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听到韩凌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可能!”徐蕊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还要跟他生一个?还女孩?做梦吧!她要离婚!
韩凌厚眼睛眯了起来:“那就看看可不可能!”
话一说完,整个人又重新扑了过来。徐蕊大喊失策,怎么能让韩凌厚有机可乘!
第二天,徐蕊一早就起来准备祭奠母亲的物品,韩凌厚也没去上班,等着她准备好一切,一起去看望徐母。
一路上,徐蕊都心情低落,想着妈妈的惨死,可是自己却还跟着害死母亲的儿子住在一起,而那个害死母亲的女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法外,她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她一直不想承认,其实她没有选择重新上诉韩母,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韩凌厚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母亲,也痛恨自己的软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知道,自己对韩凌厚并非没有感情。
只是现在,她和他确实已经无法再毫无隔阂的在一起了。
到了母亲的墓地,徐蕊发现母亲的坟墓异常的清洁,摆在墓碑上的花也是十分的新鲜。
徐蕊有些吃惊,这会是谁也来看母亲了?
这时候,看守墓地的人经过俩人身边,跟韩凌厚打招呼道:“韩先生,你又来送花啦?怎么今天不是和你母亲一块来的?从没见过你们这样天天来扫墓的,你们母子倒也是奇葩。”
守墓人一边说着一边摆摆手走远了,徐蕊却震惊的看着和梦境中完全俩样的坟墓,梦难道是反的吗?没想到自己母亲的坟墓竟然天天有人打扫和献花,难怪看起来比其他地方要干净得多!
但是,这不会让她对韩母的恨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你们母子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我妈妈活着的时候,她极力的要把我妈赶走,现在我妈妈不在了,天天这样献殷勤有什么用呢?”
韩凌厚嗓音低沉:“她的痛苦并不比你的少,只会更多。”
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为那一次的失手,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压力。
而这件事,他总觉得事有蹊跷,这三年来他也没有停止过调查。
事故周边的监控坏了,母亲自己因事故造成巨大打击,她至今也不记得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自己已经将不小心把岳母推了出去。
母亲心里已经受了极大的责备,如今的她早已不复当年的神采,全是因为那次的过失,直到现在,她都没办法走出来。
从小到大,他都没见母亲那么卑微过。拉着他天天到墓地来扫墓献花,不断的忏悔。
韩凌厚的话却让徐蕊心中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这个男人,知道护着自己的母亲,难道自己的母亲就活该白白的惨死吗?
在母亲的坟前又摆了一束花,徐蕊没再跟韩凌厚说过一句话。
给母亲鞠躬起身的时候,徐蕊瞟见韩母隐藏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果然像韩凌厚所说的那样,韩母如今已不复曾经的神采奕奕,面容憔悴,神情颓废。
她还以为韩母早就逃到M国去了,没想到竟然一直都在本国。那为什么在别墅里没看到她呢?她和金禾巧住在一起的吗?
这些疑问,徐蕊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对于答案是什么,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看望完母亲,徐蕊想要回C国去,却再次被韩凌厚强行带回别墅,囚禁起来,无法出别墅的大门。
她无论怎么控告他都不行,换来的只有一句话:“让妻子留在家里,不算绑架。”
于是,跟韩凌厚离婚的决心就更大了。
第二天,趁着韩凌厚不在,徐蕊故意跑去勾搭那些保镖,卖弄风情,搔首弄姿。
这一切都故意当着于妈的面去做的,就想等着于妈去找韩凌厚告状。
果然,到了晚上,韩凌厚下班回家的时候,很快就得知了这些消息。
但等来的不是韩凌厚的怒不可遏,而是他狂风骤雨的剥夺。
“是我还不够满足你吗?竟然把注意力转到我的保镖身上。”
“明天,我就把那批保镖辞退,以后,谁敢被你勾引,我就毁了他的前程!”
徐蕊不忍心别人因为她被连累,只好不断求情,最后以主动讨好满足他为代价,才换回了那些保镖们岌岌可危的前途。
也因此,徐蕊只得重新改变离婚战略。
思想了许多天,徐蕊终于又想到了一个妙计。
徐蕊这个妙计生出来,倒是害苦了于妈。
那一整天,徐蕊对于妈是各种苛刻,各种刁难。
就在韩凌厚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徐蕊对于妈还在不断问责。
“于妈,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我的衣服要用海洋香味的洗衣液,你看你都给我用的什么,难闻死了!”
“于妈,你这地怎么拖的,还有一根头发丝掉在上面呢!你眼睛瞎了吗?”
“于妈,你这晚饭是怎么做的?也太少了吧!根本就不够吃啊!你不知道我们什么身份吗?就算吃不完也跟我把桌子都摆满了!”
“于妈,我看你真是老不中用了,叫你帮我拿个充电器,怎么都搞个老半天啊!”
最后,于妈终于忍不住了,老泪纵横:“夫人,你就行行好,别折腾我这个老人家了吧!”
徐蕊故作刻薄:“怎么?我可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把你折腾出什么事来,那也是你活该,谁叫你办事不牢靠的!”心里却不断在再忏悔着,于妈对不起对不起,等我跟韩凌厚离婚了,会好好给您老人家赔罪的!
“哎,夫人,你现在是瞧不上我这个老人家了吗?”于妈伤心欲绝。
徐蕊凉薄的白她一眼:“岂止是现在?我早就瞧不上你这个老人家的,只是之前韩凌厚在家看着,我只好对你客气些,现在他不在家,我当然就可以释放天性拉!其实这才是我真正的面目!又自私又刻薄,是你和韩凌厚瞎了眼,以为我有多好,其实我以前可都是装的,你可别告诉韩凌厚啊!”
“夫人,你这么可以这样!韩先生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可以欺骗他!你这样刻薄的女人,一点都配不上韩先生!”于妈气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