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家里胡思乱想,不如来探探顾湛的口风,哪知道一进门,就看到许一宁在顾湛怀里发骚的情形,许哲音心里能不窝火吗?
“她来向我汇报工作!”
顾湛简单的解释,“九良律师事务所现在是我们闫氏的法律顾问,你妹妹许一宁负责我们公司一部分的业务。还有,她就在我楼下办公。”
所以--
许一宁这骚货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许哲音强压下怒火,扭着腰挤到顾湛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娇俏妩媚的笑容。
“亲爱的,今天的微博是怎么回事啊?我不知道你们家怎么样,反正我们家算是地震了。”
浓郁的香水扑面而来,顾湛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我们家也震了,我奶奶希望我慎重。”
这话就是说他们闫家人反对咯!
怪不得要把热搜撤下去!
许哲音委屈的撇撇嘴,“那你心里怎么想?”
顾湛低下头,目光温柔:“我对奶奶说,音音是个好姑娘!”
他说我是个好姑娘!
他为了我向闫家反抗!
许哲音瞬间像被激活了,感觉自己就是言情小说中让男人为之疯狂,甚至私奔的女主角。
“这会还生气吗?”顾湛脸上温柔的表情滴水不漏。
“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许哲音声音嗲得能滴出水,“不过,你要老实回答我,那天石润新跑来警告你,是因为许一宁吗?”
顾湛沉默不语。
“是许一宁背着石润新勾引你,让石润新发现了?所以他才针对你,才说他和你是仇人?”
顾湛:“……”
男人的沉默,让许哲音脑子里还没形成的故事,慢慢有了雏形。
私生女嫉妒大小姐的好姻缘,为了达到上位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勾引未来姐夫,想压大小姐一头。
为此,她不惜背叛自己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甚至还利用是大小姐妹妹的特殊身份,拿下闫氏的法律代理。
握草!
这个贱人的胃口可真够大的!
削她!
……
“顾湛,许哲音直接去了37楼,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去找许一宁撕逼去了。”
顾湛看了冯思远一眼,“正牌女友对情妇,你猜谁会胜出?”
“顾哥儿,你可真是恶趣味,一定要这么做吗?”
顾湛仿佛被瞬间一键静音,许久,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许哲音这个蠢女人的第一个作用,不就在此吗?”
冯思远默默为许一宁,默哀三秒钟。
此刻,许一宁看着面前的许哲音。
这女人穿着香槟色丝绒裙,珍珠耳坠点缀得明眸皓齿,十厘米的高跟鞋,让她的个子凭空拔高了十厘米,气势十足。
如果是从前,许一宁会拿出比她强十倍的气势出来;但现在……哪怕她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虚。
情妇--两个字,压得她抬不起头。
“许一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凭你个私生女,也想攀上顾湛?别特么做梦了!”
许一宁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许哲音,顾湛真爱你吗?”
“他不爱我,难道爱你?也就看你胸上有几两肉,玩玩你而已。许一宁,我劝你离顾湛远一点,想办法把石润新抓在手上,要我说一个石家少奶奶都是抬举了你。再要勾三搭四,我特么活撕了你!”
许一宁看着她昂首挺胸的背影,心累的瘫倒在转椅里。
从她答应做顾湛情妇那天起,她和许哲音的局,就是死局。
敲门声响。
张九良抱胸斜靠在门框上,“聊几句?”
许一宁回神,“聊什么?”
张九良关上门,走到她办公桌前,翘挺的屁股往桌子上一靠,“上次问你想不想听闫氏的八卦,你说不听,这回要不要再听一个?”
许一宁:“……”
“没别的意思,其实听听也不错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许一宁听出这话里的意有所指。
“师兄,你说!”
“闫家是个老式的家庭,受封建思想荼毒很深啊,他们家的男人好像都是一妻一妾制,啧啧啧,享齐人之福!”
“然后呢?”
“你猪脑子啊,有妻有妾,就有嫡子庶子,这不就要争家产了吗!”
“再然后呢?”
张九良一副“师妹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争家产这种事情,不是看谁厉害谁上位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小叔叔是二当家,前面自然还有一个大当家。”
“大当家是谁?”
“你看看你,除了案子案子,还能不能有点娱乐八卦精神!”
许一宁被他数落得一愣一愣的。
“大当家当然是你家小叔叔的哥哥,噢,忘了告诉你,你家小叔叔这一支是嫡脉嫡支,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你小叔叔的哥哥被人干下去了。”
许一宁一点都不想知道大宅门里的明争暗斗,原来想说一句“这和我有关系吗”,怕挨骂,就哼了一声,没吭声。
“那个老陈据说是二房的人,你家小叔叔新官上任三把火,当然要杀个鸡,儆个猴,这才拿老陈开的刀。”
张九良看出这丫头都快听睡着了,连忙话锋一转:“当然,这都不是我今天讲话的重点,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
“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
张九良压下身体,压低声音:“许家大小姐是他正牌女友,微博都爆了,你别不承认;而你是他的金屋藏娇,这现象很符合他们闫家的门风,一妻一妾!”
许一宁脸色变了变。
“师妹啊,你这脑子破案还行,跟人斗,不论是宫斗还是宅斗,都活不过前三集。”
张九良拖长了调子:“悠-着-点-啊!”
谁不想悠着点呢?
可在顾湛的眼皮子底下,要怎么悠呢?
许一宁表面上努力装出淡定,一扬眉:“师兄,谢谢你!”
“晚上有个饭局,你陪师兄出席一下就当谢。我需要一个门面担当。”
许一宁:“……”
姓张的,你跑过来说这么一通话,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你个资本家!
……
饭局约在七点。
下午六点,地铁里挤得跟便秘似的,出站时,许一宁又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差点摔一跤,热出一背汗。
刚刚缓过些劲,手机响,石润新的电话。
她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