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道斜拐进入县道
再左拐走到乡村道路的尽头
我就住在那里
不是现在的我而是另一个“我”
那里有一个简陋的家
狗叫着
院子里种着少许的农作物
我总是坐在屋侧的阳台上
啜饮着焙煎的茶
没有应酬话
我是母亲生下的我
“我”是语言生下的我
哪一个是真正的我呢
尽管早已腻烦了这个话题
“我”突然开始哭泣
被焙煎茶呛到
患痴呆症的母亲干瘪的乳房
是故乡的终点
“我”一边抽噎着说
可是,当我眺望着沉默的白昼之月
开始和结束这些更遥远的
一点点地了然于心
黄昏
听着蛙声
铺好床被就入睡的话
我和“我”就变成了〈闪耀宇宙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