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陈世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吓的呆滞了。
原来陈世天以为,夏凤娇要谢的是感恩而已,如今他却想错了。
夏凤娇的话让陈世天的心在这冰冷的冬夜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陈义躲到了一边,这么激烈的场面,他可不敢看,等会儿陈世天会把他眼珠子扣出来的。
“凤娇,有你我真幸福!”陈世天第一次情意绵绵的凑到了夏凤娇的耳边,说着这句不是情话的情话。
“我……我也一样!”夏凤娇弱弱的说道。
黑夜之中,陈世天紧紧拉着夏凤娇走回了夏府。
第二天一早,衙门外面围满了人,都在等待药材铺子的事情处理结果。
夏凤娇在陈世天的陪同下来到了府衙外,陈世天抱了一下夏凤娇然后说道:“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嗯!”夏凤娇点头,走了进去。
知府一早就坐在了堂上,看到涉案人都到齐了,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升堂!”
“威武……”
“哆哆哆……”府衙周围全是杀威棒遁地的声音。
夏凤娇已经见过几次了,所以不怕,她端端正正的站在了那里。
死者家属不屑的看了一眼夏凤娇,然后满意的回过神来。
今天,夏中誉不在,没人跟他抢风头了。
他不喜欢夏中誉,这是真的!
因为夏中誉处事圆滑,为人机灵。
不像夏凤娇,只会一根筋!
要不是夏中誉昨天搅局,也送给了知府几百两银子,说不定,这个案子就早都结束了。
今天夏中誉不在,死者儿子有了底气。
死者儿子立刻上言:“大人,不知道昨天一事,你一晚上可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知府瞟了一眼死者儿子,然后说道:“本大人做事情难道还要你来教?今天你有没有什么新证据要提交?”
什么?新证据?
死者儿子一脸嫌弃的看着知府,这个人也太贪得无厌了,真是国家的蠢材,社会的蛀虫!
可是,如今他也没有别的什么选择了,只有讨好知府,即使倾家荡产!
再说了,这些银子本来也不是他的。
“有……”死者儿子思索半天,然后说道。
夏凤娇经过昨天的事情,早就明白了他们的操作了,这就是公然行贿!
夏凤娇想都没没想,就盯着死者儿子的手看。
果然,夏凤娇看到死者儿子又拿出了一张银票,因为那个银票的纸张她再眼熟不过了。
陈世天经常去夫和钱庄给她那些银票回来,久而久之,她就知道了。
“大人,这是我的新证据!”死者儿子慢慢走了上去。
知府那两只眼睛,全是惊喜之色,可想而知,他多么期待打开那个银票,知道是多少钱。
夏凤娇就那么盯着,突然,夏凤娇冲了过去,一把准备把死者的儿子银票抢过来,只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他,想必,他们的勾当所有人就都清楚了。
不料,夏凤娇的手还没碰到银票,师爷就走了过来,并且一把把银票拿了过去。
“大胆刁民,竟然在公堂上扰乱秩序,胡作非为,来人给我上脚镣手铐,看你还不老实!”知府丑陋的嘴脸又一次暴露了。
“哎……”夏凤娇叹了一口气。
都说人算不如天算,今年她算是明白了。
所有人都盯着知府看,知府也立刻打开了“证据”。
渐渐地……知府看着“证据”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了起来,甚至脸上冒出了一些怒气。
莫非……知府嫌少?
死者儿子想了想然后得出了结论。
可是,整整两千两,他们就希望今天赶紧给夏凤娇定罪,老本都拿出来了啊!
不可能会少!
那……
夏凤娇也有些意外,昨天,知府接过钱,脸上都是笑容,今天怎么了?
一个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改变了本性,变得不喜欢银子了。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大胆刁民,居然给我伪证!来人啊,给我打,这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啊!”
知府脸色突变,朝着死者儿子立刻就大骂道。
“是!”几个官兵走了过来,把死者儿子按住。
死者儿子一脸懵逼,这不可能,他昨天去夫和钱庄取的银子,怎么会是假的?夫和钱庄一直可是童叟无欺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人群中,陈世天表情冷漠。
这件事情,夫和钱庄办的不错,有赏!
夏凤娇虽然有些意外,这个银子的事情,可是,她知道,肯定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否则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样。
夏凤娇朝着人群中的陈世天看了一眼,立刻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陈世天是最近变得有些银子了,可是,他再有银子,也不可能会让富可敌国的夫和钱庄为他做事啊?
更何况,这是关乎钱庄的名誉问题。
可除了陈世天,夏凤娇实在不知道,还有谁会暗中帮她。
就连夏家的人,今天为了撇清关系,都没有一个到场,让她一个人来了堂上。
想到夏家,再想起老太太昨天对自己的态度,夏凤娇明白了,这老太太是给她一颗糖,然后让她为夏家扑汤蹈火呢!
“哎……”夏凤娇轻轻叹了一口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身后,无数杀威棒落在了死者儿子的身上,惹得所有的人都感觉这件事情扑朔迷离的。
“啊,大人,小人冤枉!大人!”死者儿子一直在不停地呼喊着。
“呼……”知府吹起了自己的手指甲,对于堂下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大人,我要找夫和钱庄掌柜的对质……”慌乱之中,死者儿子吼了一声。
他妈的,这个该死的,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挑明了说自己收受贿赂,这不是找死吗?
知府心里想着,然后并没有理会死者儿子,并且说道:“再打二十大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无数次杀威棒的声音落在了死者儿子身上。
“大人饶命,我知道错了!大人……”死者儿子实在受不了这么板子,然后开始求饶了。
“你刚刚说什么?要找夫和钱庄掌柜的?”知府眯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