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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Preface

叶辛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国际笔会中国笔会副会长
陈伯吹儿童文学基金专业委员会理事长、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评委会主席

陈伯吹先生和我是忘年交了。这可不是我一个后辈攀附前辈之词,而是他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我家里时亲口对我说的。

认识陈伯吹先生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那几年我写了一些儿童文学作品,特别是我的处女作《高高的苗岭》和第二本小说《深夜马蹄声》,都是于1977年、1978年在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故而我对少年儿童出版社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每次从贵州回上海探亲,我总要到少年儿童出版社坐一坐。正是在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社长室里,我认识了陈伯吹先生。也是在那里,听社里的编辑们都在传,陈伯吹先生要把在“文化大革命”中因抄家冻结、如今退还给他的存款捐献出来,设立一个儿童文学奖。他的这一心愿在1981年正式得以实现,奖项定名为“儿童文学园丁奖”。一晃眼,30多年过去了。现在规范的说法是,当年陈伯吹先生将自己毕生积攒的稿费捐献出来,设立了这一奖项。

1988年,随着文学界思想的进一步开放,也是应老中青儿童文学作家的呼吁,“儿童文学园丁奖”改名为“陈伯吹儿童文学奖”。

1984年,少年儿童出版社和贵州儿童文学出版社共同举办了一次儿童文学界的盛会。正是在贵州省省会贵阳的郊区花溪举行的这次会议上,时任贵州省委书记的胡锦涛亲临大会,发表了即兴发言。第二天,胡锦涛书记的讲话登在《贵州日报》上,后来被《文学报》和其他报刊转载了。会议开得很成功,会后陈老和儿童文学作家们进贵阳城参观,听说我的家就在车要经过的路边,作家们纷纷说要上楼看看。那年陈老已是高龄老人,我劝他在车上等着,不要上楼了。谁知他兴致勃勃,和作家们一起欣然上了五楼。因为是临时来访,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我妻子在上班,孩子在幼儿园,进了门之后,大家连口热水也没得喝,我只得以前一天买的一大把香蕉来招待远方来的客人。贵州南部山区产的香蕉很受大家欢迎,责任编辑周晓干脆说:“小叶,这香蕉我带上车去,给大家在路上尝尝。”

这时陈老用他那仍带着上海市郊宝山罗店地区的口音对我说:“你看大家多高兴,我怎么能不上来呢。我们是忘年交啊!”后来,上海的儿童文学作家沈碧娟还写了一篇《在叶辛家做客》,刊登后她把样报寄给了我。

自2000年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改为每两年评选一次。从第20届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设立了“杰出贡献奖”;第24届又增设了“特别奖”。

1990年我被调回上海作家协会工作,主席团安排我负责“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的相关事宜。数次“陈伯吹儿童文学奖”颁奖活动,陈老都邀我参加。每次和他一起参加活动,他都要和我讲起两个话题:一、作家们要为小孩子写大文学;二、整个社会对儿童文学创作的支持力度还可以更大些、再大些。后来成立陈伯吹儿童文学基金专业委员会,他又提议让我担任主任,这个提议得到了上海作协主席团和市委宣传部的肯定。陈佳洱同志(陈伯吹的儿子)从北大校长的位子上退下来时,我说这个主任应由他来当,陈老又说:“你得继续当下去。”

2014年,为了进一步推动儿童文学创作,表彰在全世界范围内对儿童文学事业做出卓越成绩与贡献的儿童文学创作者、儿童文学工作者和各方相关人士,陈伯吹儿童文学基金专业委员会、上海市新闻出版局、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政府三方经充分协商,共同决定从2014年起将“陈伯吹儿童文学奖”正式更名为“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每年评选一次,且将其列为中国上海国际童书展的重要奖项。“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现已成功举办了五届评奖活动,受到国内外儿童文学界和社会各界的欢迎。

这次,上海高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和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合作推出的“陈伯吹奖获奖作家典藏书系”进一步把获奖作品推向社会,这是对“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的有力支持,也是对其获奖作家的系统检阅。读到这些优中选优的作品,相信广大的青少年读者、儿童文学作家和儿童文学工作者,一定会有所收获、有所受益。

是为序。

主啊!是时候了。夏日曾经很盛大。

把你的阴影落在日晷上,

让秋风刮过田野。

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

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迫使它们成熟,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

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

不安地游荡,当着落叶纷飞。

——里尔克《秋日》(冯至/译) UusmynKgHXKBokc69JekQUfNHNg0GnAdDbi9HUevh9fhwCk7GZzU5NZDYauRCv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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