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分富有,我非常贫穷,
你是散文家,我是个诗人;
像朵罂粟花,你脸颊绯红,
我枯瘦苍白,活像个死人。
你一辈子不为吃和穿操劳,
住着一幢宽大的房子,
我却在痛苦和奔忙中煎熬,
在干草堆上挨苦日子,
你天天吃香喝辣无数,
一有空你就饮起美酒,
可你往往懒得过头,
不肯去把大自然光顾 。
我因吃了一块干硬的面包,
又喝了生冷的水一碗,
便从阁楼奔往百丈外
到众所周知的地方去方便。
你周围簇拥着一群奴仆,
你眼冒凶光非常可怖,
用那又白又细的绵纸
擦你那又肥又胖的屁股;
我不像孩子爱时髦一时
娇惯我这个罪孽的窟窿 ,
对赫沃斯托夫 粗劣的颂诗 ,
哪怕皱皱眉,还得使用。
(18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