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子睿普通公子哥儿一个,从未练过什么功夫。
这个不需要多用力,就已然趴倒在地,如同废狗,这时的赵子睿才知道害怕了起来。
浑身哆嗦,止不住地抖擞起来。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模样,后悔自己惹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我再问你一遍,云梦在哪?”
叶枫耐心被燃烧殆尽,华青一把抓住赵子睿的头发,面朝地地往地板上一摔,鼻梁尽断,血,撒了一地。
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我说了我不知道。”
冰冷的刀贴上赵子睿的后颈,“怎么,相杀了我?”
“还是说,你们想对我用狠毒的手段?对付我,至于用这么阴狠的手段?”
“阴狠?”
“你对付云梦姐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阴狠’两字?”
“呵呵~”
怕到极致,大脑飞速旋转,霎时间,灵光乍现,想起了一些救命底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赵子睿怕到了至极,现在已经什么也不怕了,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狗急跳墙,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是的,他怕死,非常怕死。
如果非要死,但他也不在乎多拉几个垫背的!
他要是死了,绝对要活着的云梦的家人的命,就算是那个义妹,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想想吧,云梦没了消息,对付不了她,她不是还有家人吗?她跟你可不是一样的,她有亲人在这里,就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闻言,华青一声不响的收起刀。
感觉到后颈的冰冷的物什的力道消失,赵子睿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后背渗出了汗水。
赵子睿吐了一口血,摸了摸嘴,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余光瞥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乔,心里还是为自己捏了捏一把汗。
幸好自己还有张王牌。
只要有了他们。
只要自己死死地捏住,这些人就不能把自己给怎么着。
想逼问自己云梦的下落,下辈子吧。
拿出手帕,擦了擦鼻血,对着叶枫挑衅一笑,“聂先生要是没事儿的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恕我款待不周,咱们,回头再见。”
说完,对自己的保镖不管不顾的转身走人。
老乔生死有命,是死是活也与自己无关了。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那还有心情管别人,就算有,那老乔也就没价值了,没价值的人,留着也没用。
他们不动手做了他,自己以后也不会给他留下活路。
旁若无人的从叶枫的身边走过,顿了顿,冷声一笑。
“先生?”
华青即将出手拿下对叶枫出言不逊的赵子睿,却见叶枫摆摆手,说:
“别拦他,让他走。”
“是。”
等到赵子睿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华青问叶枫,“先生,现在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他的手里拿捏着云梦家人的性命,我不敢再轻举妄动。”
爱屋及乌。
云梦的家人对叶枫而言,同样也很重要。
华青深知这一点,不再去问。
只是,自己跟随叶枫多年,除了有关云梦姐姐的事情可以威胁得到叶枫之外,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叶枫吃瘪。
这种事情,也是不多见。
因为,云梦姐姐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一想到云梦,华青眼前就浮现出那张没有颜色的黑白照片来,心里有些落寞。
自己都如此难过。
更何况是视他如命的叶枫呢……
“先生,这个人,怎么处理?”
华青指的是地上的黑衣男子。
“做掉。”
“是。”
从别墅回去没几天。
有一个消息传来——
拍卖会即将开始。
拍卖会给叶枫的老部下送来了个请帖,邀请他们赴宴。
“先生。”华青敲门。
“进。”
华青进来后,关上书房的门,把请柬交由叶枫过目,“这是拍卖会的请柬,先生要不要去?”
叶枫接过来,打开翻看。
“听闻,这场拍卖会,将会拍卖云梦姐姐的簪子——碧瑶云簪。他们起的噱头是,云家小姐生前所用的发簪,舆论十足,不少人就是冲着姐姐的发簪而去。”
“……”
倏地,叶枫捏住了请柬的边角,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怎么?云梦还没死呢,这些人就按捺不住了是么?”
叶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认定云梦还没起呢,就已经大张旗鼓的要卖掉她的东西了?
碧瑶云簪,那是他送给云梦的礼物。
是他从敌国弄回来的宝贝。
当时收到礼物的云梦还很开心的立马待在头上,问自己好不好看,结果现在人不见了,发簪还要被拍卖。
呵呵~
很好。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先生?”华青见叶枫走神,忙问,“去不去?”
“去。”折叠好拍卖会的请柬,让它恢复正常,
本不想去的,一听说这个。
他但要看看,他们想掀起什么浪花儿来!
“是。”
华青点点头,立马下去安排。
对于先生要求的事情,她一定会快马加鞭的做好,绝不拖泥带水。
“查发簪从哪流出来的。”依照云梦的性子,她一定不会把这个簪子轻易的丢下,当时,一定是有别的什么事情猝不及防地发生了,让她来不及应对……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好的,这就去办。”
待华青关上门走后,叶枫看了看手里的黑色银边的烫金邀请函,无声勾唇,笑得无比璀璨夺目。
叶枫很少笑,双眸含情之时,无不例外地全都是面对着云梦。
那双眼眸,沉寂了太多东西,深深地,犹如深潭。
也不是没想过直接从拍卖会手里买来发簪,不流入外人手里,再一想,未免有打草惊蛇,只好按兵不动。
顺水推舟的去看一看,他们耍的什么把戏。
只要有他在,云梦的东西,谁都碰不得。
鲜少的,给自己点上了颗烟卷,夹在骨节分明的手间。
如同雕塑一样的,静静地坐着,直至深夜。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
“先生,我们该出发了。”
华青站在门外,轻扣着房门。
“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