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亡灵伫立着
对着空屋传来滴答滴答的玻璃窗外
不满于自己的名字只是留在文学史的一角
不满于只是把女人逼到了绝路
对来世的安于现状感到愧疚不安
虽然已不能再发出声音
但化成文字的他却存在着
在新旧图书馆地下的书架深处
仍与挚友争夺着名声
终于无法再回答诗的问题
他相信自己读过蓝天的心
也相信懂得小鸟啾鸣的原因
像锅灶般与人们一起生活
相信已领会了隐藏在喊叫和细语里的静穆
不流一滴血和汗
诗人的亡灵旁边是犀牛的亡灵
诗人一点也不惊讶地窥视着邻人的脸
不知道与诗人同是哺乳动物的犀牛说:
人啊,请你给我唱一首摇篮曲
不要区别亲密的死者与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