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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宁心里有点感动。
她吸了吸鼻子：“其实还没有。”
元彻轻笑了一声。
他离她实在是很近，这么一声轻笑就回荡在她的耳边，令她浑身上下泛起了一阵酥麻。
“没事，有六尾鱼了，差不多够吃。”元彻又道。
谢嘉宁点点头：“说得也是。”
说着，他松开了谢嘉宁，一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鱼叉，另外一只手牵着她往岸上走。
谢嘉宁走了两步，忽然感觉腰上一松。
原来是她绑在腰上的裙摆松动了，轻飘飘地往下垂落，很快就蘸饱了河水。
“王爷，等我一下。”谢嘉宁了停下脚步，弯下腰把裙摆重新揽起来，简单地拧了几下，把水分挤出来。
因为担心再度发生打湿衣裳这样的事，谢嘉宁这回撩起来的幅度比较大。她的里裤本就挽得高，如此一来，更是露出了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元彻正好回头看过来，见了谢嘉宁的双腿，微微愣了一下。
“走吧。”谢嘉宁提醒。
元彻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往岸上走。
可小姑娘的那双腿，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晃悠来、晃悠去。
元彻把最后一尾鱼交给黑衣车夫处置，取过一边干净的帕子，对谢嘉宁道：“擦干之后，把鞋袜穿起来。否则可能会着凉。”
谢嘉宁点点头。
她还是在原先那块石头上坐下。
元彻倒是并未再帮她，把视线避开，将帕子递了过去。
谢嘉宁笑嘻嘻接过，很快便解决了。
元彻和那个黑衣车夫已经准备开始烤鱼，谢嘉宁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元彻光着的脚，突然想到什么。
谢嘉宁说：“王爷，我来烤鱼吧，你去穿鞋。”
顿了顿，她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否则可能会着凉。”
元彻笑眼颔首：“好。”
小姑娘学以致用，倒是挺厉害的。
谢嘉宁眉眼弯弯地笑，愉快地取代了元彻在火堆前的位置，按照记忆中殷夫人所做的那样烤鱼。
元彻坐在一边，擦脚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是谢嘉宁的双腿，穿上鞋袜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也还是谢嘉宁的双腿。
他觉得此事大为不妙。
直到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元彻才回过神来。
他已穿好鞋袜，抬腿到了谢嘉宁面前。她正愁眉苦脸的，他温声问她：“怎么了？”
谢嘉宁不说话，把她烤的鱼递给他看。
实际上，这已经不能叫烤鱼了。
怎么看都是黑焦一块，闻着气味也古怪，更可能是炭。
“烤得不错。”元彻伸手在她的头顶上摸了一把。
他明目张胆地昧着良心说谎话。
谢嘉宁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十分知趣地往旁边让了一让：“王爷，你来吧。”
元彻又在她的头顶上揉了一揉：“马上就能吃了。”
谢嘉宁点点头。
元彻烤的鱼确实好吃，压根不输给烤猪肘子。
“好吃吗？”元彻问。
“好吃！”
说着，谢嘉宁看了一眼元彻脸上那半张黑漆描金的面具，心里一个坏主意悄悄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