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这两字铿锵有力,杀气腾腾。
叶摇光风雨来雨里去,对杀气的感知异于常人的敏感。
“原主与叶权季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叶权季恨不得原主不得好死?”
叶摇光发散思维,想法在“打断叶权季的好事”和“三番两次打断叶权季的好事”之间徘徊不定,犹豫不决。
叶权季脸色微寒,跨上台阶,抬起手便要打叶摇光。
“你凭什么打我家小姐?”护主心切的白圆轻而易举抓住叶权季的手腕,愤愤不平地质问对方,好像叶权季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白圆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臃肿玫瑰,个性鲜明,与众不同,以势不可挡之势闯入叶权季的眼帘。
众所周知,玫瑰是带刺的,美丽却又危险,妩媚勾人,外有栏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更是令叶权季心痒难耐。
叶权季不喜欢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酸痒之感,眉头紧锁,“你是谁?你敢对我动手动脚,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白圆甩手丢开叶权季,“我是我家小姐最最忠心的白圆,有我在,你休想动我家小姐一根汗毛。”
至于第二个问题,白圆下意识忽略了,当做叶权季舟车劳顿,脑子短路。
叶权季的心猛然一颤。
这,这难道就是真爱的感觉?
“叶摇光的贴身丫鬟?身为低人一等的下人,你不仅敢对我动手动脚,还条理清晰地介绍自己。白圆,你真是一个奇怪又奇特的女人。”
叶权季的双眼闪闪发光,狼虎般的凶狠,恨不得生吞了白圆。
白圆少不经事,心里怕怕,后退一步,紧紧抓住叶摇光的手臂。
叶权季走上台阶之时,叶摇光便清醒过来,伸手阻拦,“父亲,你要对我的丫头做什么?”
叶权季摆摆手,“滚一边去,待会儿我再跟你仔细算算仙儿之死。”
叶权季对叶摇光的态度冷漠得很,比陌生人还不如,言行之中流露出不耐烦,以及藏在深处的恨意。
叶摇光懒得追究不耐烦和恨意的来源,“叶倾仙之死与我无关。”
叶权季眉头微蹙,“我说是你,那就是你做的。叶摇光,你立即让开,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不是小姐做的。”白圆气嘟嘟地走出来,“不是小姐做,你不能诬蔑小姐。”
叶权季的眼睛亮了几分,心中涌起甜蜜的味道,“你又跟我顶嘴?难道你真的不怕我?还是以为有我对你的宠爱,你便能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
白圆重重哼了一声,“你是非黑白不分,有眼无珠,我才不要怕你。”
面前之人是宰相大人叶权季,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白圆嘴上说不怕他,心里怕得要命。
叶权季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哼,你果然仗着我对你的宠爱,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当着满府上下的面谩骂我。”
白圆道,“我没有骂你,我说的都是实话,小姐不是杀害二小姐的凶手。”
叶权季板起脸来,“白圆,我的耐心是有极限的,但是,面对你,我却拥有无限的耐心。你告诉我,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