,后面都是屁:“你给不给?如果你掌不好这个家,那就把管家钥匙拿出来。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一句话,给钱或者给钥匙。
特么这是道送命题。
管家钥匙等同于家产等同于叶兴珠的心头肉,可是见方杨贵来真的,她脸色惨白:“我拿,我这就让人去拿钱。”
当三千两的银票放在方杨贵手上的时候,叶兴珠觉得自己的心死了,死得透透的,血槽都空了。
方杨贵一拿到钱,看不都看一眼摇摇欲坠的叶兴珠,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