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峰眸色更深:“你可知道这个炼丹炉为师是何处来的?”
江喻摇了摇头,示意让他说。
“此物是为师在探寻一处洞穴时偶然所得,本来也尝试过试图滴血认主,可是不论为师怎么滴血,滴了多少它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江喻皱了皱眉:“万一它根本就不是法器呢?”不是法器的东西是无法滴血认主的。
白玉峰眸中却一片坚定:“不!为师炼丹上百年,法器接触了不少,这绝对是法器,还是件了不得的法器!”
江喻看了白玉峰一会儿,最后只点了点头:“哦,知道了。”说罢就拿着那个东西往外走。
“小丫头,你哪里去?”看着江喻直接走了,白玉峰问道。
背对这白玉峰,江喻摆了摆手:“回家,吃饭!”说罢便飞身离开。
看着江喻的背影消失,白玉峰把目光转向屋顶:“下来吧,蹲了那么久,也没把你累死。”
屋顶上的人自知瞒不住他,直接从上面飞下,出现在白玉峰面前:“白老。”熟稔的语气,这两人分明认识。
“你家主子病又发作了?”
“是。”
“你不是来找我的,是来看着那丫头的吧。”
“是。”
“你家主子看上我这关门弟子了?”
“sh~”话还没有说完,那人抬头,皱眉看着白玉峰:“这是主子的事,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怎能多加议论。”
白玉峰嘴巴上翘,看着那人摇头:“真的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老夫还记得你小时候和云翳那家伙天天穿着开裆裤更在我身后跑的样子,着实比你这幅冷冰冰的样子来的有趣的多~”
那人直接脸色一黑,抱拳弯腰:“任务在身,云白告退!”就不见了踪影。
白玉峰叹了口气,直直摇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什么云白,明明叫白云。”
江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玉珠在院外听见了房中有动静便知是自家小姐回来了,直接在她门口说了一句有人找她。
来人还是……
江喻扶额,今个方才惹了人家亲妹子,这个大哥又来了。
换下一身潋滟红裙,又重新穿上了原主的那一身素衣,江喻直接来到了前院,刚到院中就见一抹墨色身影正与自家爹爹相对而坐,见着江喻来了,两人都站了起来。
看到这人,江喻觉得这狗皇帝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是这个基因是真的好,莫煜长的好看,莫暮颜长相也是出挑,而面前这人,当今太子莫暮城长的也是极为耐看的,虽然比不上莫煜,但是就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参见太子。”江喻福了福身子。
太子看到江喻之时眸光一亮。
江父瞅着这太子看自家宝贝女儿的眼神,轻咳一声:“喻儿,太子想邀你一起去参与灵力大测。”
江喻看了江父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太子这才道:“今日的灵力大测不是报名结束了?”
“本宫是太子,早就为你安排好了,你只要跟着本宫去了便是。”
江喻心想今日她把那石台都给搞爆炸了,现在去了也是白去,直接了当的拒绝:“太子,江喻无意灵力大测,多谢太子好意,听闻太子妃也到了可以参与大测的年龄,不如太子陪着太子妃一同前去吧。”
太子在听见江喻提及自己都太子妃的时候眼中明显的划过了一丝厌恶,但是对着江喻却是另一幅模样:“这好端端提那毒妇做什么?她想去自己就会去了。”
江喻心中也是唏嘘一声,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太子。
“太子,这灵力大测可是耽误不得,喻儿这性子倔强,您还是赶快去了,省的误了大事啊!”江父在一旁道。
太子想了想,觉得江父说的在理,又是看了江喻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看着太子的轿子走了,父女两个这才回到院中。
看着江喻为自己斟上了一盏茶,江父这才道:“喻儿可是对太子有意?”
“爹爹说什么呢,太子只是女儿儿时较好的玩伴罢了。”
听着女儿这一番话,江父也是连连摇头:“若是当年你们没有退婚,恐怕此刻早已是一对夫妻了。”
江喻听完江父的话却是眼眸低垂,没接话。
江父看着江喻沉默,叹了口气,直接转移话题道:“喻儿,今日大测结果如何?”
江喻抬头,眨巴了一下眼睛:“爹爹你应该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嗯?江父皱了皱眉。
此刻东宫之内……
“你说什么?”怒喝之声响彻宫殿:“太子去了哪里?”
那个前来禀告的丫鬟被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去,去了,江,江喻那。”
一个面容生的分外可人的女子坐在桌前,身着一身与之面容极为不符的华贵裙袍,原本生的美丽的脸此刻却被嫉妒愤怒的情绪折腾的扭曲。
“江!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透着一股极重的寒意。
她,是当今太子妃,当朝皇后的亲侄女,四大家族王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比不上一个冒充天命之女,还被家族赶出家门的废材江喻!就连这个太子妃之位,也是自己……
哗,面前的茶具被一扫而空,那丫鬟的脸被溅起的碎片划出了一道血口,却跪在地上颤抖也不敢作声。
“好啊,好啊!”王婷扭曲的脸上突然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江喻,敢抢我的东西。你给我等着——”声音透着股子阴寒。
却不见此刻这房门口一个黑影极速掠过。
南阳王府,地下寒潭之内……
一个赤着身子的男人靠在潭壁之上,分明在寒潭之中,他的额头上却是在冒着一阵又一阵的汗,顺着如刀削般的面容落下,滴落在寒水之中。
“主子!”寒潭之外一人叫到。
男子唰的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赤红。
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
“是江姑娘……”
听到是江喻,男人好看的眉毛一皱,眼睛自一眨眼后又恢复了墨色。
看了眼自己此刻的模样,他直接自潭水之中飞身而起,落到岸上时已经裹上了件白色的袍子:“进来。”
云白进来之时就见一与天神般俊美的男子盘腿坐在寒玉床之上,白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大半胸膛裸露在外。
轻咳一声,云白单膝跪地,将探子从东宫得来的消息如实禀告给了男子。