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谢嘉宁答应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为了报答救命的恩情,还是因为这么一块玉牌。
谢嘉宁环顾四周,当年她做幽魂的时候,去了很多地方,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元彻的缘故,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
元彻看着前方,谢嘉宁碰了碰自己的手指,玩了一会。
她懒懒地垂眸看向地上的草,元彻的视线却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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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宁由禁军护送回府。此事并不张扬,即便是相府守卫,也并未注意到。
经过仪门时,谢嘉宁同谢嘉华打了个照面。
这小子关了几天禁闭,整个人清瘦了不少。
老远看见谢嘉宁,他的眼神凶巴巴的,却愣是没有像往常那样上前来说什么狠话,很快满脸忍辱负重地掉头走了。
这令谢嘉宁颇为惊喜,喃喃自语:“难不成紧闭完,脑子也禁坏了?”
她又忍不住叹气:“没有人挑衅,那以后我得多无聊啊。”
她唉声叹气地回了芙蓉院。
芙蕖、大泽、石灰乃至春彩等一众竟然都不在。
谢嘉宁逮住了那个叫洛阳的小姑娘,问:“他们人呢?”
洛阳胆子小,压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着头,怯生生道:“殷老先生今日前来拜会老爷,他们……他们都被召去听训了。”
“外公?”
洛阳点点头:“小……小姐可要去见?”
不知想到什么,谢嘉宁叹息着摇了头,松开了她:“你去忙吧。”
她坐在梨树底下,抬眼去看天。不知道想起什么往事,她的眼中湿漉漉的。
洛阳道:“殷老先生来的时候,似乎还有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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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他们在傍晚时分回来。
见谢嘉宁一个人坐在梨树底下发呆,她不太想管外面的事。
一见到芙蕖,谢嘉宁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炫耀的冲动,起身拉着芙蕖去里间,把玉牌拿出来,展示给她看。
谢嘉宁笑得满脸都是洋洋得意:“总说我绳花做得太丑,但是你看,那么丑的绳花居然能换到这么宝贵的东西。芙蕖,我很厉害吧。”
芙蕖却并不在意玉牌,只肃然道:“小姐,奴婢有话要同你说。”
没能得到夸赞, 谢嘉宁略显失落,撇了一下嘴角。
芙蕖面前,她毕竟乖巧,于是点头道:“你说吧。”
“第一件事,今日老先生来相府,对奴婢说的第一句话是,要相信林泉。”芙蕖道。
谢嘉宁微微一愣。
“为什么?”
“老先生已经知道你今天遇刺的事情,一壶春是殷府的产业。”
谢嘉宁低声诉苦:“这和林泉有什么关系?”这事她已经够烦了。
芙蕖皱着眉头:“他没保护好你,这件事,老先生会对他施以惩罚。但今后林泉会完全归属于小姐,老先生希望,小姐能够给予林泉一定程度的信任。”
顿了顿,她又道:“殷老先生宠爱殷夫人,对于小姐自然也非同一般。小姐的性命极为要紧,殷老先生决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奴婢胆敢以性命相保,留林泉在身边,对小姐不会再有威胁。”
“好吧。”
“多谢小姐。”
谢嘉宁又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芙蕖“嗯”了一声,道:“春彩说起,这些时日,大小姐宣布要闭门谢客,一心抚琴。”
“抚琴?”谢嘉宁挑起了一边眉毛。
“正是。”
谢嘉宁把玉牌捏在手心,若有所思道:“你还别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谢嘉华瞪了我一眼就走了,居然没有上来指着我的鼻子讨骂,加上你现在说谢嘉容也闭门谢客……他们的打算,我猜不透。”
芙蕖蹙眉道:“小姐有所不知,他们是为了今年的秋猎。”
谢嘉宁微微一愣:“秋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